“你干嘛?!”任果瞪眼看他。“这种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收了。”程维说着,便把名片塞到自己兜里。“幼稚。”任果好气又好笑,“你说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为所欲为。今儿我们都包场了,竟然还能扎堆儿地混进来。”“可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蓝风老板左右逢源,不知道除他之外,又收了徐淮驰多少钱?油门踩到底,车子以最大的轰鸣声蹿了出去。速度,在与夜风相抗。……今晚,在见识过程维这种不要命的驾驶后,任果完全对他另眼相看。
没见过有司机开跑车的。
虽然知道程家家大业大,但也知道,程维这个人,除了工作需要,他不会肆意挥霍。
所以,这辆全球限量版的迈凯伦,的确有些惊到任果。
“这车,至少得要一千多万吧?”在氛围灯的映照下,内饰更显美轮美奂。任果当下确实是不自觉地被吸引,毕竟,车是她近些年用来养家糊口的主要工具,多多少少她也有所了解。
“嗯。”程维应了一声,其实那价钱还不止。
跑车招摇的轰鸣响彻一整条街。强动力推背,任果下意识地抓住安全带。
车道上,只觉得很多车主侧目。就像从前她开出租时,也会以同样的目光去看那些难得一见的豪车一样。
“啧啧……撩妹神器……”她低声评价。
“……”
程维无语。又觉得应该解释,“没撩过,别诽谤我。”
任果瞟他一眼,不信,“程总不会和喜欢马一样,也喜欢收集车吧?”
“没有。”程维提速,上了快车道,“这车是用卖公司的钱买的。”
当初,他初创的那家公司后来转手他人。得来的钱,以及公司先前的盈利,他都用来买这辆车了。以及内蒙的那片牧区。
他和那些乐于出售创业公司的人不同,他在这方面多少有些感性。公司变为车,总算还是为他所有。即便后来接管恒远,车也还是他的车,这是变不了的事儿。
“还有什么问题?到家之前,你都可以问我。”程维看她一眼,发现她还抱着那束花。
任果努努嘴。这分明是去他别墅的路,哪里是送她回家?
不过,这会儿似乎又顾不上这些。她的确有很多话想问。
“你……好点儿了?”她侧头,看着他。下午她发微信问过的,只不过他没回。
“嗯,吃了药,好多了。”程维说道,“下午在飞机上,忘了回你。后来想起来,觉得见了面再和你说,也一样。”
他倒是还想着解释一遍。
“不是出差三天么?怎么还不到一天就回来了?公司有急事儿?”她又问。
“没有。回来见见你,明天一早还走。”程维面不改色地回答她,可任果的心却怦怦跳起来。
“见……我?老板是有什么要紧事交代?”她故意用这话来掩饰自己现在的状态,眼睛却已经不敢看他。
“嗯,太多要紧事了。”程维顺着她说,“秦秘书最近不大灵光,我怕他传错话,只好亲自回来一趟。”
“所以,还不择手段,进到人家包的场子里?”任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的蓝风。如果提前知道他在台下,刚刚那段表演,她一定放不开。
“确实花我不少钱。不过……”程维手指轻敲方向盘,“能如愿听到改版的那首歌,这钱花得还是很值的。”
真是大社死。
之前他就说要花钱买版权让她改歌词,她还一百一千个不愿意,态度强硬得甚至拿出法律武器来当护甲。今晚却让他听到了改过歌词的新版,这多少让任果有点打脸的感觉。
很显然,程维并不这么想。他甚至有些恋爱脑地认为,她能重新修改歌词,都是因为他。
“我喜欢这版的歌词。”他看向任果,很认真地说,“没开玩笑,是真的特别喜欢。”
任果的脸有些烫,她晃晃手里开得如烈焰般的红蔷薇,唇角微微扬起,“谢谢啊,我也特别喜欢这束花。”
程维看了一眼那束花,莫名觉得碍眼,“误会了,花不是我送的。”
任果微微怔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真不是你送的?”
程维不屑,“不是。我不送这么俗气的东西。”
任果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去拈花束上的那张卡片。
卡片的正面只是一句简单的“平安夜快乐”。而她没能及时注意到的背面,竟然还夹着一张名片。
“盛达传媒执行总裁……徐、淮、驰……”
任果轻声念到这儿,卡片就被程维夺了过去。
“你干嘛?!”任果瞪眼看他。
“这种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收了。”程维说着,便把名片塞到自己兜里。
“幼稚。”任果好气又好笑,“你说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为所欲为。今儿我们都包场了,竟然还能扎堆儿地混进来。”
“可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蓝风老板左右逢源,不知道除他之外,又收了徐淮驰多少钱?
油门踩到底,车子以最大的轰鸣声蹿了出去。
速度,在与夜风相抗。
……
今晚,在见识过程维这种不要命的驾驶后,任果完全对他另眼相看。
平时不是挺沉稳一人么?
“下回,还是我来开吧,老板。”车停入他家车库,任果心有余悸。
“可以。它归你了。”程维把车钥匙丢给她。而她怀里那束花,早就被他拿走。
开车门下车,那束花就被他随手放到车库角落的一个台子上。
任果站在车门旁,看着他,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愣着干什么?”程维回头看她。
“不知道。你也没说要带我来干什么啊?”任果反问。
程维觉得她是成心,便被气笑。
“这不是过节?就许别人送你花儿,我就不能送你点儿东西?”他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特地赶回北京,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吧?”
一时之间,任果觉得自己又要打脸。先前斩钉截铁对他说的那些拒绝的话呢?好像全要不作数了……
“那……太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她声音不大,难得让人感觉出一点温柔。同时,因为他挺拔的身姿矗立在她身前,仿佛将她的所有,都衬得娇小。
“和钱无关。”程维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她没再说话,任由他拉着自己,去到这幢别墅的楼上……
她这是第一次进到他家。以往,她都是把车停在外面等他。
从车库坐电梯往上,先到前厅。他随手亮了几盏灯,便带着她往后面小花园的方向去。
她不知道会是什么礼物,只觉得酒精的作用正在一点一点地上头。不知道一会儿,理智还能剩下多少。
走过去,等他推开那扇通往小花园的门,任果就已经惊呆了——
在星星般闪烁的无数小夜灯下,一匹高大的骏马就站在那里。
通体如黑色锦缎,唯有额间是一小片雪白。黑马看向她,仰脖打了个响鼻。
任果又惊又喜。她只一眼就认出了它,“啸日格!”
程维双手插兜,眯眼看着她,悠悠问道:“呵,六年了,你还能认识它。没道理,不认识我吧?”
任果怔了怔,接着迅速转身,撒丫子就想跑。
然而,她低估程维的反应速度。他只一伸臂,便拦腰将她揽进怀里。
任果努力挣扎了两下,根本无法逃脱。遂扬起脸,不服输地看着他。
这副倔强的模样,恰好是程维最爱的。
他低头,吻上去。
任果吓了一跳,偏过脸,躲开了。
程维停下,没有强迫。但就这样,与她保持不过一张纸片的距离。
“六年前的那晚,我记到现在。”程维低声,“那会儿你就说,喜欢啸日格,所以今天我把它带来了。”
任果慢慢把脸转过来。男人那张干净的脸近乎和她挨在一起。
那一晚,他们靠得比现在还近。他那些青黑的胡茬,在密tຊ密的吻中,扎得她心里发痒。
“其实……我也没有忘记那晚……”任果仿佛沉在回忆里,“那晚,我们都没有顾虑……”
“可是现在……”她回过神。
“现在也可以没有。”程维不再用力,轻轻搂着她,“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由你说了算。就像那晚一样,没有别人,没有所有烦心事,只有你和我。”
这是一份无限期的空白合同,他给她所有的掌控权。也是一个最纯粹的约定,不涉及任何人、任何事。这也是今晚除了啸日格,他要送给她的第二份礼物。
星芒坠入她眼里,细碎的闪,让人情迷。
低头,程维再次吻上去。
灼热的气息,驱散冬夜凉风。干燥的唇一点一点诱着她,启开唇瓣。
炽烈的深吻,让任果难以承受。她不自觉地垫脚,抬起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颈……
程维胸口起伏,身体里那股原始的欲望马上就要抑制不住。
他喘息着,稍稍松开她一些。
“上楼等我,我去买点东西。”准备好了一切,唯独没想过那件事。六年前那晚,就是没有措施,事后他还担心了一段时间。这回,总不能再那么浑蛋了。
任果红着脸,喘息未定。双手还抓在他腰际,“你平常……不备着?”
“你别不信。”他看着眼前仿佛给他施了咒的女人,认真道,“除了和你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过。”
任果仰脖,又给他一个吻,就像盖章,“那我……先上去冲个澡……”
程维眼带笑意,点了一下头,“衣帽间里有干净浴巾和衣服,你随便用。”
“嗯。”她的脸很烫。松开他,像小鹿一样先逃走了。
可明明,一会儿还要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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