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慕景时竟然站在床边,拎着两条领带冷声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为我准备衣服和领带?”“你知道你这个点起床,要耽误我多少时间吗?”我呼吸一窒。压抑多年的委屈和心酸喷涌而出:“我不是你的保姆,你可以去找阮萱替你选。”慕景时的表情滞住,仿佛没想到我会跟他争锋相对。我忍下情绪,转过身去打算继续睡。又听见慕景时咬紧后槽牙的质问:“你吃醋也有个限度,今天有国际会议,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你现在赶紧起来,把会议和今天的行程给我。”
一句话轻轻落下,却重重砸在我心上。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
我却无措僵在原地,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手里的纱布像是一圈圈缠住了我的心,让我喘不过气。
血癌有凝血障碍。
如果慕景时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就会发现我血流难止。
我清清楚楚的认识到。
他不会心疼我。
他再有钱,救不了、也不会救我。
或许是我脸色太过于惨白。
慕景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烦躁放下笔记本电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不吃了,你早点睡。”
“有功夫收拾一下自己,别让人看了犯恶心。”
他丢下这句话,就匆匆出了门。
门关上的那刻。
我像是被整个世界隔绝,耳朵里再听不见一点声音。
只剩下慕景时的那句“恶心”……
自虐一般,我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眼窝深陷,脸色苍白。
漆黑的眼里再看不见一点笑意,只剩麻木和死气。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对着镜子弯了弯唇。
可比笑先落下的,是眼眶里的泪。
桌上的海胆也仿佛在嘲笑我。
一番忙碌,遍体鳞伤。
倒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景时不吃。
我没胃口,也懒得再动手做。
把桌上的狼藉收拾清楚后,我吃了药睡下。
反复的低烧中,我感受到身旁的床垫下陷。
慕景时回来了,手伸进我的腰间,炽热的气息喷撒在我的耳后,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总是这样。
喝了酒高兴,就和我温存。
次次我都顺着他,几次都被弄得撕裂。
可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讨好他。
我难受地皱紧眉,按住他作乱的手:“慕景时,你下午还在说我恶心。”
身后人的动作一滞。
接着身后冷风倒灌,慕景时掀开被子,下床走了。
我以为他生气了,几天都不会再回来。
以往他都是这样。
我但凡有丁点不如他意,他就不会再回来,然后外面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桃色新闻。
爱得多的一方,总是要先低头。
我只能忍着心口的痛,低声下气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对爱一往无前,觉得自己总能感动他,他迟早会回头看我。
现在一想。
我忽然觉得自己又可笑,又比祥林嫂还要愚蠢。
爱你的人会对你偏心,不舍得让你受苦。
而慕景时……
他或许只是很短暂了爱我一下。
第一次,我没去追慕景时,自己盖上被子睡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慕景时竟然站在床边,拎着两条领带冷声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为我准备衣服和领带?”
“你知道你这个点起床,要耽误我多少时间吗?”
我呼吸一窒。
压抑多年的委屈和心酸喷涌而出:“我不是你的保姆,你可以去找阮萱替你选。”
慕景时的表情滞住,仿佛没想到我会跟他争锋相对。
我忍下情绪,转过身去打算继续睡。
又听见慕景时咬紧后槽牙的质问:“你吃醋也有个限度,今天有国际会议,这次我不和你计较。”
“你现在赶紧起来,把会议和今天的行程给我。”
说起公司的事情,他提醒了我。
我把一旁的闹钟按掉,扯了扯被子睡好:“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你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