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渊的心剧烈跳动着,直传到她的耳边。她略微颤抖着起身,手紧紧握住簪子走到拐角处。沈寒渊眼睛紧紧盯着拐角处越来越亮的光线。脚步声也逐渐靠近,似乎已经到了沈寒渊耳边,她努力屏住呼吸,举着簪子猛地向脚步声的方向捅去。然而她的胳膊一瞬间就被来人握住了。沈寒渊惊慌地抬起头,便看见来人是周尚清。她紧绷着身子,警惕地看着周尚清,心中思索着,他是皇帝派到自己宫里的人,去告密的可能性多大,自己以皇后的身为吓住他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沈寒渊眼看着平安已经开始牙牙学语,每每看见自己便咿咿呀呀叫着,伸手似乎想让自己抱他。
沈寒渊便会生出一种想陪着孩子长大的心情来。
可她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溃败……
沈寒渊不愿再待在宫中了,更不想自己死后,她的孩子被卫絮雪操控一生。
她要带着孩子逃离皇宫。
卫家驻守西北时,有不少可靠的部下,她会在其中为孩子寻一个合适的养父母,即使自己死了,孩子也会一生无忧。
这个念头在沈寒渊心中坚定起来,她想起冷宫时,那个太监递来的手帕——慈宁宫有密道。
又想起深夜宫门已锁,却出现在慈宁宫的父亲,心中有了定论。
慈宁宫早已被卫絮雪封禁起来,连同那条密道也不见踪影。
沈寒渊为找到那条密道,不顾阻拦,竟将慈宁宫摆放上卫家全族的往生牌。
她为使卫絮雪的人放松警惕,便日日来慈宁宫祭拜,一待便是一整日。
这样的日子一持续就是两个月,转眼已接近年关。
沈寒渊想着卫絮雪即使派了人盯着自己,两个月来自己在慈宁宫没有任何异动,此时盯梢之人也该放松警惕了。
她试探性地在慈宁宫藏了些纸条,假装卫家仍有人留在宫中与她暗中联系,但卫絮雪豪不知情。
沈寒渊确定了他们对自己已放松警惕,开始在慈宁宫暗中搜寻起来。
凭借对慈宁宫与姑母的了解,沈寒渊很快找到了密道,可出入口已被卫絮雪用青砖堵死。
这是沈寒渊出宫唯一的机会了。
好在青砖垒的墙壁并不严密,沈寒渊将砖缝再凿大些便可出去。
这日已是除夕,皇帝在前朝宴请众大臣。
沈寒渊凭借身子不好,顺理成章抱恙不去。
她将宫人都赶了出去,悄悄换了身不显眼的衣裳去了慈宁宫。
而此时的乾清宫,卫絮雪即使在宫宴上也惦记着沈寒渊,吃着一味汤品不错,便让人煲了一份送往坤宁宫,却见此时的坤宁宫寂寥无人。
沈寒渊此时不敢闹出大动静,可簪子一日日凿下来,竟也凿下一排砖来。
她为了早日出宫,即使是除夕夜也不曾放松,专心用簪子划在两砖缝隙中。
忽然,她听见若隐若现的脚步声。
沈寒渊吓了一跳,通往密室只有这一条路,她无处可躲。
此事被发现,她就再也没有出宫的机会了,更猜不到卫絮雪会想出什么新的方式威胁她和孩子。
沈寒渊的心剧烈跳动着,直传到她的耳边。
她略微颤抖着起身,手紧紧握住簪子走到拐角处。
沈寒渊眼睛紧紧盯着拐角处越来越亮的光线。
脚步声也逐渐靠近,似乎已经到了沈寒渊耳边,她努力屏住呼吸,举着簪子猛地向脚步声的方向捅去。
然而她的胳膊一瞬间就被来人握住了。
沈寒渊惊慌地抬起头,便看见来人是周尚清。
她紧绷着身子,警惕地看着周尚清,心中思索着,他是皇帝派到自己宫里的人,去告密的可能性多大,自己以皇后的身为吓住他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思绪几经周转,时间却只是一瞬。
沈寒渊耳边传来周尚清刻意压低的声音:“快去梅园!皇帝察觉到不对了!正在到处搜查!”
周尚清说完,将一盏梅花宫灯递到沈寒渊手上:“这里我来处理。”
惊惧和诧异浮现在沈寒渊心头,她依言出去了。
梅园就在慈宁宫毗邻,沈寒渊提着宫灯一路小跑。
纵然距离不远,可她虚弱的身体却承受不住,一时气喘吁吁。
沈寒渊努力镇定下来,将自己心中的疑虑暂时放下,假装赏景的模样静立梅园中。
很快,甲卫靠近的声音隔着梅园的墙传进了沈寒渊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