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年嘴角抿的笔直:“不醒着,怎么能听见我的妻子正在盘算着怎么离婚?”鹿芸挂断电话,往日的温柔小意全部不见:“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你只有配合的份。”“取消婚礼。”纪以年撑着坐起身,冷然望着她。鹿芸信步走到床前,勾起他的下颌:“不管你来不来,婚礼都会照常举行,纪家和鹿家的宾客都会到场,包括医院里受邀的领导们。”“纪以年,你要是不想名誉扫地,最好还是乖乖参加。”面对鹿芸赤裸裸的威胁,纪以年拧紧了眉:“倒是我看错了人。”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纪以年猛的追了出去。
可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江望予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望予!”
纪以年大声呐喊着:“江望予,你别走!”
空荡的外界依旧什么都没有,像是他的世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纪以年心口骤然一紧,里面像是又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抽离。
他疼的忍不住屈膝跪在地上,地面恍然变成一块接一块的碎镜面。
面面都是他和江望予的过去,有相识相知,追逐相爱,心意想通彼此爱慕,再到变心离开。
那些过完快速闪过又消逝,纪以年霎时红了眼:“不要!”
下一秒,耳边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
“医生,我儿子这都睡了一天了,什么时候会醒啊?他还赶着去结婚……”
医生有些迷惑:“我也不知道纪主任为什么还不醒,结婚的事情要不……再往后延延?”
纪母无奈的叹了一声,跟着医生转身出门。
纪以年听着脚步声远去,反而松了口气。
他思绪复杂,不断去想刚刚的梦昭示着什么,想了半天,才惊觉,江望予已经死了。
不管自己结婚与否,她都不会再出现了。
纪以年的心顿时像被钢针猛刺了下,疼的整个胸口止不住的起伏。
“睡了又怎么样?”
鹿芸接着电话走近病房,她扫了纪以年一眼:“睡了也能把人抬过去办婚礼。”
“这又有什么所谓,本来我就不怎么爱他,只是想留下姐姐的血脉而已。”
“如果他醒不过来,我就等两年,到时候以分居两地为由,起诉离婚就好了……”
纪以年心口狂跳,盖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他睁开眼,冷声打断鹿芸:“说够了没有。”
鹿芸站在窗口,闻言回过头来,没有一丝被撞破的尴尬:“你醒着?”
纪以年嘴角抿的笔直:“不醒着,怎么能听见我的妻子正在盘算着怎么离婚?”
鹿芸挂断电话,往日的温柔小意全部不见:“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你只有配合的份。”
“取消婚礼。”纪以年撑着坐起身,冷然望着她。
鹿芸信步走到床前,勾起他的下颌:“不管你来不来,婚礼都会照常举行,纪家和鹿家的宾客都会到场,包括医院里受邀的领导们。”
“纪以年,你要是不想名誉扫地,最好还是乖乖参加。”
面对鹿芸赤裸裸的威胁,纪以年拧紧了眉:“倒是我看错了人。”
相交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清鹿芸的真面目,真正的蛇蝎美人。
“纪以年,不是每个人都是被外表迷惑的蠢货。”鹿芸垂眸俯视他,“从我姐姐决定将心脏捐给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空有皮囊的蠢货。”
“玩玩可以,陷进去就是自己作死。”
“江望予就是最好的例子。”
纪以年滚了滚喉咙,压着心里的怒火:“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我从没要求别人为我做过什么,你姐姐是,你也是。”
鹿芸嗤笑一声:“是啊,你只要摆出一幅深情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会上当,认为你已经懊悔,但她们失去的却是生命!”
“你的懊悔心痛有什么用?能让她们气死回生吗?”
“纪以年,我是坏,但你才是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