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回从前住的那个破出租屋,萧文浩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满脸疲惫的萧母见他这样,已经没力气管了。她一直在想,这些到底算不算她的报应。“妈。”萧文浩哑声道,“我,我……我杀了我姐……”闻言,萧母眼睛猛然睁大:“你说什么?”萧文浩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笑到不能自已时又嚎啕大哭起来。因为他的贪婪,他杀了苏言。杀了对他好了二十多年的亲姐姐!萧母急哭了,抓着他的肩膀就扇了一巴掌:“你在胡说些什么?”萧文浩没有再说话,又笑又哭地如同一个疯子。
萧文浩抬起头,最后深深看了眼苏言。
他站起身,看向那信号灯的数字,心里默念着:十、九、八……
等绿灯亮起,他放开了手。
坐着苏言的轮椅就像失去了控制般像那斑马线冲去。
萧文浩转过身,紧紧攥着口袋里的保险单快步跑着。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过后,随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他的脚步一顿。
萧文浩逼着自己没有回头,咬着牙重新迈开腿离开。
车流量虽多,行人却少,只有几个路人皱着一张脸望着路中央血泊里的人。
司机彻底地傻了,他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出来的女人。
而根据路人提供的消息追来的陈寄北看到眼前的场景,心霎时间像停止了跳动。
苏言穿着病号服,鲜血不断地从她嘴里鼻子里涌出。
天蓝色的毛毯一角被血染成了红色,那瘦弱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
可她的表情呆愣,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痛苦。
“依依——!”
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让司机和路人下了一跳。
陈寄北疯了一样跑过去,跪在苏言身旁,那才梳过的黑发被血凝成一团,一条细小的血路顺着发梢缓慢地流远。
“依依!依依!”
鲜血染红了陈寄北的双眼,脸却是一片惨白。
他想去扶起苏言,却又怕给她带去二次伤害。
苏言手指微微一动,半垂的眼睫颤抖着,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救护车呼啸而过,刺耳的鸣笛声引的行人多看了两眼。
陈寄北紧紧攥着苏言的手,猩红的双眼中满是恐惧:“依依,依依,你坚持住,我在,我在这儿……”
纵然他怎么说,一旁做着急救的医生依旧是满面难色。
陈寄北的手颤如筛子,他脑袋空白的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唯一让他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也就是心里那刻骨的痛楚。
他没能救苏言,他没能救她……
直到医院,移动病床已经被血染红,抢救室外,护士强行拉开陈寄北的手才将苏言推了进去。
陈寄北望着白花花的墙,眼前黑了一片,陡然瘫倒在地。
他怔怔看着衣襟上的血,只觉又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依依,依依……”
他酸涩的眼中含着泪,不断地叫着苏言。
他想安慰自己她会没事的,想安慰自己他们就算分离,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绝对不是现在!
一路跑回从前住的那个破出租屋,萧文浩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满脸疲惫的萧母见他这样,已经没力气管了。
她一直在想,这些到底算不算她的报应。
“妈。”萧文浩哑声道,“我,我……我杀了我姐……”
闻言,萧母眼睛猛然睁大:“你说什么?”
萧文浩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笑到不能自已时又嚎啕大哭起来。
因为他的贪婪,他杀了苏言。
杀了对他好了二十多年的亲姐姐!
萧母急哭了,抓着他的肩膀就扇了一巴掌:“你在胡说些什么?”
萧文浩没有再说话,又笑又哭地如同一个疯子。
抢救室外。
门开了,陈寄北狼狈地爬起来:“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什么事?”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抱歉,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