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的病人不少,还有不少陪护的护士。苏言坐在轮椅上,倚着椅背打盹似的歪着身子。陈寄北拿着梳子,轻轻地给她梳着长长许多的黑发。“依依,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沈翎川给你梳头?”说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却是满满的酸涩。认识苏言时,她是齐耳短发。她说头发太长难打理。后来他说她长发比较漂亮,她就再也没剪过头发。陈寄北眼睛一涩,险些落了泪。突然,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他将梳子放在苏言手里,便拿出手机。“梁姐。”“望北,我快到了,但是我公司那边还有事儿,你在医院门口等我吧,我把东西给你就掉头走。”
昨日的阳光并没有延续,陈寄北看着阴沉沉的天,心头总有种不安感。
苏言抬着头,一直看着窗外。
“想出去吗?”陈寄北轻声问。
闻言,苏言眨了下眼,扯着嘴角:“呃……”
知道她无法表达,陈寄北摸了摸她的脸:“那我们就下去待半个小时吧。”
住院大楼外。
散步的病人不少,还有不少陪护的护士。
苏言坐在轮椅上,倚着椅背打盹似的歪着身子。
陈寄北拿着梳子,轻轻地给她梳着长长许多的黑发。
“依依,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沈翎川给你梳头?”
说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却是满满的酸涩。
认识苏言时,她是齐耳短发。
她说头发太长难打理。
后来他说她长发比较漂亮,她就再也没剪过头发。
陈寄北眼睛一涩,险些落了泪。
突然,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他将梳子放在苏言手里,便拿出手机。
“梁姐。”
“望北,我快到了,但是我公司那边还有事儿,你在医院门口等我吧,我把东西给你就掉头走。”
陈寄北微微蹙了下眉:“……行。”
挂了电话,他看着苏言,有些不放心。
这么多天他是从没离开过她半步的,虽然医院也并没有什么危险。
陈寄北只能让一个陪护别的病人的护士帮忙照看一下,他才往医院门口跑去。
过了两三分钟,梁诺的车才渐渐靠近。
梁诺见他憔悴了不少,也没说什么,将戒指盒递给他:“怎么,破镜重圆了?”
闻言,陈寄北苦笑了一下:“谢谢,辛苦了。”
梁诺抿抿唇,叹气道:“别客气,你们好好的就行。”
说完,车窗关上,她开着车掉头离开。銥誮
陈寄北打开盒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除了不舍更有期待。
如果苏言习惯了他现在的陪伴,潜意识是不是也会舍不得他?
带着复杂的心情,陈寄北往住院大楼走去。
可放眼望去,坐着轮椅的苏言不见了。
他心猛地一沉,跑过去四处张望,还是没有看到。
视线搜寻间,陡然落在原本该在苏言手上的木梳上。
陈寄北眼眸微震,走过去将梳子捡起。
梳子掉落的地方离轮椅的地方足足有三米远。
“护士,我妻子呢!?”陈寄北紧攥着梳子,语气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锐。
护士也是一愣:“这,刚刚还在这儿呢……”
……
萧文浩推着轮椅,一路走到车流量最多的路口。
道路正对着斑马线,又是一个微微倾斜的下坡。
要是红灯,轮椅直冲出去,司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萧文浩戴着口罩和帽子,蹲在苏言面前,声音嘶哑:“姐,还认识我吗?我是文浩。”
苏言歪着身子,神情呆滞。
或许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认真看过苏言了,萧文浩忽然红了眼。
他脑子里不断的在想还不上钱以后的惨状,可心里却浮现出小时候和苏言相处的一幕幕。
他任性顽皮,做了什么错事都是苏言背锅,可她从没有怪过他。
甚至在他不慎落入水库中,苏言也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把他就上来,而她差点淹死。
回到家,萧母责怪她没照顾好弟弟,让浑身湿透的她在院子里跪了两个小时……
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萧文浩呜咽着扑在苏言的膝上。
“姐,就帮我最后一次吧,你不会有任何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