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上的江诗颖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小颖,有哪里不舒服吗?”江母马上就去慰问江诗颖。江吟晚明明就站在那里,却像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当初,她因急性肺炎住院时,江家没有一个人来过。他们都说在忙,江吟晚躺在病床上看见朋友圈才知道,原来是忙着陪江诗颖去毕业旅行。想到此,江吟晚再也待不下去,通红着眼冲出了病房。她总是想着,她再让一让。家里人会看见她,也会多心疼她一分。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她的自欺欺人。“叮!”
江吟晚一愣:“她怎么……”
话未说完,骆闻炽就不耐烦地甩开了她:“够了,江吟晚!”
他摔门而出。
江吟晚也跟了出去,上气不接下气。
一片嘈杂之中,骆闻炽心急万分地抱着江诗颖上了救护车。
看到她跟出来,骆闻炽冷了脸:“如果不是因为你来这里发疯,她怎么会出事!”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骆闻炽眼中冰冷的怨恨像刀将她贯穿。
他扫过她手上的戒指,戾声道:“那种过家家的东西,你早点扔了吧!”
江吟晚呆呆看着,心一瞬坠进了无尽深渊,茫然无措。
手一松,戒指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哀鸣。
为什么……这也是她的错?
救护车的门当着她的面重重关上。
只余下江吟晚独自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良久,她费力地弯下腰,捡起戒指往医院走去。
一进病房,迎面而来的就是“啪”一个巴掌!
江母尖利的指甲划破脸颊。
江吟晚抬手捂着脸,只觉脑子有些嗡鸣。
江母开口就是质问:“我听说是你害得小颖出了事,你这灾星,我就不该让你回国。”
江吟晚终于回神,哑然嘶声道:“妈,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江母恨恨地盯着她:“你还敢说?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恶毒的人。”
江吟晚心头一震,红着眼道:“四年前我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不信我,四年后我刚回来你又叫我为莫须有的罪名买单?你这么恨我,当初就不该将我生出来。”
四年前,江吟晚拿着录取通知书向她炫耀:“你看,我想要的东西阿姨和哥哥都会给我,你这个正派江家大小姐,怎么看起来这么多余?”
江吟晚当时正好拿着手机,心一动就录了音。
当她把录音给江母看时,江母却直接把她的手机砸了,并大骂:“你才多大!就有这么重的心机!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非要针对小颖?”
此刻提起,江母神色变了变,避开了她的目光。
这时,床上的江诗颖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小颖,有哪里不舒服吗?”江母马上就去慰问江诗颖。
江吟晚明明就站在那里,却像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当初,她因急性肺炎住院时,江家没有一个人来过。
他们都说在忙,江吟晚躺在病床上看见朋友圈才知道,原来是忙着陪江诗颖去毕业旅行。
想到此,江吟晚再也待不下去,通红着眼冲出了病房。
她总是想着,她再让一让。
家里人会看见她,也会多心疼她一分。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她的自欺欺人。
“叮!”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江吟晚猝然对上骆闻炽的眼神。
视线下移,他手里拿着的是江诗颖的包。
一看见她,骆闻炽就皱起了眉:“你又来做什么?”
那眼中的警惕如刀一般几乎将江吟晚的心搅碎。
江吟晚面上血色尽褪,颤着唇苦笑:“你也觉得我会害江诗颖?”
骆闻炽冰冷的眸光没有温度,仿佛是在审讯犯人:“这些年,你一直都在针对她不是吗?”
“你嫉妒她夺走了你的家人,可错的不是她,她才是失去一切那个人!”
江吟晚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是这么和你说的?你相信她?”
明明,骆闻炽曾经无数次看到过她的委屈与难过。
可他们相识十几年,却抵不过这四年。
骆闻炽声音笃定:“我相信我见到的事实。”
语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吟晚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缩小,心口撕裂一般地疼。
当年,还有骆闻炽能看出她的逞强。
在学校冷风呼啸的天台上,他将她拉下来。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认真许诺:“吟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她信了他的话,也收下了他的戒指。
四年里,在无数次迷茫无助的时刻,那枚戒指始终像一个指南针般指引着她,提醒她还有回家的方向。
可是现在,就连骆闻炽,她也快要抓不住了……
心脏疼得快要裂开,江吟晚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是迫使自己往前走。
走,走快点,离开这里。
离开江诗颖存在的地方,她才能够逃离阴霾。
可是她又能去哪呢?
这偌大的城市,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江吟晚心口猛地刺痛了一瞬,绞痛令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忽然,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江吟晚!”
江吟晚眼前恢复一丝清明,回过头去,看见了自己的哥哥江绎。
下一瞬,江绎竟直接抬手一推!
江吟晚脚下倏地一空!竟从阶梯上重重滚落!
她还来不及震惊,便猛然吐出一口血,眼前陷入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