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剥了这小孩的上衣,曲指以指节按压他胸膛上的相应穴位,又把他翻了个面儿,叩他后背上的穴位。他疼得扭来扭去,冷汗都下来了,可同时那股喘不过来气的劲头也慢慢地过去了,由急剧喘息到大口呼吸,最终平息成正常的呼吸。很快,外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妇人的呼喊声:“嘉俊,嘉俊,你在这里吗?”另有人道:“他不是来帮忙捡柴了吗,快去柴房看看他在不在。”结果当一群找来的人打开柴房的门一看,就见小孩赤着上半身,他那后背上都是掐拧出来的淤痕。
当时陆杳在另一边角落里,她和小男孩都没来得及阻止柴房门合上。
小孩回头一看见门关了,连忙跑到门口拉拽,只是他使出浑身力气都拉拽不开,急得一边拍门一边大叫,可外面就是没人理。
陆杳道:“这下好了,你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了。”
小孩回头看她,急得脑门上都是汗,他似乎很害怕,继续使力拉门。
他气息急促,越来越急,后来有些提不上气,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随之他哪还有力气扒门,整个人缓缓蹲到了地上去,缩成了一小团。
陆杳见状不太对劲,动了动身站起来,走过去一瞧,只见小孩倒在地上,两手扒着衣领,异常艰难地喘着,发出小兽般绝望的气喘声。
陆杳拧了拧眉,蹲下身细看了看,这小破孩竟然有哮喘?
那他怎么还随身带有麝香?
那玩意儿本就会刺激到他,再加上他一着急,这发病的概率是十之八九。
陆杳立马动手将小孩翻过来,手里有条不紊地解开他的衣领,又解了他的腰带,把衣裳稍稍一敞,让他感到顺畅一些。
可他衣裳松敞后,立马就有一样小东西掉落了出来,陆杳一看,是个香囊。
麝香香囊。
陆杳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枚药丸来,捏着他的嘴给他喂下,心里不由思量,这小破孩来得怕是蹊跷。
他有哮喘病,还带着随时有可能会激发他哮喘的香囊,碰巧到了她这里来,还被人和自己关在了一起,然后急得哮喘发作。
当真有这么巧?
恐怕是有人有意无意地引他过来,他在这里发病,陆杳看他脸都憋紫了,如若无人及时救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许嬷嬷的事还没个定论呢,就又来一条小命,是想直接把她送到阎王殿吗?
这后宅果然牛鬼蛇神多得很呐。
只不过下这套的人估计也料不到,她专跟阎王殿抢人的。
陆杳剥了这小孩的上衣,曲指以指节按压他胸膛上的相应穴位,又把他翻了个面儿,叩他后背上的穴位。
他疼得扭来扭去,冷汗都下来了,可同时那股喘不过来气的劲头也慢慢地过去了,由急剧喘息到大口呼吸,最终平息成正常的呼吸。
很快,外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妇人的呼喊声:“嘉俊,嘉俊,你在这里吗?”
另有人道:“他不是来帮忙捡柴了吗,快去柴房看看他在不在。”
结果当一群找来的人打开柴房的门一看,就见小孩赤着上半身,他那后背上都是掐拧出来的淤痕。
而坐在旁边的陆杳,俨然才刚收手的样子。
第一个进来的妇人看见眼前的景象,小孩这么一副惨状,躺在地上还无声无息,她当场就要疯了,冲陆杳扑过来又撕又打,厉声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丨人!”
女人撒起泼来是真厉害,没搞清楚状况就开撕,陆杳避开了她大多数的揪扯撕打,但还是不慎被这疯妇给挠了一记,只觉脖子火辣辣的。
其他人赶紧拿衣裳裹起小孩,探了探他的呼吸,道:“还有气,赶紧送去请大夫吧!”
于是一些人就匆匆忙忙带小孩离开了柴房。
留下来的几个嬷嬷就劝:“马氏,赶紧的,快看看孩子去,该算的等稍后再慢慢算。”
那妇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剜了陆杳一眼,咬牙切齿道:“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
说罢就急匆匆地追上去了。
几个嬷嬷看陆杳的眼神都十分冰冷且厌恶。
“你害死一个许嬷嬷还不够,竟然还把魔爪伸向了孩子!”
“相爷怎么会有你这般恶毒的未婚妻!”
“相爷对嘉俊一直很好,这下证据确凿,看你还怎么狡辩!”
陆杳听着不置可否,伸手摸了摸被挠到的脖子,虽没破皮,但有些肿起来,肯定也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