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晏也对我越来越冷漠,对赵茹洁更好。最后我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关在笼中,扔下了井。女儿就那么看着我,满脸泪痕……我猛然从梦中惊醒。后背被冷汗浸湿了,我扯了扯干哑的嗓子,想喊红梅来。一抬眼,容怀晏竟坐在榻边。见我醒了,他微微皱眉:“岳母把你喊回家,可对你说了什么?”我摇了摇头,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容怀晏好像是松了口气,开口语气有些放轻。“洁儿怀着我的孩子,再不济也是个庶长子,你身为侯府大娘子应该视如己出。”
我怔了半晌,明白了我娘的想法。
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生于新时代的我已经被迫再次成为封建时代的沉沦物。
那些糟粕,深入人心。
只凭我娘一个人,能改变吗?
我娘见她摇摆不定,不忍道。
“月儿,你如今还正值豆蔻年华,难不成要一辈子这样忍气吞声吗?”
我没有说话。
回到侯府,我把自己蒙在了床榻上,心里乱成一团。
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就当没来过这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侍奉公婆,延绵子嗣,忍忍就过去了。
夫君宠妾灭妻,也忍一忍,反正原本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
反正有人伺候,吃喝不愁,一生很快就过去了。
这样想着,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却没想到,竟做了个梦。
梦里我怀了容怀晏的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孩。
公婆重男轻女,对这个孙女没一天好脸色,连带着对我都开始苛待。
容怀晏也对我越来越冷漠,对赵茹洁更好。
最后我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关在笼中,扔下了井。
女儿就那么看着我,满脸泪痕……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
后背被冷汗浸湿了,我扯了扯干哑的嗓子,想喊红梅来。
一抬眼,容怀晏竟坐在榻边。
见我醒了,他微微皱眉:“岳母把你喊回家,可对你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容怀晏好像是松了口气,开口语气有些放轻。
“洁儿怀着我的孩子,再不济也是个庶长子,你身为侯府大娘子应该视如己出。”
“无论如何,你地位不变。闹脾气就回娘家,你要别人都怎么想?”
我愣了愣,明白了。
我回娘家这个事,传出去不好听,给他丢脸了。
我深吸了口气,与他不愿再多说。
可我不说话,容tຊ怀晏的神情也还是沉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
我忍无可忍,抬头直视他:“侯爷,当初不是我要硬塞到你这侯爵府来的。”
“是你执意要求取尚书府嫡女,一纸婚书把我抬到侯爵府。”
“如今侯爷宠妾灭妻,让我沦为全都城的笑柄,怎么到最后,还是我的错了?”
容怀晏眸色发冷,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伶牙俐齿的一面。
气结许久,他拂袖而去。
“我与你这个粗俗的女子就是没话讲,只有洁儿会讨我开心!”
说完,大步离去。
看他离开,我心里漏了个大洞。
不是因为看清了容怀晏有多不爱她,而是看清了这个封建时代的可悲。
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慢慢坚定。
我连忙起了床,穿了衣,大步地离开了侯府。
一路到我娘带我去过的那个院子。
推开门,在朗朗读书声中,我坚定地看向了我娘。
“娘,我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