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森年起身去拿了,她才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终于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陆森年再一次拿着药坐回来的时候,薛欣如说不出来的难受,陆森年靠近她的时候,总是缺氧般的眩晕和不自在。“把衣服拉开点”,陆森年低头开了药,又拿了棉签,低声开口的时候瞟了一眼薛欣如。薛欣如将衣服拉起的时候,手很沉重,整个人都很机械。陆森年比她淡定和从容太多,他面无表情的凑近薛欣如几分,然后用棉签沾了药,一点一点的轻碰到她的伤口处。那一下下轻触的微痒感,让薛欣如的体温也不自觉跟着升高。
薛欣如缝合的小伤疤处有点红,但问题不大。
当那一小片肌肤接触到空气的时候,薛欣如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不敢看陆森年,更不敢看他的目光。
陆森年伸了手,但到底没有真的触碰到,只是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又停下了,目光往下,另一个小疤痕还隐隐有痕迹。
“给你擦点药吧”,陆森年替她将衣服盖好,然后抬眸看她,“药在哪?”
“那……那边”,薛欣如目光有些闪烁,伸手指了指电视柜下的抽屉。
直到陆森年起身去拿了,她才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终于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陆森年再一次拿着药坐回来的时候,薛欣如说不出来的难受,陆森年靠近她的时候,总是缺氧般的眩晕和不自在。
“把衣服拉开点”,陆森年低头开了药,又拿了棉签,低声开口的时候瞟了一眼薛欣如。
薛欣如将衣服拉起的时候,手很沉重,整个人都很机械。
陆森年比她淡定和从容太多,他面无表情的凑近薛欣如几分,然后用棉签沾了药,一点一点的轻碰到她的伤口处。
那一下下轻触的微痒感,让薛欣如的体温也不自觉跟着升高。
薛欣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缓缓垂了眸,正好能看到陆森年认真专注给她擦药的脸。
陆森年这张脸,到了现在还是牵动她的心,她只是学会了不强求,学会了不按着心脏的跳动而走。
“疼吗?”陆森年突然抬眸,对上薛欣如有些走神了的目光。
她刚才看着陆森年,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入神了。
目光对上,薛欣如不免还是慌乱,她下意识赶紧摇了摇头,“没事,只是……”
薛欣如话没说完,瞬间又顿住了,她再次缓缓垂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陆森年此刻轻触着的是她三年前宫外孕手术时候的疤痕。
薛欣如躲了躲,躲开了陆森年的手,然后将衣服盖好,目光再不敢看陆森年。
说来也奇怪,这件事,明明陆森年才是那个该亏欠的人,为什么,此刻她反而显得心虚。
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里。
薛欣如的胸膛有些起伏,她努力想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三年前的不甘和不安,到了此刻,再一次翻涌上心头,委屈骗不了人,她不想去怪,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可是内心深处里的委屈感还是会弥留在心底。
沉默了好几分钟,陆森年坐直在薛欣如身边,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臂,开口,换了个话题,“你晚上吃了什么?”
“哦,点了粥”,薛欣如有些茫然麻木的开口回答。
“嗯”,陆森年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薛欣如转头看他,触到视线,又赶紧别开了。
陆森年沉默,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回答,“对不起失信了啊,本来说好回来做饭的,结果有事耽搁了。”
“没事,你的事比较重要,我随便吃点就行。”
顿了顿,薛欣如又加了句,“你以后跟朋友聚会不需要跟我说,我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而已。”
陆森年看着她,微皱眉头,然后失笑,“我是工作上的应酬,没有跟朋友聚会,我不是和沈梦清在一起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