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霓告诉张先生,他的小舅子很快会回家。送走了张先生后,华霓拨通了古津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古津却始终没有开口。“……合同的事情谢谢你,把人放了吧。”“好。”声音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而是从华霓的身后。拿着手机的华霓转过身,一下子就对上了古津灼然的视线。古津把手机收进口袋,他单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一步步朝她走来。“我这两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你跟顾淮之过了很多年,后来他出轨了,你郁郁寡欢,失去了孩子,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晓慧:“什么小舅子?”
华霓凝眸,心中有了猜测,没有开口。
张先生:“这……这你们可不能赖账啊,我小舅子虽然砸坏了你们的车,可这合同现在也落实了,我们也是做出了牺牲的,别家想要我们的场地给出的条件不知道比你们高出了多少,你们要是不妨人,那咱们这生意没得做了。”
晓慧不明所以的拽了拽华霓的胳膊:“这怎么回事?”
华霓示意她自己来处理,“张先生,不知道你口中我们的这位朋友,叫什么?”
张先生:“这我怎么知道,他只说自己姓古。”
果然是古津。
华霓告诉张先生,他的小舅子很快会回家。
送走了张先生后,华霓拨通了古津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古津却始终没有开口。
“……合同的事情谢谢你,把人放了吧。”
“好。”
声音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而是从华霓的身后。
拿着手机的华霓转过身,一下子就对上了古津灼然的视线。
古津把手机收进口袋,他单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一步步朝她走来。
“我这两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你跟顾淮之过了很多年,后来他出轨了,你郁郁寡欢,失去了孩子,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在梦里,我是在国外知道你离世的消息,那天的雨跟前两天凉城下的一样大。”
“我梦到自己痛不欲生,我不断的后悔为什么没把你从顾淮之那里抢过来。”
“你说我会站到商业的最高处,华霓,在梦里我真的做到了,我什么都拥有了,可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孤单。”
“……”
古津站定在华霓的面前,他哑声问:“华霓,你说我为什么会做那么长的一场梦?梦里我好像真的过完了一生,一个跟你只有过短暂交集,再无相交之日的平行线。”
他每说一句,华霓的心就跳的要快上一分,她不敢置信的按住古津的胳膊,“你也重生了?”
“重生?”古津眸光深深的看着她。
华霓:“你上一辈子,是怎么死的?”
古津没回答,只是那么看着她,直到华霓迫切的眼神示意他告诉自己。
古津想了想,“……梦里,死于酒驾。”
他说:“……梦里我在外国得知你死亡的消息,喝了酒开车想要去机场飞回国,死在去机场的路上。”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古津只是简单描述,都能感到那心灵深处的绝望,在梦里他连华霓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古津难受的紧紧把华霓搂在怀里。
华霓怔了下,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听到古津在她耳边压抑的声音,他说:“这两天我一直被这个梦缠绕,我真的很难过,我不断在想,我为什么当年要以为顾淮之能给你幸福,然后一个人出国?”
“我为什么要因为不想再看到你待在顾淮之身边恩爱的样子,就不再关注你的消息?”
“我更恨顾淮之,为什么明明拥有了你,却不好好的珍惜你,而跟其他女人鬼混,我恨不能亲手宰了他。”
他的痛苦,那么明显。
华霓在他的描述里得知了一个自己前世不曾知道的事情——古津直到离世前,都没有娶妻生子。
而他孤独至死的原因,是因为她。
华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在古津还无法理解这个所谓梦境意味着什么,感到茫然的时候,华霓已经拼凑出了他上辈子最后的画面。
古津上辈子会忽然放弃在国内风生水起的生意毅然决然的出国,是因为看到她跟顾淮之结婚后婚姻幸福。
世人眼中风流多情的古家小公子,后来的小古总,至死都没有放下她。
华霓从未想过自己的死亡会间接害死古津,她震惊于古津对她的深情,以至于忘记离开他的怀抱。
古津哑声:“还好,你还活着……”
感受到她的体温,古津因为那个梦境疼到战栗的神经,才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而他真切的痛苦,像是能传导一般,让华霓真实的感受到。
“你们在干什么?!”
顾淮之目眦欲裂的死死盯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华霓心下一顿,从古津的怀里探出头来,古津也同时看过去。
两人默契的举动,深深刺疼着顾淮之的眼眸,他一把将华霓拽到自己身边后,一拳就砸在古津的脸上。
古津因为梦境里那如同亲身经历一般的痛苦,怀着顾淮之害死华霓的愤怒,与他打的拳拳到肉。
两人谁都没有手下留情,都近乎是存着要弄死对方的心思。
华霓在旁边喊了两声都没有人理会她。
他们两人现在根本就听不到旁人的说话声。
华霓皱着眉头,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喊自己肚子好疼。
这次,无论是顾淮之还是古津都听到了,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朝她跑过来。
华霓谁都没让碰,避开他们的手站起身,“闹够了吗?”
古津握紧拳头没说话。
顾淮之猩红着眼眸问她:“你不是说想我了吗?!”
华霓一左一右站着顾淮之和古津,她抿了抿唇,原本用来让古津打消爱意的谎言,变成了她进退两难的证词。
“你没资格质问她什么。”古津厉声开口,他现在看顾淮之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畜生。
顾淮之下颌紧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情,容你一个外人插嘴?看来古老爷子的家法执行的还是不够彻底!”
古津冷笑一声,“我就算是被老爷子打死,这次,也不会把华霓再让给你一个出轨的畜生。”
顾淮之的心像是被人拿着针戳的鲜血淋淋,他无端被华霓怀疑以后会出轨,会背叛婚姻,就已经够让他痛苦,现在还被古津这样说,湛黑的眼底一片猩红的想要杀人。
“你、找、死。”
“够了。”华霓不想要再听到他们两人的争斗。
她还要多留一天处理工作中剩下的事情,让他们都回去。
顾淮之以她丈夫的身份坚持要留下。
古津也不肯走,不给顾淮之单独跟华霓相处的机会。
两人争执中,说不清楚是谁先动手的,距离他们很近的华霓被推倒在地上。
华霓只感觉到一阵刺疼,便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