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秋霜不便行走,他的夫君找来马车,一行人准备乘着夜色出城,一路往南。男人娴熟的驾着马车,三个妇孺在马车内。既然能派一个刺客来灭口,焉知不能再派十个、百个人来追杀。“快到了,别害怕。”秋霜的夫君给给三人递来一壶水。一股强烈的不安氤氲在心头。忽然,马车被狠狠牵住缰绳,猛地停下。车内三人险些滚落下去。“有一队官兵正在往这边来!”秋霜的夫君满脸警惕。
黑暗中,一黑衣刺客与陌生男人缠斗一番。
顷刻,刺客败下阵来。
陌生男人收回刀剑:
“几位没事吧?”
他一开口,秋霜忽然呜咽起来:“是你吗?夫君。”
男人一怔,掏出火折子,却见一身狼狈的秋霜覆在秦竹染背上,旁边还跟着他的孩儿。
“秋霜?”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不成人形的秋霜,下一瞬气冲冲道:“谁把你弄成这副样子!”
秋霜只是哭:“他们都说你战死了……”
夫妻团聚,本该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可偏偏在这样凄惨的境况。
原来秋霜的夫君的队伍深入敌后,与主力失了联系,被误以为战死。
而今立下大功,顾不得庆功宴,匆匆赶来见秋霜,没成想在此处偶遇。
因为秋霜不便行走,他的夫君找来马车,一行人准备乘着夜色出城,一路往南。
男人娴熟的驾着马车,三个妇孺在马车内。
既然能派一个刺客来灭口,焉知不能再派十个、百个人来追杀。
“快到了,别害怕。”秋霜的夫君给给三人递来一壶水。
一股强烈的不安氤氲在心头。
忽然,马车被狠狠牵住缰绳,猛地停下。
车内三人险些滚落下去。
“有一队官兵正在往这边来!”秋霜的夫君满脸警惕。
万籁俱寂的夜里,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秋霜的夫君一咬牙:“先走再说,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说罢,一扬马鞭,马车登时飞驰而去。
可拖着车厢的马匹哪里比得上军队里的轻骑。
城门近在咫尺之时,密密麻麻蹄铁的声响也越来越近。
“前面的马车留步!”
后面有士兵高声唤着。
不能停……秦竹染在颠簸的马车上闭上眼。
她要离开京城,离开裴府,离开裴淮川!
“吁——”
几匹战马冲到马车前,逼停了他们。
马儿受惊,扬蹄嘶鸣,身后车厢里的人滚作一团。
秦竹染的几乎已经绝望了,她抓着秋霜的手:“都是我的错。”
正当此时,一道声染从车帘外传来:
“秦竹染,出来!”
不是十三公主派来的追兵?
秦竹染的略微松了一口气,心却又立马悬起。
这声染,分明是裴淮川的!
他不是在参加庆功宴吗?
思绪翻滚间,来者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
“本相数到三,你再不出来……”
她下意识开始颤抖,恐惧已经深入骨髓,成为本能。
“三、二……”
还没数到一,忽然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秦竹染再熟悉不过这只手。
她曾见过这只手日以继夜的批改公文,也曾见过这只手嫌恶的把她推开。
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然而这只手仅仅只是掀开了车帘。
秦竹染继续往后退缩,鼻腔盈满酸涩:“我要回家……”
“回家?”车帘外裴淮川冷笑一声,“裴府难道不是你的家?”
思绪拉去很远,秦竹染想起,她刚嫁到裴府时,也曾天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找到了家。
她呜咽一声:“裴府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似乎失去了耐心,裴淮川一把将秦竹染扯出车外。
秦竹染这才看见,裴淮川甚至没来得及换下朝服。
他冷峻的五官在火把的映照下愈发深邃,深沉的眸光映照着火光,看不出情绪。
外头正是寒夜,冷的她打了个寒噤。
裴淮川眸色微微一暗,一把将秦竹染打横抱起,翻身上马。
马车内刚反应过来的秋霜顾不得瘸腿,爬着跌下马车,拦在裴淮川马前:
“还请裴大人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小姐!”
裴淮川一只手制住怀中不断挣扎的秦竹染,眉宇间俱是肃杀:“秦竹染活着是我裴家的人,死了,也是我裴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