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露压根不让自家男人开口,冷哼道:“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向着一家人说话了!我都说了可以问宛然,她是外人,她说话最公正!”程露说着就转头去看胡宛然:“宛然,你说,我二婶娘是不是骂我是小贱蹄tຊ子,是不是要撕烂我的嘴的?我又是不是因为她说这个,并且还冲过来想打我,所以才还手的?”“我是小辈没错,但这年头亲爹妈都不会动不动打孩子,二婶娘她只是隔房的婶娘,没生我没养我就算了,她也没生青山没养青山,她凭什么打我?我凭什么要挨她打?”
其实程露这话并没有添油加醋,因为这些话薛玉珍确实说过,甚至原话更难听!
只不过是之前私下说却故意让她听见的,不是当面说的,更不是现在说的。
因此这会儿薛玉珍只觉得苍了天了,程露这小贱蹄子,竟然诬蔑她!
她什么时候在外面说过这些话的啊?
她又不傻,这话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刘兰兰和胡宛然也都目瞪口呆,程露也太会睁眼说瞎话了吧?
薛玉珍刚刚是说她和顾青山了,也确实说的不太好听,但她这完全就是颠倒黑白,诬蔑薛玉珍啊!
顾青田却信了,因为薛玉珍在家就是这么骂程露的。他脸色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但被压在地上打的毕竟是他妈,他做儿子的要是连亲妈被打都不管,那旁人怎么看他?
他气焰消了大半截,有些尴尬地跟顾青山说:“青山哥,这、这可能是误会,我妈不会那么说大堂……”
“她说了!她就是那么说的!”程露哭着打断他,“不止我听见了,宛然也听见了,不信你问她!”
众人的视线便看向了胡宛然。
薛玉珍也看了过去,嘴被撕着不能说话,她呜呜哇哇叫着,既是叫胡宛然给她证明清白,也是叫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的刘兰兰出来说话。
刘兰兰确实怕顾青山,所以当程露和顾青山露出一样冰冷神情的时候,她忍不住也心里发怵。
但她毕竟是薛玉珍的儿媳妇,婆婆一天不死就会一天压在她头顶,她不哄着顺着,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因此她终于走出来,不等胡宛然开口,就忙忙道:“大堂嫂,你别乱说!我妈可没有那么说你,我就在旁边,我听得真真的呢!”
虽然不是太相信自家媳妇,但毕竟这是向着自家妈的话,顾青田抓着这话就道:“青山哥,你听见了吧?小辉妈说了,我妈没那么说大堂嫂!”
“你快点的,让大堂嫂起来!我妈一把年纪的人了,她这样像话吗?回头要是把我妈身体弄出个三长两短来,她负担得起吗?”
程露压根不让自家男人开口,冷哼道:“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向着一家人说话了!我都说了可以问宛然,她是外人,她说话最公正!”
程露说着就转头去看胡宛然:“宛然,你说,我二婶娘是不是骂我是小贱蹄tຊ子,是不是要撕烂我的嘴的?我又是不是因为她说这个,并且还冲过来想打我,所以才还手的?”
“我是小辈没错,但这年头亲爹妈都不会动不动打孩子,二婶娘她只是隔房的婶娘,没生我没养我就算了,她也没生青山没养青山,她凭什么打我?我凭什么要挨她打?”
胡宛然原本是不想参与这种事的,甚至就算要参与,她也想帮薛玉珍说话,看程露被欺负。
可程露问到她头上了,还一副格外相信她的语气,她如果真的帮薛玉珍,那以后程露还会听她的吗?
肯定不会,说不定还会因此恨上她!
别说听她话了,只怕理都不理她!
为了跟程露交好,为了让程露听她的信她的,权衡利弊后,胡宛然在众人的视线下点了头。
程露的问话是有技巧的,所以胡宛然只能道:“二舅妈是说露露是小贱蹄子了,也、也确实一边说要撕烂露露的嘴,一边扑过来要打她。”
顾家村大部分人家都姓顾,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同一个姓同一个辈分,胡宛然也该称顾长波二舅,薛玉珍二舅妈。
刘兰兰:“……”
她想说胡宛然也在睁眼说瞎话,她想反驳,可嘴张开又闭拢,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她婆婆确实骂了程露,也确实先忍不住扑上去要打程露。
薛玉珍却觉得委屈极了,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这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委屈的事,两个年轻小蹄子跟商量好似的,一起来坑她!
她气得用力挣扎,嘴也极力动着想替自己说话,奈何刚刚程露只是撕着她的嘴没动,这会儿她挣扎了,程露竟突然加大力气,就像是生生要把她嘴角撕裂开似的!
太疼了!
薛玉珍感觉她的嘴角好像真的被撕裂了,疼得她眼泪都飚了出来,她不敢挣扎了,不敢激动了,只哭着轻轻呜呜着看程露,竟是疼到求饶了。
不求饶能怎么办呢,儿媳妇没用,嘴不会说,不能帮她!
儿子也没用,力气不如顾青山大,不能救她!
男人……她有男人吗?
狗男人出来了一句话都没说!!
薛玉珍的模样太可怜了,顾青河看不下去,走过来半蹲下道:“大堂嫂,这事是我妈的不对,我回头好好跟她说说,让她再不那样骂你,你、你能不能放开她?”
程露其实只是想给薛玉珍一个教训,一个狠狠的让薛玉珍从此心里忌惮她,不敢再随意乱说话的教训。
要不然天天听她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虽然不疼也不痒,但真的很烦很恶心人!
她再加了点力地撕薛玉珍的嘴,哽咽道:“二婶娘,你知不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就点下头!”
薛玉珍:“……”
在嘴都被撕变形的情况下,薛玉珍屈辱地点了头。
程露:“那你以后还骂不骂我了?不骂了你就摇下头!”
薛玉珍:“……”屈辱摇头。
程露:“那你还要不要打我了?二婶娘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所以你打我我只压了你的手,你骂我我也只撕了你的嘴。”
“但要是还有下一次,我告诉你你就算是长辈我也不会饶了你的,我会跟你对打!对骂!我可不怕你!”
薛玉珍哪里还敢想下一次啊,她现在看着程露,心里只想着老天爷不开眼啊,怎么不降下一道雷劈死程露这个小祸害啊!
她一个劲摇头,嘴里呜呜哇哇,但看神情就知道她在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
程露这才松开她的嘴。
但嘴被长时间拉扯已经形成了习惯,就算她松手了,薛玉珍也觉得嘴又酸又疼,一下子回不去。
程露才不管她,顾青山冲她伸了手,她拽着他的手起身,然后就呜呜哭着钻进了他怀里。
嘴巴又酸又疼的薛玉珍看见这一幕:“……”明明该哭的人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