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浔得了人参,本该告退。可她明显还有别的事,看着赵心婉那冰冷有些郁气的面容,有些犹豫。她其实有些事想拜托她,但那件事本就不光彩,尤其是在入了王府的门后就成了逆天大事,放在平时,她是不敢让赵心婉知道的。可现在能帮到她的人,只有赵心婉了。而且就刚才的谈话,赵心婉似乎对她还挺和善的,让她也没那么恐惧了。那要不要说呢?这一犹豫,便让赵心婉察觉到了。她眉头皱起,看着还未离去的人,“还有何事?”
赵蔓浔得了人参,本该告退。
可她明显还有别的事,看着赵心婉那冰冷有些郁气的面容,有些犹豫。
她其实有些事想拜托她,但那件事本就不光彩,尤其是在入了王府的门后就成了逆天大事,放在平时,她是不敢让赵心婉知道的。
可现在能帮到她的人,只有赵心婉了。
而且就刚才的谈话,赵心婉似乎对她还挺和善的,让她也没那么恐惧了。
那要不要说呢?
这一犹豫,便让赵心婉察觉到了。
她眉头皱起,看着还未离去的人,“还有何事?”
声音冷淡,带着一丝不耐,仿佛要赶人。
赵蔓浔便知道她还有事情要忙,抿了抿唇,犹豫中打消了心里的念头,她摇摇头:“无事,妾身先告退了。”
赵蔓浔福了福身,转身正要踏出门槛,身后传来了赵心婉有些生硬的声音。
“你若是有什么事,今日便与我说,下次来,我并不一定闲空。”
赵蔓浔惊喜回头:“真的吗?”
似是觉得自己此时直视王妃,有些不合规矩,赵蔓浔又赶紧敛下眉眼,抿着唇瓣小心地看了眼旁边的丫鬟们,“妾身可否与王妃姐姐单独聊?”
赵心婉挥了挥手,她身旁的两个丫鬟便退了下去。
赵蔓浔又示意揽月退下。
只是揽月退下的时候,赵心婉又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待此处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赵心婉才看向面前的人。
“说吧,何事?”
赵蔓浔脸色很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了握,最终鼓起勇气。
“长姐可否帮我打听一个人?”
她喊的是从前在丞相府的称呼,那便代表是姐妹的身份,而非王府妾室的敌对身份,有故意拉进关系的嫌疑。
但丞相府姐妹这种关系,也并没比现下这种好到哪里去。
也就是眼前人无害还格外不受宠,才有些许用途。
赵心婉淡淡道:“你说,能找到的,我自会帮你找,但也仅有这一次。”
她的语气并不算好,但对于赵蔓浔来说已经足够了。
担忧了这么多个月的人,她终于有勇气去查询他的下落。
她语气有些激动:“我想找一个名唤‘李书’的书生,他家住在西葫巷最左方的屋子里,那个屋子有一点点漏风,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祖母……”
赵蔓浔很仔细地将她相好的居住地点描述出来,生怕漏了一点就找错人了,说完后才发觉赵心婉越发面无表情的样子,立刻闭上嘴巴,露出一副无辜可怜的受害模样,小声询问。
“长姐能帮我找找吗?”
“可以找。”
赵心婉说话算话,没等赵蔓浔欢喜,她又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人,问出关键:“不过,你和这个李书是什么关系?”
她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又觉得面前乖巧听话的赵蔓浔不像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未出阁的女子与外男私私相授,本就是大忌,更别提赵蔓浔现在已经进了王府的门。
但接下来赵蔓浔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只见赵蔓浔抹了抹眼睛,委屈又可怜地控诉赵丞相的罪行,话里话外都是赵丞相和丞相夫人的不好,又表明了和李书此人只有些许朦胧好感,最后再对王府表明了一番心意。
看起来妥妥的受害者的小可怜样。
换做其他人,她肯定是要撒些谎话,但这是女主,她不敢啊。
“长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知道他现在是平安的,没有被父亲折磨,那我这颗心就放下了。我实在无法看着有人因为我平白遭殃,希望长姐帮我。”
赵心婉被她哭得有些烦躁,她最讨厌无缘无故的哭泣,那是弱者的体现,对于不珍惜你的人来说,就是眼睛哭瞎了也没用。
要换做丞相府其他姑娘来她这里哭,她非打发了出去不可。
但赵蔓浔不一样,先别说她早就答应了帮忙,就凭前世赵蔓浔活着的时候曾帮过她几次,她就不可能将人轰出去。
这个妹妹又是娇气又是病气的,哭晕过去又是一件烦事。
要是传了出去,就会说她不善待妾室了。
“行了行了。”
赵心婉被她哭得烦了,不算和善地将人制止,“这件事我会帮你,别哭了。”
“谢谢长姐。”
得到准确答复,赵蔓浔终于停了哭泣,她吸了吸鼻子,捏着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继续卖弄自己的可怜。
面前的姑娘已是妇人打扮,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却一点都不难看,衬着瓷白如玉的肌肤更加晶莹水嫩,楚楚动人。
赵心婉瞧着,前几日敬茶时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这副模样倒是和凌王挺衬的。
她看着赵蔓浔,没有掩饰心里的想法:“人我会找,找到了便会告诉你他如今的情况。但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人,今后便要以王爷为主,以王爷为天,那个人今后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好好服侍王爷,今后才会有出路,日子才会好过,听明白了?”
“……”
赵蔓浔怯弱地抬起头,“听明白了。”
这次声音里的委屈别提多真情实感了。
赵心婉只当她心里还放不下那个相好,又瞧着她那惨白的模样,便歇了继续教训的意思,挥挥手,放人离开了。
“那妾身告退了。”
赵蔓浔柔柔地行了一礼,莲步缓缓地行了出去,柔弱的背影都写着萧索,叫赵心婉更加肯定了心里的计划。
赵心婉如何想,赵蔓浔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差点要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带着揽月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随手折下一朵野菊来掩盖自己的喜悦。
此行不仅确定了女主对她没有不满,未来三个月的生活有了很好的保障,还借女主的手解决了她相好的行踪问题。更重要的是,女主貌似有点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
她刚才故意哭得那么凄惨,卖弄可怜,没想到女主居然心软了。
二话没说,就答应她的事。
而她上次哭得那么惨的时候,那个男人只会笑眯眯地往她嘴里无情灌药!
这么想着,赵蔓浔对于赵心婉方才要她服侍好王爷的话就很抗拒。
且不说卿翎云本就是一个难啃的石头,光是赵心婉这幅自拆情侣的模样,就让她不敢细想。等女主将来喜欢上了,不得恨死现在的自己了!
服侍男主什么的,她还是见招拆招好了。
不然真搞了他,坏了一对情侣,她也是很痛心的。
“夫人这是痛心什么?不妨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