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尽是没办法拒绝的软刀子。阮纯本就想着找什么借口和他们接近,便顺嘴问道:“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有、有,”温父笑着说,“我们夫妻二人还有几个和你差不多岁数的哥哥们都会来,纯纯,你考虑得怎么样?”阮纯嗯了一声,叫下人给自己收拾行李。她对庄子还算感兴趣,温父此番行为不过是告诉她,对之前的事情他心中并没有什么隔阂,还是想和阮家交好的。下人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小姐美丽的脸:“阮小姐,当家的不是说让您少接触温家人吗?”
阮纯心想那可不行,现在这做的才哪到哪,但她知道老太太在等自己的一个答复,便应声答下了,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
她在阮家休养了一阵时日,偶尔到公司会发现,现如今温家的股市属实跌的一塌糊涂,这样下去,很快就没办法在这市场上站稳脚跟了。
假以时日,谁还会记得曾经有个如日中天的温家呢?
倒是那些荒唐的事情会始终被津津乐道,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没等阮纯有什么动作,反而是温父先打来了电话。
他语气诚恳,先是说温家投资了一个新的庄子,想要邀请阮家——或者说阮纯来玩,又讲老四温惑已经在接人的路上了。
话里话外,尽是没办法拒绝的软刀子。
阮纯本就想着找什么借口和他们接近,便顺嘴问道:“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
“有、有,”温父笑着说,“我们夫妻二人还有几个和你差不多岁数的哥哥们都会来,纯纯,你考虑得怎么样?”
阮纯嗯了一声,叫下人给自己收拾行李。
她对庄子还算感兴趣,温父此番行为不过是告诉她,对之前的事情他心中并没有什么隔阂,还是想和阮家交好的。
下人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小姐美丽的脸:“阮小姐,当家的不是说让您少接触温家人吗?”
“没事的,奶奶知道我想做什么,”阮纯顺手收拾起自己的随身小包,漫不经心地说,“否则那个温惑连门都进不来。”
阮纯之前好像还没见到温惑这个人。
但在任务过程中,温惑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修眉刀轻轻刮掉了眉心的一点,使得间距宽阔了些,看着更加可爱温柔。
更像那个早已受尽折磨死去的温纯。
阮纯笑了笑,听见门外传来喇叭声,拎着行李下了楼。
上次婚礼中,温惑没有出场。
所以他看到眼前酷似温纯的阮纯,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呆滞。
烟草在他手上燃烧到了尽头,他浑浑噩噩,好半晌才往前走了一步,被烫的一激灵,声音低低地,像是一声叹息。
“纯纯……?”
又是这幅模样。
阮纯只觉得作呕,脸色冷淡了些。
她想看到的不是这些人眼里的怀念,而是恐惧,温纯在他们心中应该像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勾魂索魄的厉鬼,鲜血淋漓的冤魂。
愧疚有什么用?
怀念有什么用?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现在又哪来的机会,看到这些廉价的悔恨呢?
阮纯后退一步,躲过了男人欲要握上来的手,她的神色平静,皱紧的眉头显现出些许厌烦.
“我不是温纯。”
烟已经在手心燃烧了半天,烫得温惑好半天没缓过劲,他丢下后,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口,怔怔地道了歉。
“对、对不起……你真的好像她,对不起。”
“不要说废话了,”阮纯转身上了车,“该走了。”
堂堂温家脾气相当爆裂的男人,竟心甘情愿地俯下身捡起她的行李送到车上,他满脸都是小心翼翼地劝哄,生怕阮纯有丝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