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竹床,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跟前,眼神犀利:“你是不想活了么,上次本王饶了你,你还敢挑衅本王……”“嘘,小点声,若是叫旁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活不了。”苏清予跟他对视,神情坦荡荡,没有丝毫惧怕。要不是为了获得金币,她死也不来寻他!两人又吵起来,谁也不肯退让,沈畅听得心焦,樵夫却道:“小夫妻俩吵架是常事,等气消了也就没事了,我先去叫他们吃饭。”上了饭桌,厉霆琛也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苏清予看她一眼,只管吃饭,一句话也没说。
将晚时,屋外才安静下来。
厉霆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眼底浮起一抹复杂的情绪,眨眼又消散不见,像是在克制什么。
“你该不会真受了什么刺激吧?”
沈畅出言开导:“弟妹这医术不是一般的高明,我以为我这胳膊彻底废了,想着这辈子当个废人算了,还是弟妹费心思保住我这条胳膊。她也不怕狗熊,换做旁人,早就吓得晕过去,但她还设法救我。”
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厉霆琛好好珍惜,两人之间别再闹别扭。
谁知他说完,他脸色更难看。
苏清予一进门就对上那张深如寒潭的黑眸,不禁烦躁,他干嘛总是给她甩脸色!
“你们聊会,有什么事早些说开。”沈畅朝她笑了笑,随后走出房门,让两人单独相处。
屋内愈发安静。
过了好一会,厉霆琛才冷冷出声:“苏清予,你似乎忘了你什么身份,沈畅乃是黎国藩王,不是你能肖想的,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不然有你的苦果吃。”
原来他在这等着她呢,苏清予气笑。
她看他就看怪物,实在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眼中也露出几分鄙夷:“你的心眼子比莲蓬还多,可惜每一个有用。说白了,你就是妥妥的废物,不然也不用别人来寻,还帮着你收拾烂摊子。”
厉霆琛怒意暴增,脸彻底沉下来,她当真是吃了虎胆雄心,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敢讥讽他是废物!
他翻身下竹床,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跟前,眼神犀利:“你是不想活了么,上次本王饶了你,你还敢挑衅本王……”
“嘘,小点声,若是叫旁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活不了。”
苏清予跟他对视,神情坦荡荡,没有丝毫惧怕。
要不是为了获得金币,她死也不来寻他!
两人又吵起来,谁也不肯退让,沈畅听得心焦,樵夫却道:“小夫妻俩吵架是常事,等气消了也就没事了,我先去叫他们吃饭。”
上了饭桌,厉霆琛也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苏清予看她一眼,只管吃饭,一句话也没说。
氛围僵硬至极。
沈畅轻咳一声,道:“你们何苦怄气,能活下来都是好的,再这样下去,即便是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
“不用你管!”两人异口同声。
空气静了一瞬,樵夫老两口都笑出声来,这小夫妻俩气性还挺大。
连续碰钉子,沈畅也不再劝,叹了口气,忽听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鸟叫声,他脸色微变,立马起身出门。
原来是效命于他的死侍。
“王爷,如今京城大乱,整个黎国都被那些该死的宦官把控,谁敢不听,他们就让谁死,好几名大臣的命都折损在他们手里。”
沈畅面色愈发凝重,手指骨也跟着收拢,胸腔里的怒意逐渐暴涨。
闭了闭眼,他问:“黎国京都我们的人还有多少?”
“不多,也就百来人,都分散在各处,更多人的人在京都外,短时间内赶不到京都。”
死侍刚说完,不知何时出现的厉霆琛冷声道:“那就得找机会将那些宦官斩杀,再设法稳住局面,不能等,若是兵权也落入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沈畅转脸看他,眉头微微一松,这的确是个法子,但想要一举得胜,还得费心谋划。
他挥了挥衣袖,命死侍继续盯着,有情况立马来报。
夜深时,屋内烛火通明。
三人坐一块共同筹谋,听说那宦官贪恋美色,又爱饮酒,苏清予忽然想出一计:“不如我来当诱饵,设法将那宦官引出,到时候你们们见机行事。”
厉霆琛一听,脸色微沉,她乃是他名义上的正妃,怎能去做这等事!
看出他的心思,沈畅也道:“弟妹有心相帮,心意我领了,但让你去实在危险,若有什么闪失,我对不住珏寒,还是另找他人的好。”
厉霆琛神色愈发古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清予打断:“眼下也没那么多功夫折腾,再说去哪有找人,万一对方先把消息传出去,那不是更危险。”
发生动乱,最苦的还是底层老百姓,死伤无数,又无家可归,她不忍看。
沈畅犹豫一瞬,最终点头:“多谢弟妹,不论成功失败,我都会好好谢你,不过前提是我有命谢。”
敲定后,苏清予看了眼沈畅的胳膊,又扫了眼厉霆琛身上的伤,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花100个金币买了特效药,为他们疗伤。
算了笔帐,连赚带花,她还剩下291个金币。
看着多,但中途再遇上点麻烦,估计还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