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3我安慰着自己,却抑制不住心底的难过,就像那断了线的血泪,任凭我怎么擦拭,还是一滴滴落在了地上。像是化为实质的悲伤,猩红,触目惊心。彪哥无措地挠挠头,又说道:“害,别想了,我带你在附近转转吧,其实住着也挺有意思的。”他说着,便带着我逛起来。喋喋不休地说着,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呐,我当年就是死在这里,给我摔稀碎,不过现在也看不到了。”“早知道死了走不掉,我还不如死人多的地方呢,至少不无聊,没得等十几年才等到你来和我作伴。”
对面接了电话,却久久没有说话。
“周书礼?”
我试探着喊了声,过了许久,才听见极轻的回应。
“嗯。”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鼻音很重,但到底是应了。
但我实在没时间在意,电量急速下降,只有最后2%了。
我连忙快速的说:“我在你之前拍摄MV的情人崖崖底,你能来接我一趟吗?”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你能来给我收个尸吗?
我语速飞快,但其实心里也没底。
毕竟我们多年没有联系,现在是三更半夜,这话乍一听又太过荒唐。
我怕他不相信。
果然,待我话音落下,对面却一直沉默着,久久没有回应。
我顿时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打扰了。”
然而不等我挂电话,手机电量归零,直接关了机。
现在,是真的不会有人发现我了。
我终于,彻底被抛弃了。
我将手机放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彪哥拍拍我的肩,安慰着:“没事,妹子,别想了,反正人生到头谁不是个死啊。”
他安慰得实在笨拙,我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涌。
人生到头谁不是个死,然后再被所有人渐渐遗忘,我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早罢了。
没关系的。3
我安慰着自己,却抑制不住心底的难过,就像那断了线的血泪,任凭我怎么擦拭,还是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像是化为实质的悲伤,猩红,触目惊心。
彪哥无措地挠挠头,又说道:“害,别想了,我带你在附近转转吧,其实住着也挺有意思的。”
他说着,便带着我逛起来。
喋喋不休地说着,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呐,我当年就是死在这里,给我摔稀碎,不过现在也看不到了。”
“早知道死了走不掉,我还不如死人多的地方呢,至少不无聊,没得等十几年才等到你来和我作伴。”
他一路絮絮叨叨,我也听的认真,毕竟是以后要一直住着的地方,早些熟悉最好。
路过我的尸体时,我却停了下来。
其实过了这么久没被处理,是真的有些辣眼睛,被落叶潦草盖着,更像是堆垃圾似的。
我稍一思索,便吹走了落叶。
生前就被埋在别人的名字里,死后我怎么也要见了天日。
吓人就吓人一点,反正害怕的也不是我。
彪哥真的是个乐天派,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正说得开心,崖上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随着阵阵警笛声,几辆警车停在了悬崖边。
我心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彪哥拉着飘了过去。
却见段砚舟和周书礼一起从警车上走了下来。
我心底一惊,却是止不住的好奇。
段砚舟和周书礼?
他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我连忙凑上去,就听见周书礼有些烦躁地质问:“段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擅自接了我的电话还说要报警?”
警官也问道:“段先生,您说悬崖下有尸体,是您亲眼所见吗?”
段砚舟摇摇头,神色隐在红蓝交替的警示光里:“……我不能确定。”
警官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段先生,您知道报假警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我明白。”
段砚舟点点头,语气却是坚决。
“麻烦你们尽力寻找,有什么后果,我会全部承担。”
警官看着他,眼神却带上了警惕的审视:“段先生,你认为的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我看着段砚舟,也是同样的好奇。
他到底要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是讨厌的仇人?还是烦人的神经病……
他沉默着,似是在思索。
半晌后,他缓缓开口,似极力抑制着什么,但语气却坚定。
“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刚刚结婚。”
我浑身一震。
就在这时,警官的对讲机忽的响起,传来搜救员激动的声音。
“找到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巨大的警用搜救灯亮起。
所有人都朝崖下探头看去。
警用搜救灯强烈刺眼的白光下,我惨烈的尸体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