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揍人的动作,看的李淮安热血沸腾的,媳妇儿好飒,像个女将军一样,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李志远几人就倒插河边的雪堆里。云初走上前来,“夫君,我们的雪还没倒呢!”李淮安看着她眼里的坏笑,将车子往前推了推,“哗啦”一声,雪埋在了几人身上。他推着车子来回几次,又将路边的雪往下推了推,直到谢云初一声“回家”,这才作罢。推着车子跟在她身后,笑成了二傻子。他家娘子真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仙女。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李淮安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眼下这般,渴望变强,渴望权利,渴望爬到高处。
刚刚李志远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手里有把刀,剁了他的狗爪。
云初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想起了宿舍里几人讨论他被人欺的画面,看故事的时候,只觉得李家村的人全员恶棍。
可只身步入故事里的时候,才会发现,现实可比故事里写的,更残忍一百倍。
倒雪的村民们,看到他们欺负李淮安时,一个个像是眼聋耳瞎,看不见这里的一切似的,都选择了做壁上观,一个个溜的很快,生怕被波及。
这里的人心,还真是冷漠的如同寒风吹过来的冰碴子一样刺骨!
云初上前,握住李淮安的拳头,过分消瘦的大手,骨节分明,也许是过于用力,凸出来的骨节都有些尖锐!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云初侧头看着他的侧脸,心说不用你保护我,只要你能迈出第一步,下意识的能想到保护我,这几个垃圾,我根本不怕。
许是两人两人没有他们预期中的胆战心惊,李志远没有往日欺负人的快感,他指着云初,“你来陪我睡一觉,我今儿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畜牲,你放屁!”
李淮安一手护着身后的妻子,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今天就是拼了命,他也不会让他们伤害她的。
“呵,读书人也会说屎尿屁啊,啧啧,失望的吆!”
“远哥,你这不是说笑呢吗?读书人咋就没有屎尿屁了,做读书人晚上还脱裤子睡女人呢!”
“没错,县里钻窑子的,可不就是读书人最多吗?
像我们李童生这样的恪守规矩的人啊,说不定连女人的地方都找不到呢,远哥你正好教教他晚上脱了裤子,怎么睡女人的。”
“就是就是,读书没读书好,总不能传宗接代都不会吧,要真那样子的话,也太没用了些!”
几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李淮安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尊严,重新踩入烂泥里。
言语间喋喋不休的羞辱着,目光挑衅的奸视着云初,似乎在等李淮安先动手。
李淮安听着他们一句句的羞辱,刻在骨子里的教养碎了一地。
浑身抖散发着那种毁天灭地,同归于尽的绝望。
“啊——”
看到他扑向李志远,想要将他的嘴撕碎。
云初及时拉住他,“夫君,你可别动手,你一个读书人,这手多金贵啊,你这手要是摸了垃圾我可就不要了。
在说了,你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哪里能与几个垃圾计较呀,垃圾归类,你家娘子我,最是厉害不过了!”
云初的一句话,让李淮安突然清醒过来,他刚答应了娘子要读书科举,若这个时候跟他们动手,他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了。
可,若是连为她出气都办不到,他又如何配得上她的信任。
“嘭”
“啪啪啪啪啪——”
李淮安还未开口,云初已经将李志远一脚踢倒,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对着她的猪脸就是一顿扇。
智商不够,力量来凑,她奶奶也说,她这身力气,就是上天给她的福气。
以前嫌弃的不行,现在,啧啧,真他娘爽!
“你”
“你什么?”
“嘭!”
一个狗腿子指着云初,只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她一脚踢下了河。
“你们嘴贱的很是吧,爱骂人是吗?”
“啪”
“啪啪”
“你妈生你的时候没给你生脑子吗?这么欺负人,就没想过有一天会遭报应是吗?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云初揍人的动作,看的李淮安热血沸腾的,媳妇儿好飒,像个女将军一样,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李志远几人就倒插河边的雪堆里。
云初走上前来,“夫君,我们的雪还没倒呢!”
李淮安看着她眼里的坏笑,将车子往前推了推,“哗啦”一声,雪埋在了几人身上。
他推着车子来回几次,又将路边的雪往下推了推,直到谢云初一声“回家”,这才作罢。
推着车子跟在她身后,笑成了二傻子。
他家娘子真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仙女。
刚刚揍人的样子真的太吸引人了。
不过,这几人还是得想办法解决了,不然,今天被打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
“看什么?你是不是好奇,我力气怎么这么大?”
云初侧头看他,她在想,如果他问,她该怎么解释。
毕竟,她在谢家可是个受气包。
这么厉害却被罗氏欺负,有些说不过去。
“不好奇,你怎么样都好,你高兴就好!”
李淮安摇摇头,长睫下的眸子里,蕴藏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她这样好,如果他一直这么窝囊,如何配得上她?
如何护得住她?
在村里都如此没用,出了村,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你真乖,跟小桃一样!”
谢云初随口夸了他一句,努力想着书里的剧情,想看看这几人的剧透。
可惜的是,丝毫没有头绪。
“安儿,你们没事吧!”
张氏焦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两人,看到他们身上没有挨打的痕迹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我们没事,有事的是他们,我把他们埋到雪里了。”
云初看了眼四周,“放心吧,没人看见!”
她可是特意磨蹭到村民走光了才动手的,要不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她哪里能听他们那么多屁话。
“究竟怎么回事啊,吓死我了,刚刚盼弟跑过来,说是李志远那狗崽子又找你麻烦来了。”
“娘,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去再说!”
“哦,好,我来推车!”
听到儿子的话,张氏接过他手里的车推着回了家。
饭桌上,张氏忍不住唠叨,“你媳妇儿长的好看,他们肯定是嫉妒你,他从小就喜欢欺负你。
这个杀千刀的,他就是嫉妒你以前考得好,抢了他的风头……”
从张氏气急败坏的只言片语中,云初大概明白了,李志远就是个嫉妒成性的死变态。
读书时,夫子随口一夸李淮安,是他们学习的榜样,他就记恨在心,可那时候李父还在,李淮安身边又围绕着一群人,他就算恨他,也是无从下手。
后来,李淮安又考上童生,而他没考上,自此,对李淮安的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长年累月,李淮安成了他生命中不可超越的敌人,他一直想找机会狠狠的羞辱他一番出口恶气。
直到八年前,李淮安去院试的途中出了意外,他一发不可收拾的,像是疯狗一样,过一段时间,总会将李淮安说的一文不值。
这几年来,更是越来越过分!
云初越听越气,只觉得今日揍的还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