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因为我。”宫栩小声说着。季寻彻只能看见宫栩的嘴在动,听不清任何声音,他将护罩摘下,将耳朵凑到宫栩嘴边,示意她说话。“对不起。”季寻彻的声音有些沙哑:“没关系,我很庆幸,我很开心,宫栩。”烟花炸开的一瞬间,宫栩下意识地捂住季寻彻的耳朵。五颜六色的烟花在他们两人面前绽放,宫栩用夸张的口型说着:“烟花,很好看,谢谢你。”入冬的香港也有了些凉意,季寻彻的手有些发凉,落在她耳朵上时被冰的缩了缩脖子。
宫栩按下床边的呼叫键,看着被医生围住的季寻彻,退到一边。
医生拿着各种检测仪器,在季寻彻身上检查。
宫栩看着人群中的季寻彻,不合时宜地想到:季寻彻其实还是没有变。
季寻彻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好像除了面对宫栩时和上辈子有一点不一样之外。
季寻彻和之前的他没有什么不同。
对周围的一切都是漠不关心,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医生收好东西,走到宫栩身边,叹了一口气。
又看了一眼季寻彻,才开口:“病人是长期的精神压力和焦虑导致的突发性耳聋。”
宫栩神色有些慌乱:“医生,这能治好吗?”
“这种由精神压力引起的听力损失是暂时性的,但是不确定会不会发展成永久。”
“他现在应该能听到一点,但是对声音的敏感度不高,需要很大声音才能听到。”
宫栩有些紧张地看向医生:“医生,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尽量不要有过大的声响刺激,然后定期用药,定期检查。”
宫栩和病床上的季寻彻视线相对,又飞速躲开。
因为这场车祸,因为她,季寻彻听不见了。
她不知道如何和他说这个残酷的消息。
她选择了逃避。
宫栩将自己埋在工作里,对于季寻彻的愧疚快要将她淹没。
季寻彻在医院住了几天,病情并没有太大的好转。
宫栩试着去医院看他,但每次都在病房门口犹豫好久,却没有勇气进去。
她害怕面对季寻彻,害怕会看到他冷漠的眼神。
然而,她又无法彻底逃离。
【宫栩,我想见你。】
一封来自季寻彻的短信将她的神志唤回,她的手指停留在界面很久。
最后还是回复【好的。】
宫栩看到了早早等待的季寻彻,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和漠然。
季寻彻仍然拿着那个摄影机,站在不远处等着她,除去耳朵上挂着的护罩,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对不起。】宫栩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然后发送。
【宫栩,不用对不起,我很开心。】季寻彻的回复很快过来。
【我救下你了。】
【我想约你去看烟花。】
宫栩的手机叮叮咚咚,是季寻彻接二连三的消息。
宫栩终于走到了季寻彻身边,轻轻点了点头。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他们来得太早,甚至烟花都还没有布置。
“对不起,因为我。”宫栩小声说着。
季寻彻只能看见宫栩的嘴在动,听不清任何声音,他将护罩摘下,将耳朵凑到宫栩嘴边,示意她说话。
“对不起。”
季寻彻的声音有些沙哑:“没关系,我很庆幸,我很开心,宫栩。”
烟花炸开的一瞬间,宫栩下意识地捂住季寻彻的耳朵。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他们两人面前绽放,宫栩用夸张的口型说着:“烟花,很好看,谢谢你。”
入冬的香港也有了些凉意,季寻彻的手有些发凉,落在她耳朵上时被冰的缩了缩脖子。
季寻彻笑着将宫栩的手握在手里,刚才的烟花已经换成了绚丽的灯光。
灯光映照在季寻彻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格外明亮。
“宫栩,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