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罩在衣服里,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手指露出来。可是仅仅是露出的手上都有些细微的划痕。他咳嗽一声,又歇了一会喘了几口气,说一句话都好像很费力地样子:“妈,你别为难宫栩了。”程母听见季寻彻的话,情绪愈发失控:“小筠,阿姨不需要你做什么,不需要你分手和清嵘结婚,你只要陪着清嵘,等他情况好一点。”季寻彻苦涩地笑了笑,像是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他居然只能用这种绑架的方式让宫栩留在他身边。宫栩看着面色苍白的季寻彻,说不出拒绝的话,对着程母点了点头。
葬礼上短暂的相处让宫栩和季寻彻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宫栩依然对季寻彻的一切示好持拒绝态度。
只是季寻彻变得有些奇怪,他不再追问着宫栩关于过去的一切。
他好像开始扮演一个陪伴的角色,总是在宫栩视线范围内不远不近的距离守着。
林墨言气恼地叫他:“随处刷新的烦人的NPC。”
他也不生气,反倒是林墨言气得够呛。
一段时间里,林墨言和宫栩的约会甚至演变成了名为“躲避季寻彻”的游戏。
周末。
林墨言有些不忿地牵着宫栩走在路上,嘴里念念有词:“季寻彻到底想干什么?”
宫栩没有说话,她也不理解季寻彻这样的行为。
他什么话也不说,像是一个透明人。
程母在回香港之后联系过她。
宫栩那时候才知道季寻彻被安排了相亲的事情。
在会议室里,程母一改之前的态度,她看见宫栩的一瞬间就冲上来。
声音哽咽:“小筠,你救救清嵘吧。”
宫栩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
在程母的讲述中,宫栩才知道季寻彻口中轻描淡写的小毛病居然严重到这个程度。
“医生说他已经开始出现器官衰竭的症状了。”
“心理医生说,他在初期治疗时候一直叫的你的名字。”
程母几乎泣不成声:“我以为只要远离你,他就会变好。”
宫栩心里有些意外,却也没有说话。
“我逼着他去相亲,是我错了。”
程母有些后怕的闭上眼,抓着宫栩的手握紧:“那天早上,我看见他躺在地上,床上全是血。”
“小筠,我差点就失去清嵘了。”
“医生说,他心理压力太大了,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小筠,只有你能救他了。”
季寻彻是突然出现的,他好像更加消瘦了,这是宫栩看见他的第一个念头。
他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门,脸颊瘦的凹陷。
整个人罩在衣服里,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手指露出来。
可是仅仅是露出的手上都有些细微的划痕。
他咳嗽一声,又歇了一会喘了几口气,说一句话都好像很费力地样子:“妈,你别为难宫栩了。”
程母听见季寻彻的话,情绪愈发失控:“小筠,阿姨不需要你做什么,不需要你分手和清嵘结婚,你只要陪着清嵘,等他情况好一点。”
季寻彻苦涩地笑了笑,像是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
他居然只能用这种绑架的方式让宫栩留在他身边。
宫栩看着面色苍白的季寻彻,说不出拒绝的话,对着程母点了点头。
表面上是对宫栩的请求,但其实更像是季寻彻申请的一个陪在她身边的机会。
宫栩不需要刻意地去找季寻彻。
季寻彻总会出现在她离她不远的地方,像一个尾巴。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宫栩。
一开始宫栩有些不习惯,特意问过,需不需要她做些什么?
医生的治疗方案需不需要她的参与?
季寻彻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你只要在我视线范围内,我知道你生活的很好就可以了。”
心理医生的反馈也是情况有所好转。
宫栩这才放下心来,习惯了自己身边这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