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漓也当没看见他的回复,直接打电话找梁桥问,问清楚了人在哪儿,打车直奔戏园子。梁桥在电话里调侃:“敢情,您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挨哪儿呢。”常乐漓嗯了声想要挂断,听见他又说起话来:“常乐漓,回去吧。”这一句比刚才正经多了,说得又慢又轻颇为无奈,还带着明显的不认同和关心,同为男人比封靖骁那家伙的感情充沛真实多了。常乐漓正看着外面的雪,被风吹得乱飘,又被车速带得打着旋舞在半空,随口问道:“回哪儿?”
常乐漓没想去玩,只是要在封靖骁那里刷个存在感,怕他把自己给忘了,万一他忙得十天半月不出现,她可不能傻耗在这里。
她其实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封靖骁,不知道他把儿子弄走又说不要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还和她继续发生关系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给放在这里。
但是得知封靖骁在上京,常乐漓什么都不想了,直奔机场。
连见面的理由她都想好了,反正封靖骁肯定会预判到她要去上京,不能让他失望啊。
常乐漓困得不行,强撑着上了飞机。
难得早起一回是因为做了个梦,醒来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晕乎乎坐上飞机突然明白过来,这就是命。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自从有了石墨,她就变成了个劳碌命,有时吃不上,有时睡不了。
时而生出感叹:当妈可真是不容易。
搁在以前,养孩子的事她连想都不会想,她连小动物都不想养,麻烦!可是为了石墨,她真的什么都干过,金鱼喂养过,乌龟孵化过,就连恶心的昆虫都上手摸过,更别提猫呀狗的这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陪伴的宠物。
反观封靖骁,他这个正牌爹做过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过,干落了一声爸爸!
飞机抵达上京时,常乐漓醒了,是被自己做的梦给气醒的。
梦里封靖骁在笑,抱着石墨听他一声又一声不停嘴地喊爸爸,石墨的开心劲就别
提了,远不是电话里听到的怯怯的羞涩样。父子俩你叫一下我应一回对望着笑,常乐漓远远看着差点气哭。
愤怒没有持续太久,舱门一开人就清醒了,比平城可冷多了。
明明是下午,却因为漫天风雪冻得瑟瑟发抖,只穿着件单薄风衣的女人恨不能当即坐上返程的飞机回去平城。
她不怕封靖骁知道自己来了,反正要见面的,直接发了个信息过去:【这场雪也是你下的?知道我来了上京?为我下的?还是又为了哪位梁小姐?】
发完觉得不好,带有强烈的个人情绪,不合适,不妥当,撤回。
封靖骁竟然很快就回了,言简意赅两个字:【不是。】
没有过问一个字,就像没看见她说来上京了,也像没看到她的撤回操作,干巴巴两个字就把她给打发了。
常乐漓也当没看见他的回复,直接打电话找梁桥问,问清楚了人在哪儿,打车直奔戏园子。
梁桥在电话里调侃:“敢情,您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挨哪儿呢。”
常乐漓嗯了声想要挂断,听见他又说起话来:“常乐漓,回去吧。”
这一句比刚才正经多了,说得又慢又轻颇为无奈,还带着明显的不认同和关心,同为男人比封靖骁那家伙的感情充沛真实多了。
常乐漓正看着外面的雪,被风吹得乱飘,又被车速带得打着旋舞在半空,随口问道:“回哪儿?”
梁桥叹气,“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我不。”
她坚定不
移,梁桥的语气也强硬起来,“常乐漓,游戏结束了,现在回去,孩子我来养。”
常乐漓仍是拒绝:“我不回去,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