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筝筝攥紧衣袖,最后深深的看了谢未痕一眼。双眸猩红,眼眶还萦绕着泪水,那眼神倔强,又增添了一抹恨意。畅映阁。许筝筝出神的呆坐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她不知被关了多久,屋内一片昏暗,她也不知日夜交替。“吱——”门被推开。素霜拿了食物进来,摆放在桌上:“郡主,用膳了。”许筝筝瞥了一眼比平日里要丰盛地饭菜问:“今夕何日?”“今日是腊月二十八。”许筝筝目光一凛,看了一眼外面。腊月二十八,是百官闭朝的日子。
下一句,谢未痕又毫不留情道:“将夫人压回去。”
侍卫上前压住许筝筝,似乎是怕她会畏罪逃跑似的。
许筝筝看着谢未痕抱着楚然离开的背影,心不断的往下沉。
谢府,红霞院,看守森严。
内室躺着楚然,而堂中是对立而站的许筝筝和谢未痕。
不一会,大夫出了内室向谢未痕汇报:“首辅大人,这位夫人已无大碍,只需要好生修养。”
谢未痕挥挥手,侍卫便送大夫出去。
屋内一瞬只剩下许筝筝和谢未痕二人。
良久,许筝筝涩然开口问:“若她有事,你要如何叫我奉还?”
谢未痕微皱眉,不置可否道:“你也闹够了,来人,带夫人下去。”
前一句,是对许筝筝说的,后一句,是吩咐下属的。
话音落下,便有侍卫推门进来。
许筝筝觉得很冷,是心寒了。
她攥紧了手,走到谢未痕面前:“我再问你,若她和我母亲的死有关,你会怎么处置她?”
“无稽之谈。”谢未痕双眸幽深,似乎觉得她无理取闹。
许筝筝呼吸一滞:“你就那么相信她?”
谢未痕已经不耐至极:“她不会做这种事!”
这一刻,许筝筝仅有的期盼都被他粉碎。
她死死咬着唇,倔强地问。
“我最后问你一句,我父王之事,是你向圣上弹劾的吗?”
谢未痕面色骤变。
他紧紧盯着许筝筝,沉默着,却始终未否认。
许筝筝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烧了起来。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信错了人。
她红了眼,声音拔高:“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父亲?他本就没打算隐瞒,你提前告密却让他陷入不义之地。”
“为了权势,你怎么能如此不折手段?!”
这句话将谢未痕彻底激怒。
他一挥手,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将夫人关进畅映阁,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话音落下,几个侍卫面无表情来到了许筝筝身边:“夫人,请。”
许筝筝攥紧衣袖,最后深深的看了谢未痕一眼。
双眸猩红,眼眶还萦绕着泪水,那眼神倔强,又增添了一抹恨意。
畅映阁。
许筝筝出神的呆坐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的鞭炮声。
她不知被关了多久,屋内一片昏暗,她也不知日夜交替。
“吱——”
门被推开。
素霜拿了食物进来,摆放在桌上:“郡主,用膳了。”
许筝筝瞥了一眼比平日里要丰盛地饭菜问:“今夕何日?”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
许筝筝目光一凛,看了一眼外面。
腊月二十八,是百官闭朝的日子。
许筝筝从怀中拿出父王留下的遗书,怔怔的看着。
她已经孑然一身,上无双亲,下无子女。
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替母亲报仇,替父亲伸冤。
可谢未痕在朝中一手遮天,她该怎么办?
许筝筝久久沉思,突然看向素霜,想到了一个主意。
和素霜换了衣服后,许筝筝从府中逃了出去。
大雪一直下。
宫门紧闭,只有一只大鼓庄严竖立在左侧。
满身落雪的许筝筝眼底闪过一抹决绝,上前拿起了鼓槌。
“咚咚咚——”
鼓声传开来,直达云霄。
片刻,“吱!”的一声,朱红色的宫门开了。
一队禁卫军森严有序的出现在许筝筝面前。
禁卫军首领李涎看向许筝筝,声音粗矿问道:“你姓甚名谁,要状告何人?”
许筝筝跪下,双手将状纸举过头顶:“许筝筝,皇上亲封的荣阳郡主,我要状告当朝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