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块石头跟着砸到赵玉成脑袋上。月拂泠默默给游淮泽竖大拇指,“我强烈怀疑你是被裁判的怨念送来这的,没了你,得救多少人啊。”游淮泽面露懊恼,“你不先提醒我一下,石头抓小了。”要是铅球,他能砸得赵玉成生活不能自理。毕竟赵玉成肯定没有铅球裁判那么丰富的躲避经验。但没人回他,月拂泠已经狂奔追过去了。赵玉成脑袋晃了晃,眼神凶狠,也跟着追上去。游淮泽和小侯爷立刻追着赵玉成跑。
赵玉成回头,一坨巨物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扑到地上。
然后又窜出两道身影,一上一下压住他的脑袋和双腿。
“金钟罩!”
“霹雳掌!”
赵玉成上中下被三人压住,怒喝:“哪来的毛贼?给本公子滚下去,不然老子要你们的命!”
没人理他。
赵玉成冷哼,“给脸不要脸,耽误老子的好事,一个都别想活!”
他猛然屈膝,踹开脚边的人,随后下肢抬起踢在身上人后背。
身上人被掀翻,他双手得了空,一把抓起压着他脑袋的人丢到一边。
来人自然是月拂泠三人。
三人被扔得满身狼狈,脸上带泥,头上沾草。
幸好这块草地又厚又深,倒也没受什么伤。
“怎么回事?他功夫这么好?”月拂泠问。
游淮泽点头,“不知道,第一次见。”
各世家公子,到一定年纪都要学习武艺,赵玉成会武不奇怪。
月拂泠道:“你们俩不是会武功吗?”
小侯爷扯掉蒙到脸上的蜘蛛网,脸红红的:“会一点。”
游淮泽紧盯赵玉成,小声说:“有且仅有一点。”
月拂泠:“你第一次做饭把厨房炸了的时候,也是说自己做饭方面只会一点。”
游淮泽:“就是这种一点。”
三人嘀嘀咕咕的时候,赵玉成已经整理好自己,讥讽的看过来,“原来是你们三个,怎么?还想英雄救美?小侯爷,我劝你不要跟他们同流合污,赶紧走吧。”
月拂泠哼道:“我就不信你敢杀了小侯爷!”
赵玉成道:“我自然不敢,可你和游家这个小崽子,死在黄荒郊野外,谁又会管你们?这里可是围猎场中心,你们自己闯进来被误伤,那是活该。
至于小侯爷嘛,只要活着就成,至于是聋哑着活,还是断手断脚的活,不都一样?”
月拂泠往前走了一步,“你别太嚣张!我可杀过人!你爷爷就是我杀的,你小心我今天送你下去爷孙团聚!”
游淮泽一脸惊恐,“弟,你现在不得了啊你!”
月拂泠昂首,忽然看到赵玉成背后,两个赵家仆从抬着丹棠郡主钻进了密林里。
“快快,追追追!”
赵玉成立刻去拦,拦住了小侯爷,漏了月拂泠。
月拂泠路过他的时候,跳起来把自己的太监帽扣在了赵玉成脑袋上,然后大拇指和食指伸到唇边呈O型,吹了声口哨,还是变调的那种。
随后,一块石头跟着砸到赵玉成脑袋上。
月拂泠默默给游淮泽竖大拇指,“我强烈怀疑你是被裁判的怨念送来这的,没了你,得救多少人啊。”
游淮泽面露懊恼,“你不先提醒我一下,石头抓小了。”
要是铅球,他能砸得赵玉成生活不能自理。
毕竟赵玉成肯定没有铅球裁判那么丰富的躲避经验。
但没人回他,月拂泠已经狂奔追过去了。
赵玉成脑袋晃了晃,眼神凶狠,也跟着追上去。
游淮泽和小侯爷立刻追着赵玉成跑。
一向寂静的树林里此刻草树晃动,鸡飞狗跳,惊起了一林子的飞鸟。
正在另一片林子骑马闲逛的君镜和老侯爷,同时抬头看向黑压压的鸟雀高飞上天的地方。
“那里是?”老侯爷疑惑。
“围猎区最里面。”君镜蹙眉,“那里卧有猛兽,进去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谁人胆子这么大?”
说起胆大,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随即又摇头。
不会,那人一向有自知之明且怕死,知道自己不识路,不会乱走。
另一头,追赶游戏还在继续。
野草太高,月拂泠只能盯着丹棠郡主身上那一抹红紧跟,顾及不到脚下,深一脚浅一脚。
不知道追跑了多久,月拂泠只觉得眼前发黑,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当初八百米测试,她不该装病的。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噶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木屋。
茂密树林的尽头,竟然是一片空地,立着一个屋子,修得有模有样的。
那两个仆从把丹棠郡主带进木屋,看起来也累得够呛,靠在门上喘了一会,然后围住了月拂泠。
赵玉成此刻也追了上来,跟月拂泠一样,手撑在膝盖上,喘得惊天动地。
很快,又有两个人加入了喘气组织。
赵玉成先开口,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赶紧……赶紧滚,别,别多管闲事,不然我……我不客气!”
说着,又狂喘一会,道:“我这是……这是为你们好。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管如何……对,丹棠郡主,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你们……赶紧,赶紧滚!”
月拂泠撑腿喘完,开始叉腰喘,声音嘶哑,“我知道……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但是你先别出发。”
赵玉成愣了一下,身体突然被一个踉跄,被两个人扑在地上,吃了一嘴巴土。
“黑虎掏心!”
“猴子偷桃!”
最后一个声音弱弱的,还问了一句:“游兄,我喊的对吗?”
“对!就是差点气势,下次注意。”
“好!”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两个人把赵玉成压得死死的,加上跑了这么久,体力消耗,赵玉成一时间竟挣不开,对着两个仆从怒喊:“愣着作什么?还不快滚来帮忙!”
两个仆从加入混战。
远处尘土飞扬,你咬我的腿,我抱你的头,他又扯我的头发,那叫一个惨烈。
一眼看去都看不到全乎人。
月拂泠喊:“顶住啊兄弟们!”
然后她进了小木屋,看到丹棠郡主安然无恙,松了口气,“郡主别怕啊,我想个办法摇人。”
丹棠郡主此刻全身无力,说话都很费劲,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一个字,“箭。”
“箭?”月拂泠看到丹棠郡主身后背的弓箭和箭筒。
丹棠郡主一路还没开始狩猎,箭筒都扣着,折腾一路也没掉。
不得不说,风翊国虽然粮食方面不行,但是奢侈品方面真是顶尖。
丹棠郡主的箭是御赐,每一支箭上都镶嵌着一朵白玉棠。
白玉棠的叶子是金叶子,花瓣形状用银线勾勒,材质相当好,硬上手去摁,那银线都不弯,金叶子也一动不动。
完全不用担心在箭筒里东撞西撞的会让花朵变形。
可谓是十分用心了。
月拂泠出了屋子,搭箭持弓,对准那一团混乱。
“儿子,给个角度!”
游淮泽听到声音,艰难扭头看过来,之所以艰难,是因为他的脖子被人锁着。
而他的手锁着赵玉成的脖子,双脚勾着一个仆从的脚腕。
见月拂泠准备射箭,他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脖子往后仰,把怀里锁着的脑袋往前推,“来,弟,把它当气球!”
月拂泠咽了咽口水:“我试试,小心点,可能会歪。”
她好久没练过射箭了,还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
而且这种能杀人的弓箭,跟她在射箭馆用的肯定不一样。
“来吧!”
“咻!”弓箭发射的声音。
被游淮泽锁住的仆从绝望的闭上眼睛,却迟迟没等来疼痛。
他睁开眼,见周围人都在看天,也跟着望天。
只见一支箭朝天而去,穿云而过,飞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