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先帝不许女子习武,如今风翊王朝会武的女子不多。唯一被人所知晓的,只有温家的小女儿,温曦。温家世代为将,现今承将军位的是温原。温原带着自己的大儿子温倦戍守边疆,保一方安宁。独留小女儿温曦留守将军府。先帝为奖温家之功,封温曦为郡主,封号丹棠。且允许她习武。也是这一次围猎中唯一的女儿家。温曦披着火红披风,头发高扎成马尾,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目光却坚定刚毅,单膝跪于帝前,“将军府温曦,拜见皇上。”
折腾这一会,营帐已经扎好。
最上位也摆好了桌椅,桌上摆着糕点小吃,炸的、烤的、煮的、蒸的,比满汉全席还丰盛。
君镜坐主位,高高在上。
下方偌大的空地,一排兵器架,后面则是一匹匹骏马摇首顿蹄。
各家公子精神抖擞,手持弓箭,正等着觐见皇上。
月拂泠趁人不注意,时不时就去从君镜面前的桌上抓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一块又一块,吃完甜的吃咸的,吃完咸的吃辣的。
越吃越好吃。
吃了半天觉得渴,发现手边还摆着一碗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君镜瞅着右前方的背影,扫了眼桌面上空了大半的盘子,道:“朕平时饿着你了?”
“啊?”月拂泠回头,羞涩了一下,“皇上你也吃啊。”
君镜没好气:“朕吃了你能够?”
月拂泠:“哦,那您别吃了。”
君镜:“……”
风翊王朝的狩猎比其他国家都要早一些,往年都是武将为主,谁猎得多,便得封赏。
各家公子少爷也就在外围找个乐子。
但是今年,君镜却是按年龄分区,不论身份,不分男女。
但因着先帝不许女子习武,如今风翊王朝会武的女子不多。
唯一被人所知晓的,只有温家的小女儿,温曦。
温家世代为将,现今承将军位的是温原。
温原带着自己的大儿子温倦戍守边疆,保一方安宁。
独留小女儿温曦留守将军府。
先帝为奖温家之功,封温曦为郡主,封号丹棠。
且允许她习武。
也是这一次围猎中唯一的女儿家。
温曦披着火红披风,头发高扎成马尾,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目光却坚定刚毅,单膝跪于帝前,“将军府温曦,拜见皇上。”
君镜点点头,“朕便不赐酒了,你尽力而为。”
“谢圣上。”
月拂泠低头看着被自己喝光的酒杯,连忙再倒上。
本想偷偷摸摸的推到君镜面前,刚推过去,一阵风将酒香吹来。
君镜伸手伸到一半,月拂泠动作飞快了夺回酒杯,又一口喝掉。
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酒,闻起来甜甜香香的。
“皇上,你一会要骑马的吧?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啊皇上。”月拂泠劝得苦口婆心。
君镜虽不狩猎,但是要与狩猎者一同骑马入场,射出第一箭作为开始的号令。
待众人都入了围猎场,月拂泠终于空了下来。
吃得太饱了,她在树林里乱逛消食。
“狗阉人,可算是让本少爷逮着你了!”
迎面一个年轻人气冲冲的往月拂泠的方向跑,跑到一半忽然被地面的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月拂泠眨了眨眼睛,刚准备从反方向走人,又一个年轻人大步朝她跑来,一边跑一边紧张兮兮的盯着她,好似生怕她跑了。
然后……一脑袋撞到了树上。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古人诚不欺我也。”月拂泠感叹。
第一个摔倒的男子一边爬起来,一边喊:“给本公子抓住他!今天我要这狗阉人后悔惹我赵家!”
顿时周围围上来七八个人,有一个是少爷打扮,剩下的应该都是随行仆从。
跑是跑不掉了。
月拂泠看着一瘸一拐走近的男子,试探开口:“赵玉成?”
“哼,你个狗阉人也敢直呼本公子的名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赵玉成一挥手,“淮泽,他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小侯爷。”
说着,他走向另一头。
原来方才那一脑袋撞在树上的,是小侯爷。
月拂泠静静的看着游淮泽,游淮泽凑近她,“我拿钱办事。”
“办什么事?”
“欺负你。”
月拂泠来了兴趣,“欺负到什么程度能拿全款?”
“欺负哭一万两,打伤十万两,打死五十万两tຊ。我只接受了第一层。”
月拂泠眼睛一亮,“我九你一。”
游淮泽:“你怎么不去抢?!”
月拂泠:“我不是正在抢?你不从我就把你八岁还尿床的事说出去!”
游淮泽咬牙同意。
月拂泠立刻蹲到地上,开始抹眼泪,“对不起我错了,你别打我,呜呜呜……好痛啊。”
还没来得及动手的赵家仆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游淮泽。
赵玉成正好扶着小侯爷走过来,见月拂泠蹲在地上哭,大喜过望,“淮泽兄,厉害啊!听说这狗阉人在朝堂上差点把官员们骂哭,没想到被你打哭了,有种!”
游淮泽道:“那我们说好的酬劳……”
“给你!”赵玉成直接掏出银票拍在游淮泽手上,道:“淮泽兄不如帮我卸他一条腿,我给你二十万两,怎么样?”
撞树的小侯爷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小声说:“赵兄,他都哭了,还认了错,就算了吧。”
“小侯爷,你别被她骗了。”赵玉成指着月拂泠,“我姐姐说了,他可是会演戏得很,皇上都被他骗得团团转。方才你撞树就是她朝你脚下扔了石头,我亲眼看见的。”
小侯爷年纪应当是这群人中最小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犹豫的看了看捂脸痛哭的月拂泠,很不忍心:“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个太监,哪里敢啊?”
月拂泠手指缝张开,与游淮泽的视线对上:这什么类型的奇葩品种?
游淮泽用口型回了她三个字:傻白甜。
于是,月拂泠哭得更厉害了。
小侯爷拽了拽她的袖子,“你别哭了,赵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吓吓你,赵兄,你快哄哄他。”
“老子哄……”赵玉成刚一出声,想到自己家里如今的地位,又想到面前是风翊唯一的老侯爷,唯一的儿子。
也就是唯一的小侯爷。
顿时熄了火,“小侯爷,我……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玉成带着他的仆从离开,剩下游淮泽和小侯爷围在月拂泠身旁。
月拂泠抬头看那小侯爷,还能看到他脑门一片红。
“你不要哭了,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小侯爷低着头,很是懊恼。
游淮泽一把揽过他,“没事,我弟不会怪你的。好了,任务完成,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游淮泽带着三人往树林里进,月拂泠天生路痴,小侯爷第一次来枫山。
几人都不知道他们已进入围猎区。
直到游淮泽故作潇洒的倚靠在一棵树上,对着迎面打马而来的丹棠郡主邪魅一笑,“买西瓜吗姑娘?买一送一,买一个西瓜,送我这样一个小傻瓜。”
月拂泠:“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