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太监宫女,萧承胥独自立在容云绮的榻前。他身上的喜袍还未换下,来回跺着步,满脸的焦躁不安。而榻上的容云绮则是满脸安然,好像只是睡着了。倏忽,萧承胥停下步伐,怒视着榻上的容云绮:“朕命令你,给朕睁开眼!”显然,这样的怒吼毫无用处,榻上的容云绮风雨不动安如山。焦躁的继续踱步,片刻,萧承胥再度停下步伐,声音略放软了些:“哪怕睁不开眼,你动动手指也好。”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容云绮,萧承胥彻底被
萧承胥掀开一旁正在念祝词的礼官,大跨步走下宫殿。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
乐师忘了奏乐,官员们忘了跪拜。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萧承胥身上。
他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闯进凤亭阁,榻上苍白单薄的容云绮低垂着手,已似撒手人寰。
萧承胥眉心一跳,冷声道:“传太医!”
身后,跟上来的宋月歌怨毒的目光几乎把容云绮刺了个对穿。
太医们战战兢兢跪在榻前。
“臣斗胆,”从前为容云绮诊脉的太医战战兢兢开口,“云绮姑娘曾为陛下挡下一剑,剑淬有奇毒,云绮姑娘正是毒发身亡,一尸两命。”
萧承胥闻言猛地抬眸,鹰隼般的眸子狠狠盯住一众太医:“救不活她,朕要你们偿命!”
老太医赶忙排出一排银针:“陛下若信得过老臣,请让老臣为云绮姑娘施针。”
话说间,细长的银针插满容云绮全身。
老太医须发皆白,额头冒着汗为容云绮施针,其他太医不住的给他擦着汗。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整整一夜,太医和萧承胥都没合上过眼。
直到天明,老太医累的汗透衣衫,累的扑通跌坐在地。
“有脉搏了!有脉搏了!”另一个太医惊呼。
所有人心头都重重松下一口气。
可榻上的容云绮已经紧闭双眼,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却见萧承胥轻轻牵起容云绮垂下的手臂,将手臂塞进没有一点儿温度的被褥里。
“凤亭阁太冷了,烧炭!”他沉声吩咐。
宫女们忙不迭的将地龙烧的暖暖的,整个屋子都暖气来。
他伸手去探容云绮的被窝,依旧冷的毫无人气。
屏退太监宫女,萧承胥独自立在容云绮的榻前。
他身上的喜袍还未换下,来回跺着步,满脸的焦躁不安。
而榻上的容云绮则是满脸安然,好像只是睡着了。
倏忽,萧承胥停下步伐,怒视着榻上的容云绮:“朕命令你,给朕睁开眼!”
显然,这样的怒吼毫无用处,榻上的容云绮风雨不动安如山。
焦躁的继续踱步,片刻,萧承胥再度停下步伐,声音略放软了些:“哪怕睁不开眼,你动动手指也好。”
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容云绮,萧承胥彻底被激怒,他俯下身,那双极有威慑力的眸子鹰隼样紧盯着她。
“你信不信我再烧一次容氏皇陵,把容氏先祖的骨骸全部掘出来挫骨扬灰!”
许久许久,萧承胥的眼都瞪得累了,榻上的容云绮依然没分给他半点儿表情。
这种威胁,醒着的容云绮可能会受他钳制,可昏迷的人是听不见声音的。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萧承胥双手握在容云绮的两肩,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容云绮。
片刻,他颓靡的站起身,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席地坐在容云绮榻边,萧承胥握着她的手,努力想要捂暖。
直到天明,屋内的红烛燃尽,烛泪淌作一滩。
萧承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把耳朵附上容云绮的肚子。
他闭上眼,轻声呢喃:“云绮,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有第二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