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开始看这张罪状,越看脸色越阴沉。直到眸光再度扫过“容云绮”这三个隽秀的字迹。萧承胥狠命压抑心中肆虐的怒意。北漠与南越官话不同,字形偏差颇大。萧承胥作为质子刚来南越时,所学的字都是容云绮一个个教给他。这辈子就算把自己忘了,他都忘不掉容云绮的字迹。而这样熟悉的字,竟出现在容云绮与人私通的罪状上。怒气压过理智,萧承胥将罪状书撕的粉碎,召来太监总管。“传朕旨意,册封淑妃宋月歌为后!”
萧承胥没想到容云绮会突然发问。
他眸色微沉,脱口而出:“那孽种死有余辜,朕怎会后悔。”
闻声,容云绮心底最后一丝期待被撕的粉碎。
哀莫大于心死,她再说不出一个字。
今夜的雪格外大。
纷纷扬扬的雪花鹅毛般飘落。
容云绮满身落雪,跪在雪地中一步一叩首。
每一叩拜,她都会哽咽着呢喃一句:“愿我容氏全族早渡黄泉,愿父皇母后和晏儿早日安息,愿我再无来生。”
身后叩拜的痕迹很快被风雪掩埋。
风雪愈发肆虐,呼啸的风声越发凄凉。
容云绮单薄的身影好像马上就要被淹没在这场大雪之中。
到后来,她额上的血凝固又化开,两膝绵延的血迹将积雪染得通红。
直至天色将亮,黎明来临的前一刻。
容云绮体力透支,轰然倒下。
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一抹玄色的衣袂闯入眼中。
她努力睁开被雪糊住的眼睛。
视野之间,萧承胥打着一把落满雪的油纸伞,在她身前慢慢蹲下。
容云绮恍惚以为是死前的幻觉,她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脸。
可是用尽全力抬起手,还未靠近,便没了知觉。
萧承胥接住她垂落的手,握在手心,沉声低喃:“睡吧,睡完一切都好了……”
扔下油纸伞,他横抱起容云绮,一步步踏着厚厚的积雪往玉鸾宫走去。
很快,漫天大雪将他们来时的路覆盖淹没。
容云绮醒来,已是身在床榻。
她撑起身体,拉住榻前伺候的宫女问:“谁把我送回来的?”
宫女有些不耐的掀开她的手:“除了陛下,还能有谁。”
容云绮有一瞬怔住,她昏倒之前所见,原来不是幻觉?
一时间,容云绮心底五味杂陈。
另一边。
太和殿。
朝臣纷纷跪下:“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臣等听闻宋丞相之女淑妃不慎小产,陛下该社稷为重,淑妃贤良恭俭,不若将其立为皇后,以慰开国老臣,以安天下黎民。”
萧承胥看着这群老狐狸,眼前倏忽浮现容云绮倒在雪中时那张凄切的脸。
登时他沉下黑眸:“此事日后再议。”
朝堂上的消息很快传到华清宫中。
宋月歌听闻此事,一把摔碎手中茶盏大怒:“宫中除了本宫,还有谁配当皇后?”
身旁的大宫女见状,上前劝道:“奴婢听闻昨夜云绮姑娘雪中晕倒,是陛下亲自将她抱回,娘娘不得不提防一二。”
宋月歌听罢,咬牙切齿道:“南越的后位,只能是我的!”
说罢,她眸光一转,大手一挥:“去将那封罪状书交给陛下,本宫就不信区区一个贱婢还能威胁我。”
看着宫女远去的背影,宋月歌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萧承胥粗略扫过罪状,在看见“容云绮”三个字时,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他从头开始看这张罪状,越看脸色越阴沉。
直到眸光再度扫过“容云绮”这三个隽秀的字迹。
萧承胥狠命压抑心中肆虐的怒意。
北漠与南越官话不同,字形偏差颇大。
萧承胥作为质子刚来南越时,所学的字都是容云绮一个个教给他。
这辈子就算把自己忘了,他都忘不掉容云绮的字迹。
而这样熟悉的字,竟出现在容云绮与人私通的罪状上。
怒气压过理智,萧承胥将罪状书撕的粉碎,召来太监总管。
“传朕旨意,册封淑妃宋月歌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