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本王倒是不曾见过摄政王的真容,便是连画像也是不曾得见。”宁熙说着,轻笑了声,薄唇微动。“若非本王并非那好嚼口舌之人,想来明日梁国国都便会传遍了摄政王秦朗喜好宫人服侍,扮做太监请我入宫呢!”他此话一出,气氛霎时凝结。而站在他面前原本佝偻着身子的太监慢慢直起了身。连带着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气势霎时炸裂了开来。宁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一身太监服,却跟刚刚那个小太监判若两人的男子,心中满是警惕。
梁国国都。
宁熙坐在马车上,耳旁熙熙攘攘传入的都是梁国人的叫卖吆喝声。
此等繁华同宁国相比可谓是不出一二。
只是……
宁熙眼神暗了瞬,他到现在唯一不解的便是梁国为何会选择对宁国出兵。
两国虽说算不上和平共处,但相比其他国家也算是少有摩擦。
且两国兵力强盛,这般打起来,伤的是两国的根本,最后说不准会让其他小国得利。
再有就是,同宁国开战,是秦朗的意思,还是梁国皇上的意思?!
若是前者,便无转圜可言。
若是后者,根本无需担忧。
宁熙心中暗自揣摩着,马车也徐徐停下。
掀起轿帘,看着站在宫门口守着的太监,宁熙眯了眯眼。
两国来时,虽说皇上不会亲临迎接,但是也该是重臣相迎。
可现在宫门口站着的,竟然只是几个小太监!
难不成这就是梁国给他的下马威么?
还真是……可笑!
宁熙想着,便无所顾忌的下了轿。
“奴才见过怀御王,陛下正在御书房等着召见您呢,跟奴才走吧!”
太监说着,而后佝偻着背脊转身示意宁熙前行。
梁国的皇宫同宁国没甚区别,或者说天下的宫墙都是一般的。
将人圈在里面,看不清宫外的一切。
一路上,宁熙瞧见了不少太监宫女,却是不曾瞧见任何一位大臣。
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安。
停住脚,看着近在眼前的御书房,宁熙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太监沉声道:“秦朗在何处?”
那人闻声脚步顿了下,谄媚一笑道:“回怀御王的话,摄政王未在宫中。”
宁熙闻言细细打量了下身前的小太监,眼底闪过抹什么:“你是第一次见本王,怎就知晓本王便是怀御王呢?”
“奴才斗胆,曾瞧见过王爷的画像,自然是记得您的样貌。”
“是嘛,本王倒是不曾见过摄政王的真容,便是连画像也是不曾得见。”
宁熙说着,轻笑了声,薄唇微动。
“若非本王并非那好嚼口舌之人,想来明日梁国国都便会传遍了摄政王秦朗喜好宫人服侍,扮做太监请我入宫呢!”
他此话一出,气氛霎时凝结。
而站在他面前原本佝偻着身子的太监慢慢直起了身。
连带着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气势霎时炸裂了开来。
宁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一身太监服,却跟刚刚那个小太监判若两人的男子,心中满是警惕。
“怀御王是如何看出本王便是秦朗的?”
“没有哪个小太监能拿雪莲做香气的,而据本王所知,梁国皇上一直在用的是龙涎香……唯有摄政王秦朗才更偏爱雪莲的清冷香气。”
秦朗闻言顿了顿,无奈的笑了笑。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最后会败在熏香之上。”
他这般说着,脸上却不见半分被人识破的尴尬,只是自顾的依旧引着路。
“不过不重要,怀御王既然来,总归是要见见皇上的。走吧!”
“在此之前,本王有件事想要问一下摄政王。”
“本王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放心,兴兵宁国这件事是皇上一人所为,本王不曾说过。”
秦朗的身影依旧在身前,宁熙瞧着,眼中升腾着几分兴味。
梁国摄政王秦朗,还真是令人心生期待!
“吱呀!”
被推开的御书房门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秦朗和宁熙前后走了进去。
梁国皇上如今不过童稚年岁,真论起来,也就比宁沅郅大了个三岁。
可不同的是,他到如今,已经做了五年皇帝。
秦朗将他推上帝位之时,他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婴孩。
宁熙脑中回忆着查到的关于秦朗和梁国皇帝之间的关系,不由得有些出神。
挟天子以令诸侯。
秦朗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若真的对皇位感兴趣,当年得到皇位之时大可自己坐了皇帝,何必还要扶持这么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呢?!
各种疑惑充斥着宁熙的脑子。
“怀御王,你的名字在宁国可要比宁隋出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