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或者说他以为他同宁隋之间的情分远比皇位重要……所以在得知宁隋想要那个皇位之时,他毫不犹豫的谋划布置帮他夺得皇位。可却没想到,最后竟是博得了这样一个结果。“将军府上如何?”宁熙收敛了发散的思绪出声问道。“世子问了池将军您同他说了些什么,被池将军遮掩了过去。之后便没什么了。”“池月见呢?还是没有消息?”“没有,按着您的意思去梁国查了,但是并未发现先皇后的行踪……不过前些日子听闻梁国摄政王秦朗的后院有些不安宁。”
宁沅郅问这话时,一双剔透的眸子紧盯着池将军的眼。
池将军瞧着,本欲出口的谎话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皇家的人哪有一个好相与呢?!
池将军心内苦笑,暗叹宁熙扔给他这么大个麻烦。
可是转念一想他那日所说的话,便也将心中的叹然压了回去。
“王爷不让我同你说,但是世子大可放心,王爷不会害你。”
“我自知王叔不会害我,他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亲近之人,事关他安危我必须知道!”
宁沅郅语气笃定,不容有一丝的迟疑。
池将军感叹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想到曾经宁熙与宁隋也是这般亲近,不也是走到如今这个地界?
“世子放心,王爷说了,在将你送上皇位之前,他会保护好自己。”
池将军说着站起身,不再给宁沅郅开口的机会。
夜深露重,宁沅郅沾床便睡过去了。
到底是个小孩子,困意来的快。
池将军站在床榻边看着这个同宁家人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小孩子,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池月见。
还记得她幼时,他也是这般看着她入睡。
他曾以为,他这个父亲能给她安稳无忧的生活。
却不想,竟是害她红颜薄命的祸根。
“月见,你会怪爹爹么?若是我早些将兵权交出来,是不是我们父女便不用阴阳相隔……”
池将军浑浊的眼中蒙着层泪光,在月光下闪烁着亮色。
宁国与梁国相交之地。
宁熙站在山丘处,遥遥的远眺着梁国的城池,眼中尽是冷意。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将穆绯蓝幽禁在了翠鸾轩,并未要她的命。”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男子出声说道。
宁熙闻言没有半分诧异,或者说早就心中有数。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宁隋对想要他命的穆绯蓝尚可这般慈悲。
可对他,宁沅郅和池月见时,非要那般狠厉,甚至想要取了他们的性命。
难道真的是为了皇位么?
宁熙不知道,也不想再揣测。
母亲去世前曾告诉过他,他生在皇家,便是亲兄弟也未必能生的几分真情。
他不信,或者说他以为他同宁隋之间的情分远比皇位重要……所以在得知宁隋想要那个皇位之时,他毫不犹豫的谋划布置帮他夺得皇位。
可却没想到,最后竟是博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将军府上如何?”
宁熙收敛了发散的思绪出声问道。
“世子问了池将军您同他说了些什么,被池将军遮掩了过去。之后便没什么了。”
“池月见呢?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按着您的意思去梁国查了,但是并未发现先皇后的行踪……不过前些日子听闻梁国摄政王秦朗的后院有些不安宁。”
宁熙闻言愣了下,眉心微微拧起:“怎么个不安宁?”
“秦朗向来不近女色,但半月前不知从何处带回一女子……没人瞧见过她的面容,也没人听过她说话……只是秦朗日日上朝回来都要去拿女子宿着的宅院走一趟,导致摄政王后院的一些歌舞伎很是吃味,也传出了不少闲话。”
“半月前带回去的……”
宁熙喃声重复着,眼中闪过抹什么。
秦朗是何人普天之下没有人不知晓。
一介平头百姓,却借着自身的才气与手腕爬到了如今的位置,甚至在梁国的话语权要比梁国皇帝还要大,不可谓让人不敬佩。
而什么样的女子能令他这般念念不忘呢?!
宁熙想不出来,但是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也许女子会是他苦寻的池月见!
也许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