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先皇手中拿过这个皇位伊始,宁隋便不信天地,不信神鬼。如今,钦天监拿着这般的话来堵他的嘴,不就是觉着他定不会那钦天监如何么!?“李思,你觉得寡人这种弑兄上位的君王当真会应承天意么?”宁隋此话一出,钦天监大臣李思立马跪在了地上。“陛下慎言,您登基之日钦天监便已经算过,真龙即位,国之大兴。日后还望您万勿再口出这般谬语,以免触怒上苍。”“嗤!”宁隋冷笑了声,也不愿同他多计较。
宁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走出了翠鸾轩。
他该是回答的,只是那个应允的答案在出口的那一刻被硬生生的压抑了回去。
宁国的京城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百姓依旧安居,恍若千里之外的兵临城下于他们而言不过是话本子里咫尺天涯的故事。
他们依旧吵嚷着,安宁着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宁隋站在摘星楼,俯视着这个他掌管的国度。
伸出手,他象牙去抓取什么,只落得了一手空。
“池月见,你当真就这么死了么?为了宁熙死了……”
他喃声问着,可只有唇边寥寥白雾,不见声息。
宁隋其实是不解的,不解池月见为何会对宁熙和宁沅郅的死有如此大的反应。
为何会为了他们二人的死竟然选择要拉着他陪葬。
他不解太多,就好像池月见该是爱他的,可却愿意为了宁熙去伤害他……
池月见于宁隋像是个迷一样,如何都看不清,猜不透。
“陛下,天色晚了,更深露重,您要保重龙体!”
钦天监大臣站在不远处将宁隋的轻喃听在耳中,上前进言道。
宁隋闻声敛起了思绪,沉声问道:“你们钦天监替天传命,可能查到她的下落。”
“生死天定,臣不敢妄言。”
“好一个不敢妄言,寡人要你们何用!?”
“陛下,钦天监自宁国初立便存在,这用或无用皆是天意,非人力能更改。”
钦天监这话说的让人心生火气,宁隋冷笑了声。
自打从先皇手中拿过这个皇位伊始,宁隋便不信天地,不信神鬼。
如今,钦天监拿着这般的话来堵他的嘴,不就是觉着他定不会那钦天监如何么!?
“李思,你觉得寡人这种弑兄上位的君王当真会应承天意么?”
宁隋此话一出,钦天监大臣李思立马跪在了地上。
“陛下慎言,您登基之日钦天监便已经算过,真龙即位,国之大兴。日后还望您万勿再口出这般谬语,以免触怒上苍。”
“嗤!”
宁隋冷笑了声,也不愿同他多计较。
“起来吧。明日起你们钦天监的人便不用上朝了。”
说完,宁隋便转身下了摘星楼。
楼上,李思缓缓起身,透过苍茫的夜色看着宁隋遥遥远去的身影。
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掩抑在厚重的黑云之中。
紫微星淡,天府星虽黯却生机未决。
与此同时,七杀破军贪狼三星渐渐汇集,隐隐有威逼帝星之势。
李思眼中闪过抹什么,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天命如此,凡力难违。
京城池府。
池将军坐在书房之中,怀中是强撑着睡意不肯闭眼的宁沅郅。
“小世子,王爷在边关一切安好,你大可睡了。”
“池老将军,王叔临走时同我说要我听你的话,可眼瞧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叔归期未定,沅郅心中不安。”
宁沅郅紧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任是谁听了这一番话也定不会将他当做稚童相待。
池将军闻言敛去眼底的担忧,沉声安抚道:“小世子可安心,王爷虽未经沙场,却也是胸有沟壑定不会出事,梁国兵马强壮,想来确是需要多些时日才能归来。”
宁沅郅听闻此言却是不能安心。
宁熙是何人?
凭借着一己心力将宁隋推上皇位的人,岂是能怠慢的?
更何况梁国虽兵强马壮,可宁国驻守边关的将士无一不是沙场中拼杀出来的好汉……若想要打败梁国之兵,虽不能说轻易但也实属必然之事。
“池将军,王叔走之前,可是还同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