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会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家是王八传下来的组训。”梁簌宁抬头看了他一眼。顾瞻燕注意到她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怎么,觉得这不该是我说出来的话?”的确不像。但顾瞻燕常年在国外,梁簌宁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他。她摇摇头:“只是挺好奇的,如果是梁川陵说出你这些话,那场景有点渗人。”顾瞻燕笑了一声:“你别看寒时那副好像什么都没有欲望的样子,越是表面上冷淡平静,内心就越热。”
身后古钟还在撞出一圈圈的余音。
梁川陵深深皱起眉,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可一低头,看见两人自然而然牵在一起的手,胸腔里像是压着块石头似的喘不上气。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自己不过就是离开了一个月,仅仅一个月!
他脸色铁青,再待不下去一秒,转身就要走。
却被顾瞻燕喊住:“寒时,既然出来了,就坐我的车一起走。正好我和你二嫂要回老宅,你一个月都不出来,爷爷惦念你好久了。”
“他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没过年就进了好几次医院,赶紧回去看看他。”
梁川陵转过头来,看向顾瞻燕的目光里满是冷意:“顾瞻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孝顺了?”
顾瞻燕眯了眯眼:“人之将死,做后背的当然要尽孝,这是顾家的规矩。”
“就是顾家的规矩,你什么时候遵守过?”梁川陵声音跟着冷下来,“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什么?”
顾瞻燕牵着梁簌宁走到他面前。5
好看的桃花眼再次眼梢上挑:“想知道?你猜猜。”
说完,却不等梁川陵回答,他就带着梁簌宁先一步离开。
两人径直下了高塔。
坐进车,车子启动的时候,梁川陵才走出寺庙。
他双手插兜,阴沉着一张脸看向顾瞻燕的车的方向。
车玻璃都采用了单面镜的膜。
梁川陵看不见车内的光景,但内心的猜忌就已经足以让他思绪混乱。
而顾瞻燕和梁簌宁坐在车后座上,却是将梁川陵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看见这一幕,顾瞻燕笑了笑:“看看他那样,我离开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梁簌宁揉了揉被梁川陵捏红发痛的手腕:“什么长进?”
“反抗,宣泄。”车子驶离寺庙,很快将梁川陵的身影落在后面,顾瞻燕也就收回了视线,“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生气,不甘心。”
“但又非要把这些情绪憋在心里,我看他迟早要憋住病来。”
梁簌宁想起被梁川陵藏在佛像画后面的照片,眼神暗了暗:“他一直都这样,你难道指望他刚才对着我们两个发疯吗?”
顾瞻燕似笑非笑:“如果他真能这样,我还会佩服他一点。”
“顾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会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家是王八传下来的组训。”
梁簌宁抬头看了他一眼。
顾瞻燕注意到她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怎么,觉得这不该是我说出来的话?”
的确不像。
但顾瞻燕常年在国外,梁簌宁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摇摇头:“只是挺好奇的,如果是梁川陵说出你这些话,那场景有点渗人。”
顾瞻燕笑了一声:“你别看寒时那副好像什么都没有欲望的样子,越是表面上冷淡平静,内心就越热。”
“藏的事多了,就等于往一个袋子里装沙土,只会越来越沉,越来越压抑。”
“刚才寒时问我回来干什么——我就是回来戳破这个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