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立即八卦道,“我赌一千块钱,刚才给欲行哥打电话的人是宁栀。湛哥,阿今,你们赌什么?”唐今摇头,“脑子进了水才跟你赌。”江淮是赌神附体,十赌十赢。叶湛看他们一眼,丢进嘴里一颗刚剥好的瓜子。声线散漫,“欲行和宁栀的事,不要往外说。”唐今顿时看着江淮。江淮摸着鼻子,“我只跟你们两个说了,连我家的狗都不知道。”唐今接过话,“我家的猫也不知道。”叶湛皱了皱眉。懒得跟两个瓜娃子一起耍。
直到中午,宁栀都没有收到傅欲行的回复。
习惯了他不回复她消息。
宁栀没有在意。
这天下午,她班上的课桌全换成了新的。
校长告诉她,是有人捐赠。
除了傅欲行,宁栀不作他想。
她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在全班学生的欢呼声里咽了回去。
“栀栀,你这两天注意点,很多老师对你的意见。”
手机上,赵翩语发来消息。
宁栀问旁边的校长,其他班的桌椅有没有换。
校长打着哈哈,说没有。
果然,老师群里,以胡莲为首,一连四个老师艾特宁栀。
问她班上的新课桌是哪位大佬赞助的。
能不能跟那大佬说说,给全校课桌都换一换。
宁栀看了几条消息,就退了出去。
校长走后,班长走过来,小声地喊了一声,“宁老师。”
宁栀刚回完赵翩语的消息。
闻声,收起手机,看眼。
班长是个高高瘦瘦,长像清俊的少年。
往她面前一站,比她还要高出一点。
“我听说,你和三班的胡老师打了赌,是真的吗?”
宁栀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
但这事,好像也瞒不住。
只是因为她受了伤耽误了几天,才没有告诉他们。
她点点头,“嗯。”
班长的眼神转为坚定,少年特有的声线,带着几分稚气,几分决绝,“老师放心,我们班一定不会输。”
宁栀欣慰地笑了笑。
“你们尽力就是了,学习是为了我们自己,不是为了打赌。”
“我们知道的。”
班里突然齐齐传出一声宁老师。
宁栀走进教室。
全班同学都站在自己的新课桌前,一双目光热切的看着宁栀。
班长走过去,站在宁栀旁边,跟他们说,打赌是真的。
全班的情绪仿佛在那一刻被拉到高潮。
宁栀什么都还没说。
他们就齐声的,响亮地说,一定赢三班。
宁栀心口一热。
眼眶也跟着湿润。
从孩子们的眼睛里,她能猜到几分。
他们知道打赌的事,恐怕也听说了些别的。
毕竟,她住院的时候,赵翩语就告诉过她,胡莲在造谣。
去年初一的时候,她们班的学生比起三班的平均分都相差甚远。
大部分学生底子远不如三班。
但是孩子们有信心,她便愿意带着她们往前冲。
不为打赌。
而是为了他们有一个好的未来。
-
这天晚上。
宁栀备完课,还是拨出了傅欲行的号码。
手机响了几声被接起。
顾琳姗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喂?”
宁栀一把捂住冲出喉咙的话语。
不让其从嘴里跑出来。
“喂,再不出声我挂了。”
宁栀先挂了电话。
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事,心跳的速度却跟做贼似的。
心虚过后,她唇边划过自嘲。
不知该不该庆幸她在傅欲行手机里的备注,不是名字。
是一串数字。
之前他见过一次,10086。
放下手机。
她视线落在笔记本右下方的时间上。
十一点过五分。
这个时间点,顾琳姗接他的电话。
她不许自己难过。
咬了咬唇,打开写作软件,继续码字。
宁栀创作的灵感来源很怪。
越是心情不好,她越是有灵感。
心越痛,越文思泉涌。
-
此刻,会所奢华包间里。
顾琳姗把手机还给傅欲行,半调侃说,“对方没说话,可能听见是我的声音。”
坐在他们对面的江淮眼神闪烁了下。
好奇地问,“没有备注吗?”
顾琳姗摇头,“没有,一串数字。”
“那肯定是诈骗或者推销的。”
江淮替傅欲行松了一口气。
傅欲行面不改色地接过手机,看都没看一眼放进口袋里。
抓起外套站起身,对众人说,“我先送琳姗回去,你们想玩就自己玩。”
“欲行哥,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有琳姗姐就要兄弟了。”
唐今和江淮同龄,都比傅欲行小两岁。
大多时候,他在傅欲行面前都是无法无天的。
说起话来,口没遮拦。
傅欲行宠着他们。
“你要是想脱单,明天我就给你爸打电话。”
“欲行哥,我错了,你赶紧送琳姗姐回家。”
唐今直往江淮身后躲,把自己当成了他家那只大肥猫,动不动就要藏起来。
江淮笑着把他又拉出来。
“你躲什么,欲行哥要是敢揍你,我补偿你。”
唐今对他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信,“搞得你不怕欲行哥似的,要是湛哥说这话,我还相信。”
嗑着瓜子看戏的叶湛被拉进来。
掀起眼皮看了唐今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嗑瓜子,看戏。
一副我不入战场的表情。
唐今眼神哀怨极了,非要把叶湛拉下水。
“欲行哥,湛哥跟你同龄的,你都要订婚了,他还老光棍一个,你先给叶伯母打电话呗。”
叶湛气笑。
抓起一把瓜子壳扔向唐今。
“你是皮痒了还是思春了,觉得欲行一个人不能把你推进婚姻的坟墓埋掉,非要拉上我?”
江淮摇头。
“兄弟,明天一定要到医院找我。”
唐今不解,“找你,有什么用?”
江淮笑,“帮你看看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豆渣。”
傅欲行和顾琳姗走后。
包间里,只剩下江淮,唐今和叶湛三人。
江淮立即八卦道,“我赌一千块钱,刚才给欲行哥打电话的人是宁栀。湛哥,阿今,你们赌什么?”
唐今摇头,“脑子进了水才跟你赌。”
江淮是赌神附体,十赌十赢。
叶湛看他们一眼,丢进嘴里一颗刚剥好的瓜子。
声线散漫,“欲行和宁栀的事,不要往外说。”
唐今顿时看着江淮。
江淮摸着鼻子,“我只跟你们两个说了,连我家的狗都不知道。”
唐今接过话,“我家的猫也不知道。”
叶湛皱了皱眉。
懒得跟两个瓜娃子一起耍。
抓起一把瓜子站起身,丢下一句,“我老了熬不了夜,你们两个把这些东西吃完再走,别浪费。”
抬腿就朝门口走。
江淮和唐今,“……”
-
顾家外。
车子刚停好,顾琳姗的手机铃声就响起。
看了眼来电,她直接按了挂断。
傅欲行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备注,淡薄地问,“不接?”
顾琳姗笑着摇头,“我们马上要订婚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这里没有外人,你打回去吧。”
刚才,车子在前面拐弯的时候,傅欲行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程家宏。
顾琳姗笑问,“你不生气吗?”
傅欲行面上神色不见丝毫变化,“我生什么气?”
顾琳姗的笑容一秒的僵。
“那我打给他。”
说着,她拨出程家宏的电话。
程家宏说他在前面拐角那里,想见她。
顾琳姗看了眼身旁的傅欲行。
让他等一下。
挂了电话,顾琳姗告诉傅欲行,她要去见一下程家宏。
傅欲行又把车开到程家宏面前。
顾琳姗一下车,程家宏就把她拉进怀里。
低头要吻她。
顾琳姗本能的避开了他,惹得程家宏疑心的往车上看。
傅欲行见程家宏看来,不屑地嗤了一声。
脚踩油门,车子冲进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