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傅天泽转头对上傅欲行冷凉的眼神,眼底一抹阴鸷转瞬即逝。笑着说,“欲行,我们刚才在说宁栀那晚替你挡了匕首,你应该不会再怪她妈当小三抢走二叔的事了。”“……”傅老爷花白的眉微蹙了下。冷眼旁观,没出声。傅天泽的手段并不高明。傅欲行面上神色都没有变一分。深眸扫过病床上的宁栀,不答反问,“堂哥这么空闲来关心我的私事,想来融海的事是解决了?”
“等那个女人醒了,我再搬。”
“……”
周芳华的回答在宁栀的意料之中。
心里还是泛起一层淡淡苦涩。
宁栀受伤的原因,不曾外传。
只有傅家人知道。
赵翩语打电话,宁栀也对她说了自己受伤,但让她保密,不要告诉别人。
赵翩语告诉宁栀,胡莲在学校传她谣言。
想着跟胡莲的赌约。
宁栀躺在病床上也没闲着,每天把整理的资料发给代班的赵翩语。
每天向她了解班上学生的情况。
赵翩语说来看她,被她回拒了。
第三天的上午,傅老爷子来了病房。
陪同他来的,还有傅欲行的堂哥傅天泽。
傅老爷子问了几句宁栀的情况。
转头看向傅天泽。
傅天泽立即把一张银行卡递给宁栀。
说,“这卡里的一百万,是你为欲行挡匕首的报酬。”
宁栀脸色大变,“爷爷,这钱我不能要。”
傅天泽打量着宁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
此刻带着些许病态和孱弱,有着令人想摧残的破碎感。
他唇角的笑,不由得带出一分邪气,“你是嫌少,还是想要别的?”
“我什么……”
“要不,你辞了老师的工作,给我当秘书吧。”
傅天泽的话出口,换来傅老爷子警告的眼神。
他立即解释,“爷爷,昨晚那些人来历不明,欲行还没查明真相。而宁栀又那么巧的刚好在,还替欲行挡了匕首。”
“我让她给我当秘书,也是为了早日查明真相。”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是我找的吗?”
宁栀讨厌傅欲行,但更讨厌傅天泽。
傅天泽这人花心又好色。
听说换女人的频率比换衣服还勤。
他每次盯着自己的眼神,都让她很不舒服。
傅天泽挑眉,“我可没这样说,让欲行听见真怀疑你,可没你好果子吃。”
傅欲行讨厌宁栀,在整个傅家都不是秘密。
“我听见什么?”
病房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
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
傅天泽转头对上傅欲行冷凉的眼神,眼底一抹阴鸷转瞬即逝。
笑着说,“欲行,我们刚才在说宁栀那晚替你挡了匕首,你应该不会再怪她妈当小三抢走二叔的事了。”
“……”
傅老爷花白的眉微蹙了下。
冷眼旁观,没出声。
傅天泽的手段并不高明。
傅欲行面上神色都没有变一分。
深眸扫过病床上的宁栀,不答反问,“堂哥这么空闲来关心我的私事,想来融海的事是解决了?”
“融海的事,我正在解决。”
傅天泽的表情僵硬。
融海,是他私下开的公司。
这一年来,他利用职权之便把许多赚钱的单子都给了融海。
偏又做事垃圾。
产品出现问题,给傅氏集团带来上千万的损失。
傅欲行让人查了才知个中原因。
傅天泽曾求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说他会想办法补上亏损。
看在堂兄弟的情份上,傅欲行答应给他一次机会。
怕傅欲行再说下去,被老爷子知道。
傅天泽站起身,说,“爷爷,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处理,就不陪您老人家回去了。”
傅老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傅天泽迫不及待地走了。
傅欲行上前一步,弯腰拿起小桌的银行卡。
“爷爷,这是?”
傅老爷子淡定地说,“宁栀替你受伤,我给她的报酬。”
“我真的不能要。”
宁栀抬眼望着傅欲行。
她若是收起这笔钱,就玷污了她的感情。
况且,真要给报酬,也该傅欲行给。
而不是旁的任何人。
“爷爷,这卡您先拿回去,琳姗已经替我答谢过了。”
傅欲行的把银行卡递放在傅老爷子手里。
傅老爷子笑问,“琳姗帮你答谢过了?”
“嗯。”
“那行,这卡我就先拿回去。”
话音微顿,傅老爷子说,“琳姗好多天没到家里来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们回家吃顿饭。我重孙将来需要的婴儿用品我全都准备好了,你们不用再准备。”
傅欲行敛眸,遮去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
应道,“好。”
他确实没准备那些物品的打算。
病床上。
宁栀听着他们祖孙两人讨论顾琳姗肚子里的孩子。
心里八卦地想,顾琳姗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不是傅欲行的?
可傅欲行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顾琳姗有别的男人。
就像顾琳姗不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一样。
傅欲行送走傅老爷子,返回病房,见宁栀在发呆。
他眉峰敛出一抹凉意,“是后悔没要那张卡了?”
宁栀收起思绪。
不答反问,“我后悔了,你会再给我一百万吗?”
“不会。”
傅欲行拒绝得干脆。
宁栀撇撇嘴。
既然不会,还问什么。
“听说,你给那个女人钱了?”
他的话题跳跃得太快。
宁栀一下子没有跟上节奏。
双眸茫然地眨了下。
“你怎么知道?”
傅欲行递给她一个白痴的眼神。
再开口,声线沉凉,“我扣了她三个月的零花钱,以抵她从唐家拿的五十万。”
宁栀望着他线条冷峻的五官,心头恍然。
“难怪她没钱。”
连一万块,都看得上眼。
原来,是被扣了零花钱。
“你想好想要什么跟我说。”
“……”
宁栀垂下眼皮。
嘲讽地问,“那你觉得,我替你挡那一下值得多少回报呢?”
傅欲行拧眉。
盯着她唇角的嘲讽,嗤地一声道,“什么也不值,你的愚蠢行为反而拖累了我。”
宁栀冷笑,“那我什么也不要,祝你下次被砍死。”
“你可以每天烧香拜拜。”
傅欲行嗓音冷然,“不过,菩萨不会保佑小三的女儿。”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看了眼来电,傅欲行一副很大方的表情,“虽然你的行为是多余的,但你的要求若不过分,我还是会满足你。”
傅欲行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宁栀气不过,掀了被子下床。
打开病房门,傅欲行已经进了电梯。
守在走廊上的保镖问她有什么需要。
她冷冷地说,“给我买些香,和一个能达成人愿望的菩萨来。”
她要天天拜,祈祷傅欲行个浑蛋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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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欲行坐到车里,问傅老爷子,“爷爷,您刚才在电话里说找我有什么事?”
傅老爷子侧身打量着傅欲行,“是帝都凤老头儿的事。”
他叹口了气,说,“他最近身体每况愈下,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他可能活不久了。”
“凤爷爷生的什么病?”
傅欲行关心地问。
傅老爷子,“心病。”
“还记得你凤二叔吗?”
“没印象。”
傅欲行那时候太小。
傅老爷子解释,“凤老头儿刚才告诉我,你凤二叔当初死的时候,已经有了个孩子,不知是男是女。满月的时候,你凤二叔给那孩子弄了一串白奇楠手串,上面还刻了一个F字样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