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系男友。哦不,爹系老公。这么一想,她这个便宜老公的用处还挺多,至少很细心,勉强能给他加几分。洗完澡浑身都通畅了,她穿着浴袍出来,看见在阳台上抽烟打电话的男人。阳台上没开灯,他侧身倚在栏杆上,背后是整座城市的夜景,他立体的五官将璀璨的光线分割开来,光影错落,深邃的眉眼被映衬得愈发清冷。不得不说这个画面还是很养眼的。温欲晚打开阳台门,贺庭舟正在打电话,看见走进来的温欲晚,他将指尖只吸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温欲晚看得正起劲,哪会乖乖听贺庭舟的话。
细长的眸子眼尾氤氲着薄红色,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泪珠,乌黑的眼睛眨了几回,晃悠悠地悬挂在卷翘的睫毛前端,像是春日里缀满露珠的西府海棠花,粉妆玉砌。
她吸了吸鼻子,眉头拧起来,略显烦躁地去推面前挡着她视线的男人,“我在看电视,你要睡就去睡,管我那么多干嘛?”
无奈两人力量差距悬殊,贺庭舟就像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撼动他一分一毫。
心里惦记着剧情的走向,温欲晚急了,弯下身子想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
她这点小心思一眼就被贺庭舟看穿了,他轻微一抬手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看个电视剧你也要管啊?”温欲晚没什么耐心了,愤恨地瞪着他,像只生闷气的小仓鼠。
“还有几集?”贺庭舟拗不过她,把她身子摆正,耐着性子问。
他想着温欲晚脚伤没好,熬夜对恢复不好,明晚还要去山庄守夜,温欲晚又有点认床,很难能睡个好觉,今晚不好好休息明天肯定会累。
结果人家不但不领情,还吹胡子瞪眼的。
那他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娶的老婆,只能他自己受着。
看他态度缓和了点,温欲晚冷哼一声,坐起身拿过遥控器摁了一下,“这集还有二十分钟结束,还有一集。”
贺庭舟大概扫了一眼,韩剧一集差不多一个小时,现在是十一点半,他估算了一下时间。
“两点前必须睡觉。”他已经做出让步了,不过要是温欲晚铁了心不睡,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温欲晚不是不懂事的人,她知道明天还有硬仗要打,既然贺庭舟都退步了,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他争辩这件事上。
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重新打开了电视。
BGM响起来,温欲晚的情绪很快就被电视剧带动了,方才还剑拔弩张的,这会又开始抹泪了。
贺庭舟看着电视屏幕里的男女主人公,说着那些矫情的台词,他不禁皱起眉头,侧头却看见温欲晚满眼都在冒小星星。
他若有所思的。
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吗?
他默默地掏出手机记下了韩剧的名字。
“我先上去洗澡了。”他揉了揉温欲晚的发顶,起身上楼。
偶像剧的结局总是美好的。
通常都会在一个大雪天里,男女主克服万难又相互袒露心声,两人紧紧相拥,在光感镜头的模糊下,来一个漫长的深吻,伴随着感人涕下的背景音乐,画上完美的句号。
万变不离其宗的公式,所有的偶像剧代入进去都大差不差。
即便如此也依旧有热衷的观众去看,因为那是少女们幻想中的生活。
现实生活已经很悲催了,人总得有点精神支柱吧。
看看不切实际的小甜剧,看看俊男美女的恋爱,是放松心情的不二选择。
电视开始播放片尾的时候,温欲晚伸了个懒腰,她好久都没有如此沉迷地追剧了。
一口气看完一整部电视剧还挺有成就感。
看了眼时间,她关掉电视,一边玩手机一边慢悠悠地往楼上走。
回到卧室她直奔着浴室。
浴缸里的水贺庭舟都放好了,还很懂事地给她丢了浴球进去。
温欲晚平常有随手乱放的习惯,洗发膏和沐浴露常常都是东一瓶西一瓶,她东西又多经常人已经舒舒服服地泡进浴缸里了,才发现要用的东西都不在手边。
她又不喜欢让保姆收拾自己的卧室,她总觉得那样就没有隐私了。
所以除去特别的吩咐,陈姐是不会进主卧的。
但只要她和贺庭舟生活在一起,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那男人好像有强迫症一样,把她所有的洗护用品都按照品牌和香味做了分类。
规规整整地码在柜子里,在她洗澡前都会给她拿出来放好。
温欲晚把脚踝包裹好后,泡在浴缸里目光掠过台面上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时,她脑海里蹦出四个大字。
爹系男友。
哦不,爹系老公。
这么一想,她这个便宜老公的用处还挺多,至少很细心,勉强能给他加几分。
洗完澡浑身都通畅了,她穿着浴袍出来,看见在阳台上抽烟打电话的男人。
阳台上没开灯,他侧身倚在栏杆上,背后是整座城市的夜景,他立体的五官将璀璨的光线分割开来,光影错落,深邃的眉眼被映衬得愈发清冷。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还是很养眼的。
温欲晚打开阳台门,贺庭舟正在打电话,看见走进来的温欲晚,他将指尖只吸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我想喝热牛奶。”她转身坐在阳台的圆形吊椅上,手里拿着毛巾揉搓着半干的长发,很自然地对贺庭舟发号施令。
贺庭舟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外走。
温欲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好像结婚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温欲晚提的要求,他都会满足,而且没有半句怨言。
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其他。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贺庭舟已经把热牛奶放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了,他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轻声提醒温欲晚。
“有点烫,慢点喝,喝完就睡觉。”
叮嘱完他就往外走,温欲晚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牛奶,她鬼使神差地拉住了贺庭舟的手腕。
贺庭舟回头看她,神色淡淡的,“还要什么?”
温欲晚对上他漆黑的瞳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拽住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能地驱使着她这么去做了。
她低头盯着自己白嫩的脚尖,理了理杂乱的思绪。
或许是贺庭舟的温柔太过了,让她产生了某种情绪上的依赖。
这种感情不应该在他们之间存在。
她缓缓松开了贺庭舟的手腕,摇摇头,敛起眼底那不易察觉的失落,抬起小脸笑着说,“没什么,你去忙吧。”
贺庭舟看了她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出于保险起见,他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电话那头的人忽然说了些比较敏感的话题,他瞟了眼温欲晚,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