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愿意吃饭,更是各种故意的去挑战和忤逆护士长,但是这一次护士长却并没有再向以前那样不由分说的打骂她,而是耐心的照顾着她,尽管霍绥看得清楚她眼里浓浓的厌恶。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爱的在乎的都只有岑汐。而现在,岑汐再也不需要她了。甚至连恨都不愿意再给她了。她没有理由了,没有再呼吸再心跳的理由了。这天晚上霍绥偷偷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去死。她要忘了这一辈子所有的爱恨荣辱,带着自己满身的罪孽还有满腔的爱意去死。
那天晚上过后,霍绥的处境突然间好了很多,护士长不再对她严苛,吃的饭里再没有像以前一样有让她过敏的姜,晚上病友也没有再对她拳脚相向。
只是每天很晚的时候她总是隐隐觉得有一个人守在她的床前,一遍遍的帮她舔舐着伤口,那些缠绕她的梦魇都变成了有温柔爱着她的岑汐的梦。
容倾颜是在霍绥被送进精神病院三天后发现不对劲的,因为护士长居然不再收她的钱,也不安排人欺负霍绥。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沈斓跃,在秦城除了沈斓跃以外霍绥她还有什么?
她绝对不可能让霍绥在精神病院还过的那么安逸的!
霍绥正和一群病友在户外放风筝,看着高高飞起的风筝还有远远拉着风筝的线,霍绥觉得这多像她和岑汐的关系啊!
他是缠绕着控制着她的线,而她是没有他就不能飞起来的风筝。
正当她冥想着时,风筝线突然断了,风筝也不见了。
霍绥跑到很远处去捡,有一双精致漂亮的裸色高跟鞋正张扬的踩着那只风筝,霍绥知道是谁,但是她不想抬头,不想看见她,只是执拗的去抬那只脚想要把风筝捡起来。
容倾颜一脸傲慢的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霍绥,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霍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装傻了。”
律周 “脚,脚,风筝,我的风筝……”霍绥不理会她,只是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容倾颜红唇微勾,愉悦道,“我是特意来通知你的,我和时彦要结婚了,到时候来给你送喜糖。”
闻言脚下的女人明显浑身一抖,突然间发了狂似的,用力掰起容倾颜的脚,将风筝抽出。
容倾颜被她推到在地上,霍绥拿着风筝就转身想离开。
容倾颜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精神病人打人了!救命啊!”
很快就有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冲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把霍绥压在地上,强行把冰冷的针管推入她白皙的皮肤。
霍绥侧着头,满眼泪水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容倾颜。
她赢了,她早就赢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到她面前来宣誓主权,来告诉她那个残忍的事实——岑汐爱的人不是她。
那天回去后霍绥更加沉默了,甚至开始有些自暴自弃。
说什么也不愿意吃饭,更是各种故意的去挑战和忤逆护士长,但是这一次护士长却并没有再向以前那样不由分说的打骂她,而是耐心的照顾着她,尽管霍绥看得清楚她眼里浓浓的厌恶。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爱的在乎的都只有岑汐。
而现在,岑汐再也不需要她了。
甚至连恨都不愿意再给她了。
她没有理由了,没有再呼吸再心跳的理由了。
这天晚上霍绥偷偷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去死。
她要忘了这一辈子所有的爱恨荣辱,带着自己满身的罪孽还有满腔的爱意去死。
但是在这之前,她一定要跟那个每晚来陪伴自己的人道别。
黑夜如约而至,那个温柔的气息也如约而至。
但是这一次,霍绥没有睡着。
屋子里太黑,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她也不想看清楚他的脸。
“你来了。”霍绥漂浮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来人微微一滞,准备离开。
“别走,我想跟你说说话。你放心,我是不会看你是谁的。”
门口的脚步停下,霍绥知道他留下来了。
“呵呵,”霍绥很轻的笑了一下,“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因为那个人现在连恨都不愿意再恨我了,他甚至都懒得再来亲自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