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闭嘴,你没资格再喊我的名字!”我抬起长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心中的恨意和痛楚交杂着,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来,唇边瞬间溢出了一口鲜血,直直地喷在了裴禾晏的衣襟上。那张清风霁月的脸,也沾上了几分我的心头血,显得格外脆弱又破碎。他的脸霎时间失了颜色,红了眼眶,眼里的疼惜不似作假。下一秒,他掀起衣摆,竟是直直地在我面前跪了下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长公主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请殿下保
“竹青…”
“闭嘴,你没资格再喊我的名字!”
我抬起长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心中的恨意和痛楚交杂着,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来,唇边瞬间溢出了一口鲜血,直直地喷在了裴禾晏的衣襟上。
那张清风霁月的脸,也沾上了几分我的心头血,显得格外脆弱又破碎。
他的脸霎时间失了颜色,红了眼眶,眼里的疼惜不似作假。
下一秒,他掀起衣摆,竟是直直地在我面前跪了下去。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长公主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请殿下保重凤体,莫要气坏了身子。”
眼前的水气氤氲上来,前所未有的酸楚和愤怒缠绕上心头,我只觉得心头堵得慌,冲天的怒火几乎将我吞噬。
“呵呵,你骗了我整整三年,如今却在这里惺惺作态,裴禾晏你究竟有没有心?”
他唇角瞬间紧绷,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却并未答出半个字。
我却冷哼了一声,将长剑逼近了他的脖子,语气阴冷无比:
“当年在宫中,你陪了我十年,应当是最了解我的性子,我最恨的就是欺骗。”
“你为了帮皇兄稳固帝位,不惜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既如此,那我就要把你最重视的东西彻底毁掉。”
“我不会杀你,我要你亲眼看着,大庆易主。”
在他惊恐万状的表情中,我俯下身子凑近,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我会杀了温竹归,把他的人头亲手拎到你的面前,让你好好看看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帝皇,是如何被我千刀万剐而死的!”
他怔愣地看了我几秒,像是被我癫狂的样子彻底吓到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气急败坏地辱骂我时,他却蓦然苦笑出声。
“好,竹青,我在这里等着你…”
我抬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胸口,活生生把埋在他胸口处的蛊虫挖了出来,当着他的面踩死了那只虫子。
他脸色煞白,疼得冷汗森森,却依旧强撑着对我露出个笑。
我别过脸,语气冷淡:“你既然骗了我,就不配继续活着。”
他笑得依旧温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竹青说的是。”
下一瞬,他就闭眼昏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伸出手,细细抚平了他微蹙的眉间,心中情绪纷繁复杂,吩咐人将他带走。
身旁的暗卫出现,轻手轻脚地把他扛起,与我一同隐匿进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11
深夜子时,我在上京城外和部下商讨着逼宫的计划。
裴禾晏虚弱地靠在床边,气若游丝,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眼神偏执地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彻底印在脑海里。
客栈房间的门却被人轻轻敲响了。
谢南洲带着一身酒气直直地冲了进来,暗卫瞬间就想上前将他强压住,却被他恐怖的内力死死地压制在了地上。
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我,语气哽咽:
“温竹青,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
他鬓角的墨发贴在脸颊上,束发的冠都戴歪了,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我抱臂冷眼看着他,皱着眉说道:“谢南洲,我想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和离书已出,我们两个再无瓜葛。”
“我不许!”他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妻子,他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床榻上的裴禾晏,气得几乎跳脚:
“你为什么心里永远都只有这个病秧子,他有什么好的,当年若不是他与圣上设下圈套,你也不会被蒙骗三年!”
“你早就知道?!”我猛地抬眼看向他,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既如此,那你也是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