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一僵,不敢相信与他共享五感的裴禾晏此刻该有多疼。下一瞬,我深吸一口气,毫不犹疑地对着姜婵说:“姜小姐,是我出言不逊了,请你见谅。”姜婵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很快便心情大好,趾高气昂地嗤笑了一声。“我可担不起长公主殿下的道歉,您方才还说,我不过是一介青楼妓子上不得台面。”我神色难堪地望着她,斟酌片刻后问道:“你想如何?”“不如,长公主殿下就将自己的凤仪宫让出来,给我和谢郎做婚房,也算是给我们的
我身体一僵,不敢相信与他共享五感的裴禾晏此刻该有多疼。
下一瞬,我深吸一口气,毫不犹疑地对着姜婵说:“姜小姐,是我出言不逊了,请你见谅。”
姜婵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很快便心情大好,趾高气昂地嗤笑了一声。
“我可担不起长公主殿下的道歉,您方才还说,我不过是一介青楼妓子上不得台面。”
我神色难堪地望着她,斟酌片刻后问道:“你想如何?”
“不如,长公主殿下就将自己的凤仪宫让出来,给我和谢郎做婚房,也算是给我们的新婚贺礼了。”
“公主!”丫鬟脸色大变地拦住了我,怒不可遏地挡在我的面前,厉声呵斥道:“你一个贱婢也敢妄想住先皇御赐给殿下的寝宫,简直痴人说梦!”
话音刚落,谢南洲冷笑了一声,作势又要抬手伤害自己。
我着急忙慌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心口一阵抽痛,濒死的窒息感让我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哽咽。
“好,我答应你。”
姜婵欢天喜地,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谢南洲却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公主对本驸马,当真是情根深种,真是令为夫刮目相看。”
我抬眼与他对视,一言未发。
良久,
他却别开了视线,眼尾泛起微红,气急败坏地带着姜婵离开了。
姜婵得意的像一只斗胜的公鸡,紧紧地搂着男人有力的臂膀,整个人没有骨头一般半挂在他的身上,回头对我挑衅一笑。
我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摩挲起了虎口的薄茧。
7
谢南洲像是彻底厌烦了我,连着数日都不见人影,甚至冷落了新娶进门的姜婵。
我也乐得清闲,日日在暗室与裴禾晏作伴,自顾自地说着话,回忆往昔。
“裴禾晏,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
“当时我才那么点大,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愣住了,心里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俊俏的郎君,更妙的是,你竟是我的太傅。”
“当晚我就跑到母皇面前,吵着闹着要他给我指婚,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母妃大笑,说我和你师徒有伦,我登时便说那便不要你做我的太傅,要你做我的夫君。”
“你说说,我当时怎么这么不知羞啊哈哈哈”
冰棺里的人毫无声响,我却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半晌,我骤然冷了脸,伸出手指搁着厚厚的冰层寸寸描摹着他的轮廓,喃喃自语:“裴禾晏,你说你想要送我一个太平盛世,那为何如今我朝海清河晏了,你却不在我身边了?”
“你这个骗子…”
一滴泪怔怔地落下,悄然无声地滑进了我的衣襟,冰凉刺骨。
下一瞬,我心中莫名涌出无法抑制的愤怒,操起墙上的剑就猛地砍向四周的墙壁,发了疯一般宣泄着情绪,将周遭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
刀柄回弹的力道大得将我虎口震裂,瞬间鲜血如注。
“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抬眼就瞧见穿得花枝招展的姜婵,突兀地出现在了暗室入口,被我凶狠凌厉的眼神吓得瘫软在地。
我嘴角浮现出嗜血的笑意,提着带血的剑,一步步朝她走去。
她慌了神,连滚带爬想跑,却双腿发软接连摔倒,抱着头恸哭求饶:“公主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错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个暗室。”
我充耳不闻,只继续逼近。
她看着我的眼神仿若看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拼了命地朝地上磕头,语无伦次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