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是丞相嫡子张钰,见我到了,脸上流露出些许敬畏,却依旧不卑不亢地说着:“长公主,你这驸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爹好歹也是三朝元老,我在迎春阁看上了个姑娘,已然交好了赎金,可他却蛮横无理地硬要把人带走。”“如此这般流氓做派,实在是令在下不堪其辱,这才与这厮在此处斗武。”“殿下,今日就算你要责罚我,我也不会退让分毫!”他口中的姑娘,此刻正站在比武台边,满脸戒备地望着我。谢南洲面露不悦,盯着我凉凉开
对面的男人是丞相嫡子张钰,见我到了,脸上流露出些许敬畏,却依旧不卑不亢地说着:
“长公主,你这驸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爹好歹也是三朝元老,我在迎春阁看上了个姑娘,已然交好了赎金,可他却蛮横无理地硬要把人带走。”
“如此这般流氓做派,实在是令在下不堪其辱,这才与这厮在此处斗武。”
“殿下,今日就算你要责罚我,我也不会退让分毫!”
他口中的姑娘,此刻正站在比武台边,满脸戒备地望着我。
谢南洲面露不悦,盯着我凉凉开口:“爷看上的女人,自然是想带走就能带走,你今日敢伤我,长公主殿下定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故意将身上青紫的伤痕裸露在我面前,仿佛笃定我一定会心疼一般。
我呼吸一窒,下意识就想开口替他说话。
可话到嘴边,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三年来,无论谢南洲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我都会出面替他遮掩摆平。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身上系着裴禾晏的性命。
而如今,我早已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皇兄和裴禾晏谋划的一场骗局。
谢南洲今日就算是死在我面前,我的心也不会又半分波动了。
“不就是六千两吗,爷出双倍,够不够?”
“温竹青,付钱!”
他吊儿郎当地越过我,径直搂住了那名女子,挑衅地看着张钰说道。
张钰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碍于我在场,不敢多说什么。
我目光平静地望了他一眼,对张钰点了点头,说道:“此时的确是谢南洲有错在先,你们两人的恩怨与我无关,你将人带走吧。”
“温竹青,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南洲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上来就想扯我的手腕,却被我一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胸膛。
在他瞠目欲裂的眼神中,我轻笑道:“怎么,还想用这幅不中用的身子来威胁我?”
那次被困南境让他伤了根本,这些年被我用各种天材地宝温养着,才勉强恢复了几分。
我从前最是心疼他的身体,如今却亲手拿着剑,寸寸刺进他的身体,目光森然地欣赏着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震惊、痛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碎,杂糅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令人疼惜。
他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半跪在地上,单手死死握住剑身,双目猩红地仰视着我:
“温竹青,你疯了吗?”
“我死了,他也活不了,你不是最怕…”
他话音未落,我就利索了抽出了长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痛得面色发白。
将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丢在了地上,嗤笑一声道:
“谢南洲,和离吧,从此之后我与你再无瓜葛。”
说完,我俯下身子,附在他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至于裴禾晏,他最好是死的干干净净了,否则,我会亲自送他上路。”
9
我与谢南洲的和离闹得沸沸扬扬。
皇兄接连数日下旨召我入宫,都被我以伤心过度的理由拒绝了,我还找人在京城中散布了我心病难医导致身体每况愈下的消息。
彼时我正在训练私兵,拿着将当年母皇交给我的虎符,将大庆最顶尖的高手都重新组建了起来。
大庆自开国以来,向来信奉强者为尊,帝皇宝座更是能者居之,是以我的母皇才能在杀光了所有皇室血脉后,踩着尸山血海顺利登位。
我出生那日,天降异象,白鸟绕着勤政殿的大门啼了整整一天,直到我呱呱落地才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