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什么话?”沈淮舟怒形于色的望着虞归晚,顿了顿,继续劝解的说道,“叶夫人是你的主母,本王说这话也是在替你着想,不想你落得个不敬主母的名声,但你却辜负了本王的一番好意,此般作为,分明就是不可理喻!”若换作从前,虞归晚还住在冷院的时候,面对她表现出来这样的态度,沈淮舟必定会毫不客气的赏给她几鞭子。而如今,不知为何,尽管虞归晚对他的态度再过恶劣,他最多也只是嘴上说几句难听的话,不再会像从前那般对她动手了。
虞归晚一记冷眸扫向沈淮舟,眉眼上挑,勾唇,发出一声冷笑,好整以暇的问,“照你所说,我与你是夫妻,叶夫人也算是你的主母,你作为云州城淮王府王爷,同时也是我的夫君,是不是也应该回去看她啊?”
“你——”沈淮舟气得面色铁青,愤怒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虞归晚丝毫不给他一点儿好脸色,颇有兴趣的挑眉追问,“我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沈淮舟被怼的无言以对,恼羞成怒之下,只得愤恨的咬牙说了句,“你简直不可理喻!”
虞归晚泼辣歹毒,简直是无可救药,一点儿不像他的柔儿,温柔体贴、乖巧懂事。
“呵~”虞归晚冷笑着反问,“我这就叫不可理喻了么?沈淮舟,若你真的有心,怎么不替我去看她呢?”
“你这叫什么话?”沈淮舟怒形于色的望着虞归晚,顿了顿,继续劝解的说道,“叶夫人是你的主母,本王说这话也是在替你着想,不想你落得个不敬主母的名声,但你却辜负了本王的一番好意,此般作为,分明就是不可理喻!”
若换作从前,虞归晚还住在冷院的时候,面对她表现出来这样的态度,沈淮舟必定会毫不客气的赏给她几鞭子。
而如今,不知为何,尽管虞归晚对他的态度再过恶劣,他最多也只是嘴上说几句难听的话,不再会像从前那般对她动手了。
就好比此刻,虞归晚明显与沈淮舟等人唱反调,沈淮舟心中也憋了气,但却能够忍住不爆发。
这一点儿,沈淮舟自己都觉得奇怪,更别说颜昭柔了。
沈淮舟的话如同一把盐,使得虞归晚那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过往的不快宛若翻江倒海般在脑海里涌来。
突然间,她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灿烂,目光依次在颜昭柔、虞知恬的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沈淮舟的身上,饶有兴致的勾唇,“沈淮舟,你可知我为何不愿去救她?”
“还能为何?不就是你没有半点孝心么?”沈淮舟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开口给出回答,像虞归晚这种阴狠毒辣的女人,他不信还能有什么苦衷。
颜昭柔听他这么一说,内心忍不住发出窃喜,为掩饰心底的得意,故意佯装着同情的挽住沈淮舟的胳膊,嗲声开口,“淮舟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姐姐向来善良,或许是姐姐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明面上听起来是一句好话,实际上却暗藏玄机,明耳人都能听出,她这是在故意嘲讽虞归晚呢。
“虞大小姐,你说是吧?”大概是想要有人证明她说的话是对的,她还满脸笑意的朝着虞知恬抛出了疑问。
虞知恬与颜昭柔思想不谋而合,听到她的话后,立马跟着附和,“侧妃说的是,妹妹,你我姐妹,情深似海,若你心底真有什么委屈,大可说出来,作为你的姐姐,我会尽义务的替你解决,前提条件是,我希望你能够先随同我回府去为我娘看病。”
近来虞归晚声名远扬,若不是所有请去的郎中,全都对叶惊秋的病表示束手无策的话,虞知恬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找她。
虞知恬还算坚持,然而,虞归晚却并不打算跟随她回去。
冷眼漠视眼前几人,她的嗓音不温不热,“我要是回去救她的话,又怎么对得起身上的伤?”
此言一出,只见沈淮舟、颜昭柔,以及虞知恬三人面面相觑,明显一副不明所以的无知模样儿。
虞归晚好整以暇的倪视虞知恬,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虞知恬,她叶惊秋从前如何待我,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你——你什么意思?”虞知恬望着虞归晚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莫名的心底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瞧见她一副满头雾水的样子儿,虞归晚怒极反笑,笑得是那么的天真灿烂,“叶惊秋看我母亲是侧室,我是庶出之女,借着自己是当家主母的身份,对我娘与我百般折磨。”
“严寒冬雪日,她将我娘关进柴房,不给吃喝,就连身上所穿衣物都仅有一件单薄衬衣,直到我娘晕死过去,才肯将拆房门打开。”
闻言,虞知恬立马慌了,忙厉声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虞归晚把她的话当做空气一般,咬文嚼字的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她因为担心我会与你争抢,整日对我拳打脚踢,鞭子伺候,她与我之间的仇恨,可谓是不共戴天,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救她?”
“如今她重病在身,我倒觉得,是她作恶多端,老天开眼,给她的报应!”
虞泊山贪财好色、喜新厌旧,从前对余霜霜十分宠幸,而叶惊秋拿虞泊山没有办法,仗着是虞泊山正室妻子的身份,把气全都撒在了余霜霜和虞归晚的身上。
只因余霜霜长得好看,她便派人往余霜霜脸上抹黑炭,甚至还想用刀刮花余霜霜的脸,若不是虞归晚发现及时,领来一条恶狗咬她的话,恐怕余霜霜早就已经毁容了。
不过,那个时候余霜霜是暂时安全了,虞归晚却不好过。
叶惊秋后来就派人去毒死了那条狗,还在虞归晚身上打了十板子,最后又将她的头按进水里足足三分钟,那一回,叶惊秋差点就要了虞归晚的命。
虞知恬万万没有料到,虞归晚竟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之前在虞府的遭遇,顿时心慌意乱。
方才伪装的和平瞬间烟消云散,不怀好意的怒视虞归晚,厉声斥责,“虞归晚,你简直是满口胡话,我娘怎么可能会做出你口中所说这些败坏道德的事,你这是实实在在的污蔑。”
“我满口胡话?”虞归晚挑眼望着她,下一刻猛地掀开了衣袖,将两只手臂举了起来,愤然问,“那我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自己打的?”
“对,就是你,虞归晚,你有病,本来就是你发神经自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