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外倾盆而下的滂沱大雨,虞归晚有些儿后悔方才没让沈聿带把伞,也不知道沈聿会不会被淋湿,会不会被淋生病。种种担忧在心底油然而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她又觉得似乎多管闲事。沈聿如何,与她虞归晚有何关系?对,沈聿与她非亲非故,也不是什么好友,她完全没必要去考虑沈聿的任何。如此一想,她立马把为沈聿担忧的想法抛到脑后,再次专注于整理药材。……三日后,虞归晚收到了一封不速之客的信。
沈聿眼里噙着笑,乐此不疲的帮着虞归晚收拾药材。
天公作美,就在两人分别把各自手中最后一份药材收好时,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瓢泼大雨如同脱缰的野马般,肆意的席卷着大地。
“这雨下得还真是猛烈。”虞归晚关了门窗,转身进到里屋,漫不经心似的说着。
沈聿目光深切的望着虞归晚,单手触摸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些药材,像是斟酌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施施然的开口,“我有事要外出,过几日就会回来。”
嗯?
虞归晚整理药材的手突然顿住,由于此时正背对着沈聿,所以沈聿看不见她此时脸上的神情。
当听到沈聿这句话时,虞归晚片刻失神,确切的说,心底有短暂的落寞。
内心忍不住腹诽:沈聿要外出?他去干什么?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
“哦。”沈聿那富含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虞归晚猛然回神,立马开口拒绝,“无事,你忙你的,不必特意来来告诉我。”
前一刻还为他要出门有些儿疑惑,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虞归晚就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她与沈聿并不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深交挚友,沈聿的活动自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神经粗大,觉得沈聿告诉她这件事,无疑是多此一举。
说话间,她已经整理好了手上的药材,转过身来拿沈聿面前的。
瞥眼望着眼前的药材被端走,虞归晚的表现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儿,好像是沈聿自讨没趣。
于是乎,沈聿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发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办完事立马回来,就不打扰你了。”
沈聿关了门便离开了,虞归晚背对着身子并未搭理他,当听到雷声猛然转身时,沈聿的身影早已完全不见了踪影。
看着屋外倾盆而下的滂沱大雨,虞归晚有些儿后悔方才没让沈聿带把伞,也不知道沈聿会不会被淋湿,会不会被淋生病。
种种担忧在心底油然而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她又觉得似乎多管闲事。
沈聿如何,与她虞归晚有何关系?
对,沈聿与她非亲非故,也不是什么好友,她完全没必要去考虑沈聿的任何。
如此一想,她立马把为沈聿担忧的想法抛到脑后,再次专注于整理药材。
……
三日后,虞归晚收到了一封不速之客的信。
拿到信件时,她正在研究配制着药方,送信的人是虞府的一个丫鬟,当知道丫鬟的身份时,她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信是她爹虞泊山写的,内容是要她回虞府帮叶惊秋看病。
叶惊秋乃虞泊山的正室妻子,为人善妒阴险毒辣,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女儿攀上沈淮舟,坐上王妃的位置,步步算计,却没想到被虞归晚捷足先登,抢先嫁给了沈淮舟。
为了报复,一直欺负虞归晚的亲生母亲——虞泊山的侧室余霜霜。
如此算来,叶惊秋也算是虞归晚的仇人,如今虞泊山却想让她去救叶惊秋,动动脚趾也能够想到,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随手将信件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当做不知情,旋即便出了门。
虞归晚本想着只要自己不回信,虞泊山就会善罢甘休。
然而,她刚到达医馆,就发现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她正疑惑为何百姓全都站在门外不进去时,医馆里恰巧传来了一阵谈笑声。
一进门,就看到了虞泊山那张容颜焕发的脸,此时正与医馆老板有说有笑的洽谈甚欢,虞归晚着实没料到,他居然会来医馆。
虞泊山也看到了虞归晚的出现,立马站起身,迫不及待的迎到虞归晚跟前,笑脸盈盈的唤了一声,“晚晚。”
虞泊山身居五品官,坐享荣华富贵,唯独对眼前这个丑绝人寰的女儿,道不清究竟是何感情。
此时他望着虞归晚的眼神,复杂而深邃。
虞归晚漠视他,不答而笑,笑得寒冷。
虞泊山虽然身居高位,但一生贪财好色,对府中所有女眷皆是漠视,自从虞归晚嫁给沈淮舟后,一直想从中占便宜。
这一点,虞归晚向来都很清楚,利用自己的女儿谋取利益,这样的爹要来有何用?
虞归晚没有给他好脸色,冷眼看着他,寒声问,“你来这做什么?”
“晚晚。”虞泊山眼神里浮现出沧桑,嗓音暗哑低沉,“自然是爹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呵~想她?
虞归晚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冷笑,在她的记忆里,由于她的母亲是侧室,虞泊山也是喜新厌旧的主,再加上当家主母叶惊秋的仗势欺人,在虞府,她一直都不受待见。
虞泊山也几乎从未对她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却说想念她,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如今您已经见到我了,若没什么其他事,那便请回吧。”虞归晚不想与他浪费时间,直接开口下了逐客令。
她的态度明显是不想与虞泊山有过多的接触,虞泊山也未料到她会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公然不给自己好脸色。
一时间,他心里憋了一团熊熊烈火,若不是想着卧病在床的叶惊秋,他定要给虞归晚一些颜色瞧瞧。
努力的抑制住内心火气,眉开眼笑的说道,“晚晚,爹来找你确有一事相求,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说这话时,他拉低了身段,明显在征求虞归晚的意见。
虞归晚哪里见到过他这般低声下气的样子儿,顿觉好笑,同时又为自己与母亲余霜霜感到可悲。
“这里就很合适,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虞归晚依旧冷着一张脸,即便已经知道虞泊山所说何事,她还是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儿。
虞泊山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在围观百姓看热闹的目光注视中,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明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儿,语气沧桑的说道,“晚晚,你大伯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