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脊背一僵。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不怪她想歪,实在是他距离她太近,声音又好听到这么引人犯罪,带着淡淡烟草香的呼吸几乎掠过她的脸颊,可能她一转头,两人的唇就能吻在一起。林池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很怕自己男色当前会丧心病狂的做出一些玷污楚时聂的事,“那个,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我...”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整,男人已经起身离开。她可怜巴巴的捂着发疼的脑门,暗骂自己没出息,看着他要走的身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突然来了句,“楚医生,既然外面的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那你要不要干脆再大度点,送我个分手礼物?”
楚时聂脚步微顿。
“还有什么事?”
“楚医生,我脚都崴了,肋骨又疼,你送佛送到西,扶我去床上行不行?”
楚时聂深邃的眼眸微沉。
沉如深聂的目色落在她身上。
林池怕他误会,连忙道,“你放心,我对别人的男朋友没兴趣,你借我搭把手就行。要是你实在觉得不行,麻烦帮我去把小江护士喊进来也行。”
她是真的走不动,刚才那一摔不是开玩笑,她觉得她现在能坐在这里镇定的和他说话已经是老天打瞌睡。要是再踮着脚跳去床上,肋骨疼的估计能把她送上天。
楚时聂,“...”
沉默几秒后,他向她伸出了手。
林池也将手递出去,女孩柔软的小手握在他掌心。
借着他掌心的力量,她有些艰难的撑了起来。
男人修长的大手温暖,干燥,指腹贴着她腕口的肌肤,不该碰的地方一分没多碰,只用手腕承担着她身体一部分的力量,扶着她往床边走。
绅士又周到。
林池鼻子很酸,心里的情绪复杂交织,忍不住羡慕楚时聂的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拿下这么优秀的男人。
“楚医生,你和你女朋友感情一定很好吧?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啊?”她装作闲聊,语气也像是不经意般。
楚时聂神色寡淡,“小小年纪不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乱七八糟想些什么,我的感情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池不喜欢被他教育,因为那样感觉他就像是她的长辈,她只想做他的女人,不喜欢这种辈份上的不平等。
“才没有,”她否认,小嘴撇了撇,“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说了,对别人的男朋友不感兴趣。”
楚时聂冷笑,“没兴趣,还随便编排我们的关系?”
林池:??
什么意思?
“我没有,楚医生你不能这么误会我。”女孩嗓音清澈,否认的一本正经。
“我和你之间清清白白,您是社会知名人士,我也是清白的小姑娘。我虽然是对你有想法,但你已经明确拒绝了我。我不可能随便乱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不是那么八卦无聊的人。”
楚时聂看着她不卑不亢,面不改色的狡辩,“不是说,我把你甩了?”
林池小心脏一抖。
漂亮的羽睫心虚的颤了颤,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那天她对着小江护士满口胡诌的鬼话。
难道小江护士已经把消息传的满天飞了?
“什么甩了?”女孩疑惑的蹙眉,漆黑灵澈的桃花眼无辜的眨了眨,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这种事只要没到当面对质的份上,她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楚时聂额角青筋凸了又凸。
懒得跟她计较。
她被他扶到床上坐下,男人忽而俯身下来,清冽的气息凑近,不待她反应,脑门上就挨了一个暴栗,“老实点,再让我听见这种鬼话,决不轻饶。”
林池脊背一僵。
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
不怪她想歪,实在是他距离她太近,声音又好听到这么引人犯罪,带着淡淡烟草香的呼吸几乎掠过她的脸颊,可能她一转头,两人的唇就能吻在一起。
林池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很怕自己男色当前会丧心病狂的做出一些玷污楚时聂的事,“那个,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我...”
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整,男人已经起身离开。
她可怜巴巴的捂着发疼的脑门,暗骂自己没出息,看着他要走的身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突然来了句,“楚医生,既然外面的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那你要不要干脆再大度点,送我个分手礼物?”
楚时聂大概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如此蹬鼻子上脸的,差点被气笑。
脚步倒真的停了一下,动作缓慢的侧目,“说说看。”
他倒要听听,这小姑娘能皮厚到什么程度。
林池咬了咬唇。
本来这种话,杀了她她也开不了口的。
但现在,她没有办法。
林家已经把她逼上了绝路。
“我想进胸外科实习。”她说。
声音轻的像融进了窗外的夜风里,柔柔似雾,却透着一股子坚定。
楚时聂转身看她,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是希望我给你开后门?”
林池,“...”
她觉得有些羞愧。
耳根子都微微泛着红,一颗心跳的厉害。
搁在浴巾上的小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不是没想过楚时聂会这样问她,毕竟他那样铁面无私的人,别说他们没有交情。哪怕就是书院长亲自开口,他也未必会同意一个成绩不够格的学生强塞到他手底下来。
可倘若她现在有任何一点办法,她都不会开这个口,她不想让楚时聂瞧不起她。
林家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进胸外科实习,留在仁济医院是她唯一能摆脱林家摆布的出路,她不能嫁给胡韶那个老男人。如果她不能自力更生,王兰那里还有更多的招等着她,不是每次她都能运气好到顺利化解。
她知道仁济留院的规矩严,但楚时聂身份摆在那里,再难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楚时聂没有开口。
林池垂了眉眼,有些泄气,“对不起,当我没说。”
她甚至有些后悔开口,明知楚时聂最讨厌走关系这一套,他现在一定很看不起她,也对她很失望。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
就在她以为楚时聂定会掉头就走的时候,却听见男人一声很低的叹息,“认准了,就想进胸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