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拉远与他之间的距离。如瀑的青丝半湿着披在她肩头,她身上的浴巾因为摔跤有些松垮,却被她捂的很紧,只露出瘦削的肩头白皙光洁的肌肤,细嫩的一字锁骨,和一双纤细柔软的小臂,发丝下那双湿漉漆黑的大眼睛水雾弥漫,就这么看着他,也不知是摔疼了,还是含着女儿家欲说还休的情思。楚时聂当然注意到了她眼底深浓的抗拒的情绪,不由失笑。小家伙,倒挺会记仇。从这几天没看见她作妖,他就几乎猜到了,知道他有女朋友,她选择不打扰,是个道德感很重的好姑娘。
林池一天都没出病房门,听王兰话里的意思,是明天那个胡总会带人来强行接她出院,她跑都跑不了。
王兰知道她的寝室在哪,她回去也没用,还是会被逮住,当务之急,是得找个靠谱的住处,实在不行,书青青那里也可以借她躲一躲。
肋骨刺痛的有些厉害,她走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到一半,才意识到刚才想事情走神,竟把换洗的衣物没带进来。
“...”还好她住的是单人间。
她关了花洒,用毛巾擦干后,拿起浴巾裹上自己,料想这个点也不会有人进来查房,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只脚刚要踏出去,突然,她听见了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
余光透过病房门中间的玻璃横条,只看见男人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的一截衣角。
林池吓了一大跳,跨出去的脚本能的就要收回来,还没站稳,脚下突然一阵打滑。
整个人往后栽了下去,“啊!”
身子「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灵魂都快摔裂了!
楚时聂本来是过来给她送出院小结,万没想到看见这样一幕,长腿迅速朝她走近,将地上的女孩扶起,“洗个澡能把自己摔成这样,林池,你是怎么长大的?”
林池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乌黑湿漉的发丝下小脸疼到惨白,她原本肋骨就疼,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差点把她送走。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一声不响的进来,我根本就不会摔好不好!”
身上的浴巾全部散开,她又羞又囧,手忙脚乱的裹住自己,男人眉心微蹙,视线在她胸口起伏的细腻凝白处掠过,“今天肋骨又疼了?”
林池咬牙,小脸红了一红,确实是疼的要命,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只凭一眼就看出她肋骨疼,傲娇的侧过小脸,“毕竟骨折,疼也正常。”
男人看她一眼,脸色微沉,“解开,我看看。”
“不要!”林池倔强的捂紧,漂亮清澈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这里,只给我男朋友看,也只给我男朋友摸...”
楚时聂,“...”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池小手撑着地,倔强到想自己站起来。
“别动,”男人沉声警告,目光瞥过她迅速肿起来的脚腕,俯下身来,伸手绕过她的膝弯想抱她起来。
“不要,我可以自己走。”
“脚不想要了?”楚时聂声音很冷。
没等她拒绝,他就已经抱起了她,朝着病床旁的沙发上走去。
茶几上就有急救箱,楚时聂检查了她的脚踝,摔得有点狠,不仅扭了,还脱了臼。
“肋骨明天必须再拍一次片子确认没有引发肺部损伤,你的脚脱臼了,需要复位,会有点疼,”楚时聂提醒她,骨节分明的指尖搁在她的脚踝皮肤确定好位置,“要是疼就抓着我。”
“不行,”她咬着唇,声音很轻,明显是忍着疼,“我要是抓着你,可能就会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你也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病房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有风从半开的窗棂中掠过,扬起纯白色的纱帘。
楚时聂抬眸看她,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苍白漂亮的小脸。
这种时候,还不忘满嘴跑火车。
几缕发丝随风幽幽散落,散在她红着耳根的颊侧。
“看什么看?”林池疼的哼哼唧唧,吸了吸鼻子,“毕竟我长得那么好看,又抱着想跟你上床的心思。要是真的主动起来把你扑倒,你不一定顶得住,为你好,离我远点...”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拉远与他之间的距离。
如瀑的青丝半湿着披在她肩头,她身上的浴巾因为摔跤有些松垮,却被她捂的很紧,只露出瘦削的肩头白皙光洁的肌肤,细嫩的一字锁骨,和一双纤细柔软的小臂,发丝下那双湿漉漆黑的大眼睛水雾弥漫,就这么看着他,也不知是摔疼了,还是含着女儿家欲说还休的情思。
楚时聂当然注意到了她眼底深浓的抗拒的情绪,不由失笑。
小家伙,倒挺会记仇。
从这几天没看见她作妖,他就几乎猜到了,知道他有女朋友,她选择不打扰,是个道德感很重的好姑娘。
“嗯,你可以不抓着我,”他将手边的抱枕递给她,示意她拿着,“但是骨头必须要复位。”
林池见他不仅不恼,竟还想直接上手,脊背一僵,吓得眼泪汪汪,到底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紧紧抓住了手里的抱枕,一下子就怂了,“楚医生,这不要打麻药的吗?直接推回去,会不会痛死我?”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灯光下眉眼冷峻清晰,非常不给面子的冷笑,“一板砖拍断肋骨的疼都能忍,这点痛算不上什么。”
林池脑子里轰的一声,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拿这件事取笑她。
就这语塞的功夫,就听极轻微的「卡擦」一声,脚踝像被电流击中。
一股钻心的疼痛过后,楚时聂放开了她的脚。
“没事了,”他将她的小腿慢慢搁下,又拿起一旁的拖鞋替她穿上,“不过骨头虽然复位,外用的药酒还是要擦,等我回去给你开一点。”
林池痛到想哭,差点两眼一黑,用力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哼出来。
楚时聂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剑眉微蹙,“很疼?”
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她委屈巴巴的红了眼,嗓音带了丝哭腔,咬牙控诉,“讨厌,你自己试试...”
比拍断肋骨疼多了!
她下意识伸出小脚,碰触到他白大褂下名贵的西裤面料。
因为痛,又报复性的往上狠狠蹭了蹭。
男人黑眸微沉。
大腿是一个男人过于敏感的地方,尽管她是无意,也像是某种足以燎原整片山原的火苗,让他小腹微微一紧。
娇媚软哑的声线,又是这样静谧的夜,衣衫不整的姑娘,漂亮到引人犯罪的脸蛋,楚楚可怜的眼神,男人下颌线条收紧,锋利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须臾。
他很快收回目光,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嗓音微冷,“不早了,把头发吹干,早点休息。”
他转身就要走,白大褂衣角却被女孩可怜兮兮的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