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怨自己,明知道栀夏身子不好,自己还被她哄着去了边关,要不是清风送来的消息,他都不知,栀夏的后事竟是被那个女人逼得在将军府都不能办!他都没能送栀夏一程,这一忙就被边关的事耽搁到现在才回来。秦清宴和宁如筝欺人太甚!散了朝,宁迟渊不管周围三三两两的朝臣,直接就一脚踢向了背对着他的秦清宴。“秦清宴!”
宁如筝听到秦清宴的话,面色苍白的道:“清宴哥哥。”
听到如筝的声音,秦清宴一怔。
宁栀夏已经死了,如今自己身旁的是如筝。
他转头看去,周围的下人都被他的震怒吓得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宁如筝惊惶地望着他。
“没事,你们都起来吧。”秦清宴神色渐缓,将如筝拉到自己怀里安抚着,直到怀里的人柔弱无骨地靠着自己,对自己吐气如兰。
“清宴哥哥,你累坏了吧,我特地下厨给你做了菜,你多少吃一点吧。”
如筝的善解人意,让秦清宴越发愧疚,他低声说道:
“昨天成亲的事,我没能来,委屈你了。”
宁如筝眼见着饭菜被端了上来,她拉着秦清宴到饭桌上坐好,柔声宽慰着。
“如筝不委屈,能够嫁给清宴哥哥是如筝此生之幸。”
说完,她就盛了碗汤端到秦清宴面前,面色殷勤。
“王爷,你快尝尝,这是我特意熬的。”
秦清宴笑着喝了口汤,入口的油腥让他皱起眉头。
他向来喜欢清淡的汤,往常宁栀夏都是变着法子给他做清淡又补身体的汤,既好喝又养胃。
如今……
宁如筝期盼的看着自己问道:“怎么样王爷,好喝吗?”
秦清宴喉间微动,咽下了那口汤。
在让宁如筝失望和自己继续吃宁如筝的饭菜间,秦清宴选择了第三种,他笑道:
“好喝,只是府中有厨子,你腿才刚好,还是要好好修养,还是不进厨房为好,不然我可是要心疼的。”
秦清宴的话,让宁如筝开心不已,高兴的应下了他。
冬去春来,随着时间愈久,秦清宴在生活中和宁如筝磨合了好久,日子才过得日渐舒心起来。
只是,偶尔想到那个曾在生活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宁栀夏,秦清宴都咬牙切齿。
宁栀夏!你都死了还能让本王偶尔念着你想着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自那次墓前和陆珩打了一架后,秦清宴很少能在宫中碰到他,哪怕碰面,亦只是点下头,陆珩对秦清宴始终神色淡淡。
秦清宴每回都想问陆珩关于宁栀夏的事情,每回却都欲言又止。
他不想因为宁栀夏这个女人,失去这个挚友,却始终找不到和陆珩详聊的机会。
不久,宁迟渊回朝述职。
朝堂上,秦清宴毫无意外的感受到下面宁迟渊愤恨地目光。
宁迟渊怎能不恨,自己的妹妹本是将军府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却因着父母,因着秦清宴,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弃了。
他更怨自己,明知道栀夏身子不好,自己还被她哄着去了边关,要不是清风送来的消息,他都不知,栀夏的后事竟是被那个女人逼得在将军府都不能办!
他都没能送栀夏一程,这一忙就被边关的事耽搁到现在才回来。
秦清宴和宁如筝欺人太甚!
散了朝,宁迟渊不管周围三三两两的朝臣,直接就一脚踢向了背对着他的秦清宴。
“秦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