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耐心,毕竟他已经等待五年。作为整个揭幕的重量级嘉宾,苏言的行程陈墨然是非常清楚的,但是接机那天她没有去,因为通常惯例是跑现场的两个男生去接待,她不想特意提出什么反常要求。和苏言本人核对全部流程的会议陈墨然也没有去,因为需要高强度对接,所以通常是余潇潇作为副手出面,和嘉宾核对流程只是执行工作的一部分,她不想扰乱一贯有之的分工。总之就是,不会专门去创造什么见面的时机,陈墨然耐心地等
他有耐心,毕竟他已经等待五年。
作为整个揭幕的重量级嘉宾,苏言的行程陈墨然是非常清楚的,但是接机那天她没有去,因为通常惯例是跑现场的两个男生去接待,她不想特意提出什么反常要求。
和苏言本人核对全部流程的会议陈墨然也没有去,因为需要高强度对接,所以通常是余潇潇作为副手出面,和嘉宾核对流程只是执行工作的一部分,她不想扰乱一贯有之的分工。
总之就是,不会专门去创造什么见面的时机,陈墨然耐心地等待这件事以最为顺理成章的形式发生。
彩排的那天陈墨然代替苏言的位置走位,让舞台工作人员调试灯光,她尝试着想象了一下明天苏言站在这里所看到的视角——为了模拟和接近一点他的身高,她甚至踮了踮脚。
毫无疑问他能看见场内的所有人。
如果明天她也站在场下,那么当然也包括她。
夜色落下来了,新建成的美术馆亮起淡黄色的氛围灯,形状像落在林间的一片枫叶,在晚宴开始前的发言环节,男人作为最关键的嘉宾压轴出场,台下坐着相关部门的领导、省建筑协会的会长和应邀而来的媒体记者们,掌声和闪光灯一起响起,照亮他微卷的发梢,精致的眉眼和颜色搭配得当、剪裁合适的浅灰色西装。
他站在台上开口,如人所料的清润嗓音,并不昂扬,但也不过分低沉,十分符合人们曾经对海归还未失去滤镜时的那种精英刻板印象。
他的自我介绍也十分简短利落,轻轻抬手,厅内四周墙壁上开始浮动起浅金色的线条,好像有着韵律节奏一般,随着他的声线起落。
“大家好,我是苏言。”
“欢迎来到边海美术馆。”
陈墨然说的没错,当苏言站在台上的时候,环顾台下,他的确一览无余,那双清冷墨瞳中映出会场的每一个人,却仍然没找到他想找到的那个,算不上多么失望,但他仍然有些失落的垂了下眼睛。
他原本以为,她急切的炽热的心情,应该和他是一样的。
五年前他们不是因为任何误会和阴差阳错分手的,而是基于不同未来的分歧选择了暂时分开——至少苏言是这样认为的。他一直在等待重逢,等待合适的时机,等待修正过去的错误,并认为陈墨然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她现在没有出现,大概是有其他事情在忙,他能够理解,且应当有对应耐心。
陈墨然忙完了所有事情,拿着一杯水斜斜靠在签到台旁,浅浅喝了一口。
晚宴已经开席,一切都很顺利,居然什么突发事件都没有发生,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拿来拖延。
余潇潇和两个男生跑过来跟她请假,说想进去喝一杯,她点头了,让他们放松一点好好玩,但别太过火就行,余潇潇浑然不觉地邀请她:“然姐,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帅哥设计师喝一杯啊?灌死他,让他折腾我们半个月。”
“你去吧。”陈墨然摆摆手,但没说理由,只说,“我再等一会儿。”
认真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的别扭可能来自于斤斤计较,她想着上次对话苏言只说了十几个字而她说满了二十个,莫名其妙的觉得输了。
“叮”
微信响动一声,陈墨然扫了一眼信息栏,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头像,明白了它的来源,苏言的信息仍然很简单:“发言已经结束,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