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她不该说这句好巧的,如今倒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好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巧。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主动同陆为争抢到本次执行权的,更谈不上处心积虑。确切的说法是,这只是一种不自觉的倾向,如同山川留给湖海一般的,不着痕迹的改变,苏言留给她了一些东西,推动她做出了一些选择,但这并不能说明任何感情因素的残留。距离美术馆揭幕还有两周,这两周她该做些什么呢?除了工作本身,陈墨然发现她问不出其他任何问
好巧,她不该说这句好巧的,如今倒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好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巧。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主动同陆为争抢到本次执行权的,更谈不上处心积虑。确切的说法是,这只是一种不自觉的倾向,如同山川留给湖海一般的,不着痕迹的改变,苏言留给她了一些东西,推动她做出了一些选择,但这并不能说明任何感情因素的残留。
距离美术馆揭幕还有两周,这两周她该做些什么呢?除了工作本身,陈墨然发现她问不出其他任何问题,她达成了自己最初的那个目的——爱的反面,是遗忘。
04 生长五年的玫瑰
【 她没能直视苏言望过来的平静双眼,迟来了许多年的愧疚突然苏醒,随即又消散了 】
——
每个执行组的人数根据组长的想法和需求配置,公司只提供底薪,其他部分靠项目分成,也就是说你养得起多少人,你就招多少人。不同项目的难易程度和金额也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陆为会那么咄咄逼人的和陈墨然争——他们并不是相亲相爱的同事关系。
全公司陆为的组人数最少,他管这个叫“狼性”,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一个人拿三个人的钱。
陈墨然的组比较中庸,属于最常规的配置,组长作总统筹,配一个副手两个 BD,再加两个男生跑现场,物料制作法务咨询等都可以用公司的公共资源,余潇潇是她的副手,两个 BD 都是从陆为那边“逃难”过来的,说实在卷不动了。
那段时间刚好陈墨然组里原来的 BD 回家继承家业去了,后来开了个健身房,她也就顺手接收了这两个 BD,不是故意想和陆为结梁子,但如果因此和陆为结了梁子,她也不是太在乎。
项目进程开始时加班是常事,执行就是要面对无穷无尽的绝对不可能被预先想到的各种突发问题,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加班到天荒地老,因为就算预演一万次,也一定会有离奇的新问题出现,而人,人永远是最不稳定的那个因素。
两个 BD 没想到自己虽然逃难过来了还要死命加班,跟着熬了两个大夜之后发朋友圈哭诉,陈墨然没拦着他们,毕竟有的时候,确实需要在领导和老板面前进行一番“表演”。
比如陆为就演过趁老板晚上还在公司的当口开着门开会的节目,又比如就算她的领导黛西——海外留学归来本不该沾染歪风邪气的高材生,却也学会了在半夜发一杯咖啡和电脑屏幕的照片。
因此当策划组的同事幸灾乐祸地问她跟意大利人打交道感觉怎么样时,陈墨然声情并茂地抱怨了一番,什么语言不通什么龟毛又难搞什么时差配合什么文化差异什么国家壁垒之类的,对方满意离去,陈墨然收起表情。
她并不痛苦,反而如鱼得水,因为苏言的控制感会准确无误的弥漫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助理也绝对是按他的要求分毫不差的进行工作的,陈墨然很容易对上频率。
她太熟悉苏言了,而苏言也果然一直没有变过。
像走时精确的钟表,当你摸清规律,那么即使再过五年,他的节奏和习惯,也没有任何改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晚宴的菜单和菜色也有具体要求啊!我不明白!”余潇潇抓着头发,反正文字沟通对方也听不见,因此可以大声吐槽,“他不是建筑师吗?!管太宽了吧!狗拿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