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桌之上,满桌的菜肴,多是按南襄城那边的口味来做的。郭太后对秦姝问道:“可还合胃口,和在南襄城吃的,差别可大?”秦姝回答道:“好吃,比臣妾在南襄城吃过的,还要精细可口。”郭太后:“你喜欢就好。”一时,寂然饭毕。侍膳的宫人,将膳桌上的膳食都撤走,旁边服侍的人,将第一遍漱口的茶奉上,漱口、擦嘴,这才捧上喝的茶。喝过茶后,他们三人重新移步至暖阁。郭太后对着轩辕澈说道:“对了,哀家听说,太医院那边上奏,说宸妃体弱,不宜侍寝,皇后让敬事房将宸妃的绿头牌挂起来了,皇帝可知?”
秦姝听到郭太后所言,而轩辕澈那道目光,她自是感受的清清楚楚,的的确确是从他进殿后,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行礼完起身,抬手间,捏着一方丝帕,掩嘴轻咳一声,再递给轩辕澈一个眼神示意。
轩辕澈看着秦姝,道:“母后何出此言,儿子来给母后请安,自然是先看母后,再看姝儿。”
秦姝听见轩辕澈丝毫不避讳的唤她‘姝儿’,虽说没大问题,但当着郭太后的面,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郭太后早就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此处并无外人,她更是将那些看的明白。
‘姝儿’,像这样亲密的称呼,郭太后从未见她这儿子,有对另外的人如此唤过,眼前这两人,单单只从表面来看,他俩站在一块,就好像是天生契合的一对璧人,而存在于他们彼此之间,那微妙的氛围,更是不错,可见,在秦姝入宫后,他们相处的挺好。
世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情深意重不是帝王该有的,但她同样作为女子,又是过来人,一辈子能得丈夫一心相对,那是多幸福的事,她未曾拥有过,到自己儿子这儿,若他们能,她又怎会横加干涉。
郭太后瞧着他们两人,越看越觉得,他俩在一块,方方面面都极好,可秦姝这体弱多病的的身子,纵然出身定国公府,心性绝佳,但身体太过柔弱,将来只怕……罢了,到时候,她再和皇帝来做商议。
转而,郭太后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出言道:“皇帝可看仔细了,哀家召宸妃来宁寿宫,可有哪里少了什么没?是不是还囫囵个完完整整的?”
轩辕澈一本正经的将秦姝上下都细细看了一遍,再顺着太后的话,道:“母后,儿子都看仔细了,一丁点都没少。”
郭太后:“嗯,没少就行!”
秦姝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随即道:“太后和皇上说笑了,太后娘娘召臣妾前来,又怎会少什么呢。”
“好了,不逗你玩笑了。”郭太后说话间,伸手拉着秦姝的手,含笑道:“午膳都已备好,我们先过去用膳。”
“是。”秦姝应着,任由郭太后牵她走。
轩辕澈随在旁,然双眸却紧紧盯着他母后牵着秦姝的手。
郭太后察觉到自己儿子的视线,这里头透着‘醋意’,她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将牵着秦姝的手松开,而后故意‘唉’了一声,道:“哀家若再久牵一会儿,估计等下用膳,满桌子菜肴吃起来,全都要酸到掉牙。”
此话一出,秦姝瞬间会意,她看了眼轩辕澈,心说这家伙就算现下没外人在,但能不能稍稍控制一下?她不就是被他母亲牵了牵手,怎还就引得他满眼酸意,就这架势,若是哪个不相干的人,他不得把人手给剁了!
轩辕澈就势牵住秦姝的手。
秦姝本欲抽回,却被轩辕澈抓紧,根本不给她抽离的机会。
轩辕澈道:“母后,姝儿是儿子心悦之人,她是那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牵手这件事,还是交给儿子来做,比较好,当然,母后不是别人,想牵一牵您儿媳的手,也合情合理。”
郭太后摇头一笑,道:“行了,哀家不与你争,你的媳妇,你牵。”
轩辕澈垂眸凝视身侧之人,抓紧她的手,温声道:“姝儿,听到母后说的了,别动。”
饶是秦姝面对任何事,都能做到镇定自若,这会子,只觉面颊微微有点发烫,真真是,自打和轩辕澈纠缠到一起后,只要与他有关,许多事不经意的,就能令她无法淡定自控。
可偏偏,她对轩辕澈这个闯入她生活,时刻能搅乱她心绪的人,一点都不排斥,反而逐渐沉溺其中。
轩辕澈见到秦姝脸颊上,染上的一缕红晕,那抹娇羞之色,惹人垂涎,若只有他们俩单独相处,他好想凑上去,亲上一口。
秦姝被轩辕澈那眼中充斥的暧昧包围,再这么下去,那是要没法消停了,她拽了拽轩辕澈牵她的手,复又弱弱的咳嗽了两声提醒。
总算是收敛起来了。
随之,他们行至膳桌前。
郭太后于主座上坐下。
秦姝轻声一句,“皇上,坐下用膳,可以松手了。”
轩辕澈听到这话,才将牵着秦姝的手松开,两人于膳桌前各自落座。
膳桌之上,满桌的菜肴,多是按南襄城那边的口味来做的。
郭太后对秦姝问道:“可还合胃口,和在南襄城吃的,差别可大?”
秦姝回答道:“好吃,比臣妾在南襄城吃过的,还要精细可口。”
郭太后:“你喜欢就好。”
一时,寂然饭毕。
侍膳的宫人,将膳桌上的膳食都撤走,旁边服侍的人,将第一遍漱口的茶奉上,漱口、擦嘴,这才捧上喝的茶。
喝过茶后,他们三人重新移步至暖阁。
郭太后对着轩辕澈说道:“对了,哀家听说,太医院那边上奏,说宸妃体弱,不宜侍寝,皇后让敬事房将宸妃的绿头牌挂起来了,皇帝可知?”
轩辕澈道:“嗯,儿子知道,母后是觉得此事有所不妥?”
郭太后道:“新入宫的嫔妃,皇帝也已召幸了几人,虽宸妃这儿,事出有因,但从规矩礼数上来说,只有蒙皇帝召幸,入宫后的位分,才算真正的名正言顺,其中的意思,不用哀家细说,皇帝应该明白。”
轩辕澈点头,道:“母后所言,儿子晓得。”
郭太后继续道:“既知,那就该尽快落实,宸妃体弱,皇帝须得多多顾惜,纵没到那一步,但得皇帝召幸,方才彰显皇恩,宸妃乃定国公府嫡女,唯有此,才不至于惹人非议,亦是让人明白,皇帝对定国公府的看重。”
轩辕澈:“母后教诲,儿子受教。”对他来说,能和姝儿同床共枕,他巴不得这么做,这事儿他和姝儿谈过,但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眼下母后提起,这倒是妙。
他就看向秦姝,询问着,“母后说的在理,若就今夜,姝儿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