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道:“将军既不喜欢我,为何要管我?”她学着谢言慕的语气说道:“我的事,与你无关。”谢言慕眼神飘忽,酒精蒙蔽了大脑,却依旧能感受到白夭的怒意。便直接了当的问:“你在生气?”白夭不想跟酒鬼讲道理,说道:“没有。”谢言慕摇头:“你看以往对萧知雪这样,便一直在生气,现下倒是将这气又还与我身上了。”白夭眼神微动:“以往的事情为何还要提?”谢言慕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滞:“我似乎感受到了你那时的感觉。”
“不好。”白夭愤然说道:“一点都不好。”
她骑马靠近谢言慕,直视着他的眼睛。
以往她总是仰视着谢言慕,他高高的坐在马上,是冷傲无情的将军。
现在她能与他有同样的想法,能以平等的姿态和他说话,这无关于地位,而是思维上的平等,完全契合的灵魂。
她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迷恋于这种状态中的谢言慕,比以往更甚。
她知道谢言慕亦有此种感受,所以他才会痛苦,会用不舍的眼光看着她。
这让本该是万分开心的事情,可为什么她却如此难过?
她轻轻抽了一口气:“能让我好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谢言慕看着她,眼中尽是愕然。
白夭柔声说道:“我的心意,将军当真看不出来?”
谢言慕心头颤动,犹如群鹿乱撞,叫他强装镇定的面孔撞开了一道裂缝。
里面的情意与爱恋,不舍与酸楚通通漏了出来。
他手颤动的几乎握不住那杆银枪:“我以为你会恨我。”
“我恨将军。”白夭微微笑道:“我亦爱将军。”
谢言慕深深吸了一口气,喉中堵塞难言。
他将死之躯,如何能负担地起她的爱意?
他说:“长公主……错爱。”
一颗尘埃落定,白夭面色骤冷。
打了胜仗,边疆至朝野都无比兴奋。
皇上下旨明日便班师回朝,将士们围于篝火旁享受着能回家的喜悦,
有些喝醉的将士,醉气熏熏地向平日冷傲的将军敬酒,谢言慕也全然喝过。
将士们便似被鼓舞一般,纷纷前来敬酒,扬言要将将军灌醉才肯罢休。
白白夭微微抿唇,见谢言慕的眼神往自己这边看来,便拉着左护军一同讨论回家后该如何如何。
那目光越来越冷,她心中冷哼了一声,心道谢言慕倒真能装,若不是手中的酒杯都要被他握碎,还真看不到这漫天的酸意。
士兵见她如此会谈,所说之言皆有物可听,便也凑上来一同聊了去。
白夭正聊得欢,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腕拽进了军帐。
她微微皱眉,只见谢言慕面色不好的站在她面前,不知是酒意上头亦或是怒意上头,脸上微红的问道:“你白天说心悦我,为何晚上便要与别人交好?”
白夭道:“将军既不喜欢我,为何要管我?”
她学着谢言慕的语气说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谢言慕眼神飘忽,酒精蒙蔽了大脑,却依旧能感受到白夭的怒意。
便直接了当的问:“你在生气?”
白夭不想跟酒鬼讲道理,说道:“没有。”
谢言慕摇头:“你看以往对萧知雪这样,便一直在生气,现下倒是将这气又还与我身上了。”
白夭眼神微动:“以往的事情为何还要提?”
谢言慕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滞:“我似乎感受到了你那时的感觉。”
“什么感觉?”白夭问道。
“难过。”谢言慕捂住了胸口:“我很难过。”
白夭喉中干涩,哑然道:“将军不喜欢我,为何要难过?”
谢言慕摇头道:“我不能喜欢你,”
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因为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