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慕坦胸躺在床上。一条细小的红线从手臂处一直连接至心脉,白夭皱眉看着那条红线,心下晦涩难当,一抬头便看见了谢言慕沉静的眼眸,她心下一喜:“醒了?”谢言慕微微皱眉:“我晕了多久?”白夭道:“不过两个时辰。”谢言慕点头,军事告急他晕都晕的不安稳,他问:“珈蓝徳木抓到了吗?”白夭摇头,珈蓝徳木敢只身来敌营,必然有把握逃脱,莫荀当时追了出去,不过一里,他的气息便消失无踪了。她问道:“你现下感觉如何?”谢言慕胸口仍有痛感,但能忍受,便摇头道:“我已无碍,你去休息吧。”
军帐内,
谢言慕坦胸躺在床上。
一条细小的红线从手臂处一直连接至心脉,
白夭皱眉看着那条红线,心下晦涩难当,
一抬头便看见了谢言慕沉静的眼眸,
她心下一喜:“醒了?”
谢言慕微微皱眉:“我晕了多久?”
白夭道:“不过两个时辰。”
谢言慕点头,军事告急他晕都晕的不安稳,
他问:“珈蓝徳木抓到了吗?”
白夭摇头,
珈蓝徳木敢只身来敌营,必然有把握逃脱,莫荀当时追了出去,不过一里,他的气息便消失无踪了。
她问道:“你现下感觉如何?”
谢言慕胸口仍有痛感,但能忍受,便摇头道:“我已无碍,你去休息吧。”
白夭却未动,她微微吐了一口气。
坐在床边,轻声喊道:“谢言慕。”
谢言慕一愣:“什么?”
“谢言慕。”白夭眼底汇了八方星辰,亮的要命:“还难受吗?”
她没有喊莫荀,一直喊的谢言慕。
谢言慕没有回答,似乎早就忘记了晕倒前自己所说的话。
白夭心中顿时害臊起来,红着脸说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便落荒而逃,她走得急,全然没看见谢言慕赤红的耳尖。
军账外,
白夭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了双手之间。
莫荀从黑暗中走出,道:“地势已然查清,正如殿下所言。”
白夭将手放下,方才滚烫的脸已然冷静下来:“明白了。”
她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莫荀,问道:“你有话要说?”
莫荀手上沾了些黄沙,他轻轻捻开,似乎要将心中的烦闷一同抹开。
闷声道:“殿下那日对珈蓝烨所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白夭微微一愣,漠然想到那日珈蓝烨问她选谁,她当时又羞又恼,
随口胡诌了一段,被谢言慕听去了,也被莫荀听去了。
后面事情发生的突然,她竟将此事忘了。
想到此处不免又有些想笑,不曾想随口一说竟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白夭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日所言,是我气言。”
她看着莫荀的眼眸,那眸中沉静,与谢言慕很像,但却少了一份折戬沉沙的戾气。
此时那双眼睛略带雾气地看向她,白夭怜爱地说道:“我始终将你看做弟弟。”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爱与不爱,选择与否,都在其中。
莫荀默然,漆黑的瞳孔映不出半分色彩,片刻后沉声说道:“我明白了。”
是夜,树影婆娑,
沙漠的夜格外寒冷,风簌簌吹刮着军帐,
冷硬的为军帐之中再添了一丝肃杀之息。
谢言慕挑灯看着地形图,敌军来势汹汹,蛊虫跗骨,皆让他夜不能寐。
白夭见他账内灯火通明,不由走进问道:“将军怎的还不休息?”
谢言慕眼眸微转,耳尖略红,冷声道:“无事。”
“在为战报担忧?”
白夭坐于他身边,烛火散在她小巧玲珑的五官上更显精致。
谢言慕愣了一瞬,倒也没有遮掩的点头:“沙丘以难抵挡,强攻不过,地势散乱,长留只怕难守。”
白夭道:“你那日在皇宫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可清晰记得谢言慕当日说的是此战必胜啊。
谢言慕眼眸幽深,冷寂的如同夜色:“自然需要奇招。”
他沾了写墨水将长留后方的郡守圈了起来,
白夭了然,含笑看着他,
“我本欲与将军商讨,不曾想将军竟与我想一块去了。”
谢言慕略带赞许的问道:“你是如何想的?”
白夭将长留的旗帜轻轻从沙盘上拔了下来,
“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