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听到一声温柔的嗓音。陶知越回望过去,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徐嬷嬷。这一刻,她抽疼的心才感到一丝暖意。她想去抱住这份温暖,可嬷嬷身后一辆奔腾的马儿正急速而来!陶知越顾不上疼,终身一跃,推开了嬷嬷。“砰——”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被马车甩飞了出去!
“姐姐,你不要再为难起淮哥哥,都是知宁的错,知宁这就以死谢罪!”
说完,她就将头用力撞向了亭廊的柱子!
嘭!!
陶知宁额头渗血,晕倒在地。
知越曈孔骤缩,这个女人竟能发疯至此!
将军府乱作一团,而江起淮也如往常一般,匆匆朝陶知宁奔去。
“江起淮!”
陶知越喊了他一声。
这一喊,是提醒,也像是诀别。
他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往后她便不会再为他心伤!
江起淮回过头,眼神闪躲:“知越,等我,世子妃只会是你。”
说完,他就快步抱起陶知宁急忙进了屋。
陶知越心中萦绕着苦涩,心脏处传来一阵阵麻木的疼。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彻底结束了。
陶知越转身准备离开,迎面却是急匆匆赶来的陶母一计响亮耳光!
“陶知越,你好歹毒的心肠,知宁是你妹妹,你竟要逼她去死!”
“你给我滚,我真宁愿你十年前就死了,宁愿你死在外面,没有被找回来!”
陶知越听着,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狠狠捅伤。
虎毒还不食子。
可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陶母希望她死了。
10岁那年,她刚被陶家找回,陶知宁就故意掐红胳膊诬告是她所伤。
那天,才说想念她的陶母,直接动手打了她——
“陶知越,这些年你都在外面学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歹毒!”
“早知道你变成这样,还不如让你死在外面,也好过丢脸!”
那天起,全府上下都说她歹毒,都说她抢了属于陶知宁的大小姐位置。
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直到江起淮出现,像一束光,照亮陶知越灰暗的世界。
打雷时陪着她,难过时安慰她,受伤时照顾她……
定情那日,江起淮在月老树下挂满红绸,双目含情:“今日月老为证,我今生只爱陶知越一人,疼她,惜她,此生不悔!”
红绸随风飘扬,月光倾斜在男人脸上,一切美好又幸福。
陶知越以为,这份幸福会永远。
可现在,短暂又伤感,什么都不剩,她输得片甲不留。
陶母在屋内嘶声痛哭,就连在军中当值的陶父慌忙赶回后,也不问原由,厉声指责——
“逆女!还不快滚!”
这一切,都像陶知宁曾经炫耀的那般:“姐姐,你回来了又能怎样,在陶府,我才是爹娘的宝贝,你拿什么跟我比,你只配做我的影子!”
“总有一天,你会被赶出府去!什么都得不到!”
从前,她懵懂不知也不信。
可现在,她好似全都明白了。
从头到尾,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父母都没关心过她。
而江起淮,最终也被……抢走了。
她突然就笑了,笑自己傻得可怜。
都惨死一世了,为什么还想不明白,还傻傻的去争取那得不到的温情?
陶知越丢魂失魄地走出府邸,不知不觉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街市上,来往的人、车不断穿过她的身影,好像要将她脆弱的身子吞没。
陶知越甚至麻木的想——
“要是她没重生,真的死在了战场,是不是就不会再一而再三的痛了。”
可眼下,一桩桩的事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心口止不住地抽疼。
一整颗心脏,就像被生生挖出来,再遭人狠狠丢弃。
蓦然间,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染红了地面。
陶知越捂着心口,靠着长缨枪才勉强撑住身子。
这时——
“知越——”
人群中,听到一声温柔的嗓音。
陶知越回望过去,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徐嬷嬷。
这一刻,她抽疼的心才感到一丝暖意。
她想去抱住这份温暖,可嬷嬷身后一辆奔腾的马儿正急速而来!
陶知越顾不上疼,终身一跃,推开了嬷嬷。
“砰——”
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被马车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