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紧贴,惹得司澜宴倨傲脊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得僵硬了起来,性感喉结上下轻滚了一遭。还有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后颈,令他僵硬的身体更加不适。不禁敛起精致飞扬长眉,摇了摇头,甩去心中莫名升腾而起的异样烦躁之感。然后他大手一扬,将手中话本子用力朝珠帘外扔去。“爱妃若能先一步拿到,便给你了,如何?”他低哑地说着,俯低了颀长身子,将她放下了地面,不再背着了。秦菱双脚踮地,松了圈住他脖子的双手,垂头丧气地从他后背上下来。
异样的紧贴,惹得司澜宴倨傲脊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得僵硬了起来,性感喉结上下轻滚了一遭。
还有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后颈,令他僵硬的身体更加不适。
不禁敛起精致飞扬长眉,摇了摇头,甩去心中莫名升腾而起的异样烦躁之感。
然后他大手一扬,将手中话本子用力朝珠帘外扔去。
“爱妃若能先一步拿到,便给你了,如何?”
他低哑地说着,俯低了颀长身子,将她放下了地面,不再背着了。
秦菱双脚踮地,松了圈住他脖子的双手,垂头丧气地从他后背上下来。
她看着那话本子仿佛箭矢一般,突破珠帘,径直飞落到了珠帘之外的书桌之上。
但她并没有动,而是闷闷地撅着小嘴:“谁不知道,皇上腿长跑得快呀,不想给臣妾就算了吧......”
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失败,将她所有的信心都给磨灭了。
低着头转身就要上榻,嘟着小嘴:“不好玩,我不要跟你玩了,老是耍我。”
司澜宴瞅着她生闷气的任性小女孩样,深沉眸底隐隐含着一丝浅淡温脉的笑意,修长有力的胳膊一伸,将她揽进了他宽阔而又坚实的怀里。
“干嘛呀?”她在他怀里仰起脸问,感觉有些莫tຊ名其妙的。
他大手搭在她小脑袋上,揉了揉她乌黑亮丽如绫罗绸缎般的发。
垂眸时眼尾狭长,淡定地看着她,低沉地道:“人生便是由无数个挫折和希望组成,不可能一马平川顺风顺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胜利,怎知拿不到话本子呢?”
秦菱挫败地摇了摇头。
看她这样,他修长五指插入她发间顺了顺,沉声鼓励:“去试试,拿到了,朕重重有赏。”
“喔。”秦菱这才来了点精神,睁着亮晶晶的鹿眸好奇地看他:“什么奖励呢?”
他长眉微挑:“爱妃很快便能知道了,只看你和朕,谁先拿到?”
养心殿外。
暴君司澜宴不近女色,后宫妃子只是摆设,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但眼下却有一半后妃守在养心殿外围较远的地方,排着长队,腆着笑脸,拿着玉镯子钱袋子什么的,讨好巴结着路过的大内总管李贵。
“李公公,这是我亲自炖好的营养汤,是给甄妃娘娘补身体的呦,还请公公通融一下哈。”
“这是我前几日从平安寺大师手中,为甄妃姐姐求来的平安符呢,戴上可保一世平安,公公能否让我进去看看姐姐呀?”
“还有我啊,也给甄妃妹妹做了个香囊,里面香料是南越国稀有名花压制而成,闻着令人心情愉悦,李公公,我想亲自给妹妹戴上呢......”
李贵是贴身伺候帝王的,在后宫中很有话语权,上赶着讨好他的人多的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李贵扬了扬身上象征身份的拂尘,白面团似的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来。
一双眯缝眼淡定地瞥了眼后宫妃子们,开口既是一副特殊公鸭嗓,不卑不亢地唱道:
“各位主子们的心思,奴才知晓,但甄妃娘娘身体不适还在休养期间,不能见各位,主子们把东西放下即可,奴才能将主子们的话和东西都带到,然后主子们都请回吧。”
太监都已经赶人了,妃子们尽管不甘心,也只能让身后跟着的宫人将手中东西放到了地上。
但她们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要继续厚着脸皮等在养心殿外围。
这时,一道威严冷厉的女声传了过来——
“德妃娴妃,你们两个不省心的,带着后宫众人堵在这里,是要闹哪样!?”
众妃子闻言一惊,连忙恭敬地行礼。
“太后吉祥。”
被点名的德妃和娴妃站出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们得知甄妃身体有恙,心中紧张担心,特意过来看看她,臣妾们没有提前告知太后娘娘,是臣妾们的错,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来看甄妃?”太后微微一挑眉,斜眼瞅了瞅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们。
那张保养得当的白皙红润圆脸上,露出老神在在的表情。
锐利眼底精光闪烁,轻轻叹息一声:“你们的心思都已跃然脸上,还以为哀家不知道?行了,都下去吧,往后不要再过来堵着了,病人需要清净,若是甄妃的身体因此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可脱不了干系,哀家权当是你们闹的。”
妃子们吓得缩紧了身子,惨白了脸,异口同声应着:“是。”
妃子们这才争先恐后地转身走了,生怕走得慢了,秦菱出事她们会被治罪。
太后暗自庆幸:“还好是哀家撞见了她们啊,不是皇帝啊......”
她哪里不知道,后宫这些女人都是借着看甄妃的名义,期盼着能偶遇皇帝的。
毕竟皇帝清心寡欲,从不召妃子侍寝,她们一年到头也见不着皇帝一回。
如今皇帝终于开了荤,肯宠幸后宫女子了。
虽然受宠的仅仅是甄妃一人。
但甄妃身体病弱,她们哪里会放过看望甄妃这么好的机会,来碰运气呢?
万一皇帝就嫌甄妃身体不好,伺候不力,转而看中了她们呢?
毕竟刚刚开了荤的男人,在房事上面是停不下来的。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若今日真撞见了皇帝,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呀!
依照她对皇帝的了解,皇帝眼中只有甄妃一人,其他女子他是厌弃的,为了眼不见为净,皇帝会将这些在他面前碍眼的妃子通通打入冷宫,不准踏出寝殿一步啊......
太后摇头叹息着,抬腿往养心殿走,李公公低头哈腰跟在后面。
“太后是要去养心殿看望陛下吗?”
“嗯,哀家是去看甄妃的。”太后颔首道。
紧接着又蹙起眉头:“你说这甄妃,几天前还在哀家宫里有说有笑,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皇帝手里,一天天的不是昏迷,便是晕死,要么便是生病发烧,要么躺在榻上连着好些天都不能下榻呢?”
李公公闻言以手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身为伺候帝王衣食起居的太监,他自然是知道其中缘由的。
一个是甄妃确实身子骨弱,再一个是他们的皇帝陛下太过暴戾,太过嗜血,又太过凶残了啊!
洞房那夜他就站在门外候着的,知道温泉池里的动静有多大的,总之甄妃一直哭。
那动静他这个太监听了都害怕,更何况身娇体弱的病秧子甄妃啊。
当时,病秧子甄妃晕过去了,还是他进去给弄的热水,并喊来了太医来看的。
还有三天前的那一次,甄妃哭了好久,嗓子都哑了,人同样也是晕了。
好在休养了三日,甄妃哑掉的嗓子又好了,差不多残了的身体也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不少。
主子爷禁欲是不错,但一旦开荤了,则是很恐怖的。
平时越是隐忍着克制着,爆发起来才会让人越害怕。
每每在门口听到殿内侍寝的动静时,他都有点同情甄妃呢,担心她光是哭都能哭晕过去呢。
但这些他都烂在心里,哪敢说出来啊?除非脑袋不想要了啊?
太后见太监忍笑辛苦,却又什么都不跟她说,真想上去狠狠踹他一脚,将他给踹进一旁的荷花池子里去。
但这太监毕竟是伺候皇帝的,为皇帝的事守口如瓶也不是件坏事,太后也就收住了脚。
“哀家记得没错的话,洞房之夜过后,甄妃昏迷一天于榻上躺了两天还是三天。”
“皇帝嗜血发作吸了血后,甄妃晕死了三天躺了三天。”
“这最近几天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甄妃又在榻上躺了好几天了呢。”
太后回忆着宫人给的信息,精描的秀眉越揪越紧。
“这......这甄妃在皇帝手里,迟早会闹出人命来的啊,好不容易皇帝肯宠幸后宫妃子了,哀家高兴,但哀家也忧心啊,哀家的皇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到啊......”
太监笑答:“太后娘娘莫过多操心了,甄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是大富大贵之命格,且有陛下日夜守护着,太医院用珍品药膳精心养着,定能相安无事,把身体调养好,并且很快就能给陛下诞下小太子呢。”
“嗯,希望如此吧。”
听了太监的话,太后脸上绽放出笑容,眼底露出渴盼的光,已踱步来到了养心殿院子里。
“太后先坐一坐,奴才这便去禀告陛下。”
李公公麻溜地闪身来到了帝王寝殿,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男女打闹的声音。
“陛下,太后老人家来了,正在院子里,您看......”
李公公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传出一道冷如冬水的嗓音。
“看什么看,送太后回去,爱妃不需要虚情假意的人来看,有朕守护着便够了!”
当太监将这话回禀太后的时候,太后唉声叹气,又气又笑。
她这个儿子登基九年,从没有因为某个女人和她闹过不愉快,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后宫妃子,眼底仿佛没有女人似的。
后宫之事,他从来不管,也不插手,甚至不会过问一下,任由她作威作福,全权处理。
何曾像今日这般?
之前,她确实不喜欢秦菱,刁难过她。
但自从得知秦菱侍寝了,并且有可能为皇室诞下一个太子后,对她的观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太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她只知道,这个秦菱以后是她无论如何动不得的,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必须将秦菱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哄着才行啊!
不然她这个儿子,一定会翻脸不认她这个亲娘了啊!
怕了,她是彻底的怕了......
太后吃了闭门羹,原本想打道回府,这时她听到养心殿内传来一道女子惊呼!
知道皇帝在里面,不会发生什么事,因为皇帝武功盖世。
但好奇心驱使,她迈着步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窗前,然后用手指头捅破窗户纸朝里面看去。
在看清殿内一幕的瞬间,她那一张保养得当的老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
只见大殿内,宽敞的书桌前,秦菱那小女人仅着白色肚兜趴在书桌上,眼眶通红通红隐隐能看见里面蓄满了泪水。
而她那高冷禁欲的皇帝儿子,则从后面抱着眼眶含泪仅着肚兜的秦菱t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