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彦一下子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猩红的双目干涩得像要滴血。回神后,周清彦也不及考虑礼数,骤然推门而入:“政委,你说什么!?”对上那双赤红的眼睛,政委一下子熄了声音。他叹息:“周团长?”周清彦上前一步,死死盯着他,紧迫感十足。“你刚才说方宜宁她怎么了!?”政委见瞒不住了,面色沉痛地开口:“方宜宁说她要坐船回老家,结果转头那艘船遇上海浪,船上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周清彦薄唇发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周清彦一下子如遭雷击!
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猩红的双目干涩得像要滴血。
回神后,周清彦也不及考虑礼数,骤然推门而入:“政委,你说什么!?”
对上那双赤红的眼睛,政委一下子熄了声音。
他叹息:“周团长?”
周清彦上前一步,死死盯着他,紧迫感十足。
“你刚才说方宜宁她怎么了!?”
政委见瞒不住了,面色沉痛地开口:“方宜宁说她要坐船回老家,结果转头那艘船遇上海浪,船上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周清彦薄唇发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政委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周团长,节哀顺变。”
周清彦却绷紧了身体,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不可能!方宜宁一定是骗人的!”
“她不是晕船吗?怎么会去坐船!她只是想躲开我而已!”
“事故发生地在哪!我这就过去找她!”
周清彦一下抓住政委的手臂,声音沙哑地问。
政委眉头一皱,转身从桌上翻找出两张纸,塞到了周清彦手里。
“这一张是那边发来的信,海浪很大,整个码头都被淹了一半!”3
“连人带船都淹了!已经确认了方宜宁上了那艘船才发来的!”
虽然不想说出这么残酷的话,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团长自欺欺人啊!
“这一张是方宜宁走之前交给我的离婚报告,你拿回去吧……”
但人死都死了,其实这报告签不签都不重要了,只不过婚姻状态那一栏从离婚变成了丧偶。
交给周清彦,不过是给他做个念想。
周清彦红着眼,向来坚毅不拔的男人此刻却显露出一丝近乎绝望的脆弱。
他认识的字不多,但也认得出来那娟秀的字迹。
白纸黑字,是方宜宁签下的名字。
“周团长,不要太伤心了……”
“政委,我不信她死了,我会找到她!”
“但在这之前,我要举报林来娣谋杀,张团长包庇罪犯!”
周清彦快速把自己听到的事给政委说了一遍。
政委听完,脸色越来越严肃。
气得他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愤然道:“太歹毒了!这事十分严重!我马上报告上级!严查林来娣和张团长一家!”
在政委的一番保证后,才将周清彦遣送回家。
周清彦并没有就此作罢,当夜就开着吉普车去找了方宜宁。
所有人都说方宜宁死了,可周清彦不信。
可他再怎么找,都没能找到方宜宁的身影。
政委知晓他的情况,替他向上级请了假。
几天后海城的日报上刊登了林来娣一事的审查结果。
“……综上所述,林姓女子所做之事极为恶劣!影响严重!判处入狱服刑八年!”
“林团长及其妻子知情不报!以包庇罪罢其职责!记大过!”
周清彦捏紧了报纸,冷笑一声。
“都是应得的报应!”
可即便是恶人得到了报应,方宜宁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怎么找,都再也没有找到过方宜宁的蛛丝马迹。
回到部队里,周清彦再没有笑过,整个人像个机器一样冷酷无情。
心中充斥的悔意常常让周清彦从梦里惊醒,他从未如此痛苦。
剜心刮骨也不过如此。
是他错了!错得彻底!